他的声音低冷。
却清晰落在在场的人耳中。
沈朝惜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就见陆云洲坐在那,他低沉的声音说着,身穿着黑色衬衣,身材挺拔,面容清俊。
包间内昏暗清冷的光线下,他清俊的脸颊因为表情冷然,而显得矜贵,说完那句话,他垂眸看向沈朝惜。
江不言愣住。
心想着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从二哥的嘴里说出来呢?
沈朝惜挑着眸子。
看江不言:“你看,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她的神情,语气就好像在说,是你二哥他自己不肯的。
“所以……”
她的声音戏谑,带有一种慵懒的味道,手撑着下颌,露出一抹笑。
“江少爷与其教我有自知之明,不要跟你的二哥纠缠不清,不如,你问问他。”
“或许,你二哥他就是好我这一口呢?”
江不言眉头皱着,彻底惊了。
所以,她的意思说,是他二哥纠缠的她?
骇人听闻了简直是。
沈朝惜静静地望去,瞥了气质清冷身穿着黑衬衣的男人一眼,她说。
“至于你口中的那位跟他有婚约的沈小姐,顶多就是有个未婚妻的名头而已,他们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能比得过我?”
江不言语塞:“你……”
难道二哥和她,上一次在帝景会所里的时候,就做过了?
江不言顿觉惊雷一般,被惊得连三观都飞走了。
他眼睛瞪大,看着眼前这名少女清纯诱人的长相,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要事情真的是这样。
那他二哥的那位未婚妻,沈家的大小姐,该怎么办?
这不是被绿了吗。
他二哥之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江不言:“二哥,你这不是始乱终弃吗?”
可把他给急得。
顾随州是真觉得,江不言的智商遭到了碾压,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听出来。
这位沈小姐仿佛话里有话,跟某人“暗暗较劲呢。”
“洗牌。”
想到这里,顾随州温和的声音,提醒他,仿佛是在制止他继续胡思乱想,这思维都快歪出天际了。
“沈小姐玩吗?”
说着,他抬起那双温润的眸子,视线往前,落在了坐在陆云洲身边的少女身上。
他是在问沈朝惜。
温和的嗓音,带有一种绅士风度,听起来悦耳动听。
“沈小姐?”
在顾随州问出声的时候,江不言眉头拧得死紧,他倏然抬眸,看向对面眼睛含笑的少女。
沙发上的少女,肩上披着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身形纤瘦,那张苍白绝美的脸,落在江不言的眼里。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仿佛有某个想法一闪而过。
她,她!……江不言吓得。
“难道她是?!”
江不言喉咙一哽,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顾随州轻笑:“嗯。”
就在这时,坐在那的气质清冷的男人,漆黑的眸低敛着,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陆云洲偏过身,低下头来,对着沈朝惜的耳边说。
“桌牌,喜欢玩吗?”
他的声音清冷,充满了诱惑的磁性。
落在沈朝惜耳里,她眸色微微一暗,对上陆云洲漆黑温柔的眸子。
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
陆云洲低声说:“不会也没事,我教你。”
带小姑娘出来玩,本意上也是让她高兴。
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但是陆云洲的话,让沈朝惜微微一愣,教她?
呵,
她的声音含着浅笑,然后手撑着下巴,颇有玩味的说。
“那我要是天资愚钝呢?”
“陆少爷,就不怕我把你的钱全都输光吗?”
像他们这样的京圈子弟,往往休闲娱乐时候玩的桌牌,那都是钱不当钱的。
但是看到小姑娘眼神里的那抹“紧张”,陆云洲好似很有把握,他们不会输一样。
他抬了眼,漆黑的眸色,落在桌对面的人身上:“不会。”
陆云洲薄唇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仿佛在说,这桌上还有个真正“天资愚钝”的人。
沈朝惜挑着眸子,好似在想,陆云洲说的不会,是他有信心她不会输呢。
还是觉得桌对面的人,那满脸的震惊的江不言,根本赢不了。
江不言还处在刚才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震惊中,没有走出来:“怎么可能呢?”
“现在我二哥身边的人,是沈家的大小姐?”
“可她不是那天帝景会所里,戴着面具,被二哥堵在……”堵在生间外面的女人吗。
她们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
如果那天在帝景会所里的那个,跟眼前这个是一个人。
那她?岂不是就是二哥的未婚妻,那位传闻中的沈家大小姐?
可是传闻中,沈家的大小姐不是身娇体弱,性格胆怯,不喜欢见外人吗?
他的脑容量快要转不过来了。
“你真的是沈家大小姐?”
江不言处在头脑风暴旋涡中问,“沈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