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凤灵羽走开,尤瑰姿立即对凤云泽柳眉倒竖,压低声音呵斥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她朝门外望了望,确定没人继续道:“还记得当年我们怎么也怀不上孩子,去求那个大师怎么说的吗?”
凤云泽瞥了她一眼,面色沉下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咱们不能这样对染染。”
尤瑰姿轻叹一声,更是不悦:“要不怎么会说你死脑筋呢?以她现在的情况,你觉得陆家还会要?”
凤云泽闻言眼睛一亮,是呀!如今她的脑子撞坏了!
“如果陆家知道是她,这可就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尤瑰姿屁股往沙发边挪了挪,双手抱在胸前,鼻子喷出粗气,不想再说话。
见凤云泽半天也不说句话,她又忍不住道:“咱们灵羽乖巧懂事,人又长得漂亮,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起码也是拿得出手,她就该富贵一辈子。”
凤天泽紧皱眉头,呼出一口沉闷之气:“那你说怎么办?”
“当初大师就说咱们想要自己的孩子就得瞒天过海,先收养一个命中带兄妹缘,又和咱家相合的孩子,这事都不声张,自家人知道就行,所以这些年来,基本上外人都不是很清楚到底谁是亲生的,所以我们说了算。”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即闭嘴,用眼神示意丈夫也别说话。
“先生,太太,染染小姐接回来了。”林助理站在门口,说完看着凤染。
凤云泽夫妇同时看过去,只见凤染蹙着眉盯着他们。
两人因刚才对话心下有些心虚,对视了一眼,尤瑰姿先开口:“刚到家吗?用餐了没有?”
“还没有,先带她来见你们,好让你们放心。”林助理回答。
尤瑰姿闻言,心情才轻松下来,面带微笑对凤染道:“现在你需要多休息,让柳妈带你吃晚饭,然后去睡觉吧!明天再陪你去好好检查。”
凤染见他们没有恶意,也就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林助理领她下楼,“其实先生和太太很关心你的,只是突然有事先回来了。”他见凤染好像不高兴,好心安慰她。
“林助理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柳妈上前来,扶着凤染手臂。
林助理点点头:“那行,就交给你了。”
凤染由柳妈领着到餐厅坐下,然后给她摆上很多吃的,凤染闻到菜香立即吞了吞口水,随口便问:“有酒吗?”
“酒?”柳妈惊讶的看着她,伺候了她们八年,从没见过凤家俩千金喝过酒。
“怎么,不行吗?”凤染瞪着她,不怒自威。
“好,好的。”柳妈心里虽然犯嘀咕,还是去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并给她倒上一杯。
她仰头一口喝完,摇摇头:“嗯?不够烈!”
“可是,太烈的酒伤胃。”柳妈劝道。
“无妨,无妨,拿来便是。”凤染摆摆手。
柳妈犯难,如果她喝醉了,恐怕先生会骂人。
正要上楼请示,刚好凤云泽走下楼来。
“去给她拿吧,就一小杯!”
有了他的发话,柳妈才马上去拿52度的白酒。
凤云泽坐凤染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吃。
凤染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吃喝,喝到后面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当她醒来,环境又换了一个地方,装潢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明显小了一大半的房间,有衣柜有软软的床,最重要的是没有奇怪和多余的人,挺好!
头还发晕,又倒头睡去。
“砰——”
一道玻璃击碎的声音传来,她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屏气凝神,耳朵微微动了动,听到隔壁有动静,观看房间一周,打开窗户,攀着两个单元之间的墙壁,跳跃至隔壁单元的阳台,手撑着地。
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男人扭打在一块,很明显那个高点的处在下风,正被一个棕色头发,肤色很白,鼻子很挺的壮汉用手肘压着脖子,另一只手高举着一把小小的短刀,而被压在地上的男子奋力地阻止壮汉拿刀的手向下。
可是她暂时还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知道帮谁!
她慢慢走到跟前,壮汉见来了人,立即攻击她,短刀朝她刺了过去,凤染侧身躲过,抬脚朝壮汉后脑勺一踢,让对方摔了个狗吃屎!
她看向地面,立即瞪大眼睛。
“是你!”
她和陆璟恒看着彼此异口同声。
壮汉见她们认识,马上爬起来再次攻击,这次他选择先解决陆璟恒,出刀的手速度更快,陆璟恒一个不留神被刺中了左肩胛,发出一声痛叫。
凤染见他受伤,立即闪过去,扼住壮汉的手腕,手上一使劲,刀子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壮汉痛得面部扭曲,龇牙咧嘴,选择用脚攻击,却被凤染灵敏躲过,招招都踢在他小腿正面骨上。
壮汉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高手,从口袋拿出一瓶东西朝她们面前一喷,迅速逃离!
“咳咳咳——”
凤染揉了揉辣得不行的眼睛,同时剧烈的咳嗽。
“快去洗洗。”陆璟恒拉着她走到洗手间,拧开水,给她帕子。
过了好一会,凤染才觉得好一些。
她气呼呼道:“哼!卑鄙小人,别让我碰见第二次,非杀了他不可!”
陆璟恒见她一本正经生气的模样,觉得有几分好笑,勾了勾唇,“多亏了你,不然我今天可能挂在这里了!”
“挂在哪里?”凤染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房间四壁,拧着眉:“那厮的杀人方式喜欢将人挂起来?”
“嗯”她沉思片刻又道:“好像印象中,对这种残忍杀法略有耳闻,将人挂起来,一刀一刀的将肉割下。’
“嘶~”
陆璟恒懒得跟她扯,自己已经拿了消毒水在给伤口消毒。
“需要帮忙吗?”凤染看他疼得额头都冒汗,走过去,拍了拍手腕:“来,咬我!”
陆璟恒抬头看着她,汗水从额头流下,挂在他浓密得睫毛上,他张了张嘴,最后吐了两字:“不用。”
凤染点了点头,目光认真:“兄台是条汉子,在下佩服,我目前住在隔壁,有事你喊我。”
陆璟恒看着她潇洒转过去的背影,拿着纱布的手伸了伸又垂下,深吸一口气,拨通一个电话愠怒道:“叫刘医生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