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蜻蜓阁的气氛有些压抑,春夏姑娘有些气愤地说道
“姑娘,那村妇真是不知好歹”,衣袖撸起,颇有些要撕了那村妇的架势
柳二姑娘白了一眼春夏说道
“怎么,春儿要去撕了她?再这样下去,你家姑娘爱撕人的名声可就要传出去了,你还让大少爷们怎么考科举?”
初夏也加入了行列附和道
“春夏姐姐,我也生气,但姑娘说得对,这样会影响大少爷们考科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大少爷考中了,届时不用找理由就能打杀她们”
春夏瞪了初夏一眼
“你怎么想的,要让大少爷成为人人恐惧的对象吗?”
就在这时,柳二姑娘打断了二人
“好了,你们去外边守着吧,别在这里闹了。”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还是应该好好地守在蜻蜓阁外,等待姑娘情绪稳定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窗帘上,营造出一份幽静的梦境
翌日,柳二老爷心中充满了忧虑,满心疑惑地表达了他对昨日女儿晚上的操作的困惑,不过还是听女儿的安排找到南河村的里正方大、南河镇镇长杨德福
里正方大,身材干瘦,但中年未发福,一眼看去便知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看到柳二老爷的神情,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担心他会找自己算账
镇长杨德福则暗自思量:柳府虽是南河镇的富户,但他们与自己并无私交,待人齐后,三人互相见礼道:
“柳老爷”
“方村长”
“杨镇长”
一脸歉意的方里正说道
“柳二老爷,前几日真是内人的过失,我深感抱歉”
柳二老爷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不再提了,今日我前来,也是传话人”
杨镇长撸了撸稀疏的头发,好奇地问道
“柳二老爷,不知您要带什么话?”
柳二老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哈哈,南河村山清水秀,南河镇民风淳朴,虽未出状元郎、举子、秀才,亦无显赫功名,然此乃南河村、南河镇之憾
今小女提议,柳府愿出两千银两,在南河村、南河镇各建一所大家族的族学,以待后生们有朝一日能成为状元、举人、秀才,二位对此有何看法?”
两人闻言,心中一惊。
柳府素来低调,如今竟主动出资建学,莫非是宠女过头,还是酒后吐真言?两人忙拱手道
“柳府善举,柳府大善!”
杨镇长年岁虽长,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若后生们中举,对他和镇上都有好处,他激动地捋了捋胡须,连声称赞道
“好、好、好!”,或许是激动过头,连拔了一根头发都没感觉到疼
方里正瞪大眼睛,神情疑惑,他看着眼前的柳二老爷,心中难以置信,他掐了掐大腿根,疼痛的感觉让他确信这不是一场梦境。
不紧不慢的柳二老爷,见此情景,他连忙打断了二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察的傲娇
“且慢,激动得过早了”
听到这话,方里正和杨镇长都有些担心地问道
“怎么?你要反悔?话已出口,岂能轻易更改?”
柳二老爷大方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洒脱和无赖
“这件事是小女提议的,不过里正夫人,尤氏,对小女对柳府有些不满,如果族学真的建立起来,恐怕会耗费大家很多精力,还不落好”
“我这姑娘啊,过于娇生惯养,有些任性,柳某也担心女儿会吃力不讨好,反而耽误了大家,倒不如按照柳某的想法,这件事就作罢吧”
“如果两位真的想建族学,柳某虽然有心帮忙,但实在爱莫能助。”
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杨镇长瞧着柳二老爷那大方的耍赖行径,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让他无从指责
此刻,被怒火燃烧的杨镇长他只能朝着方里正吼道
“方兄,请管好你的婆子,倘若无法管束,那你的里正之位便换人做”
“你可曾想过,村民们世世代代辛勤劳作,只为了一朝改换门楣”
“日后,南河村严禁那些八婆传播流言蜚语!”
方里正擦了一把冷汗,心里盘算着如何回去好好教训那婆娘,大声地承诺道。
“没问题,我一定会给柳二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南河村,村民们听到里正敲锣鼓的声音,咚咚咚如战鼓擂起,锵锵锵似金铁交鸣,大家都焦急地问道:
“出了什么事?”
“是啊,里正这是怎么了?”
方里正,猛地抓起身边的婆娘,一个耳光就打了下去,啪的一声响彻云霄
方氏捂着脸颊,惊愕地看着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方大,你吃了豹子胆,敢打我!”
方大想到因为这个婆娘,族学已经生出诸多波折,心中更是愤怒说道
“打的就是你这碎嘴八卦婆子!”
南河的村民们并不知情,都纷纷劝解道
“里正,这样打下去可不好啊,还要银钱治病的呢”
方里正高声喊道,“乡亲们,你们可知道,柳家柳二姑娘提议柳二老爷要在南河村,南河镇各建一个族学,让咱们底下儿郎念书,以后可能状元,举人,秀才,店铺掌柜,不必刨食种地”
“柳二老爷知道前几日婆娘嘴碎,如今怕日后劳心劳累不讨好,委屈柳二姑娘,因此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你们觉得这婆娘打的冤枉了嘛?”
这不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嘛,他们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出人头地,摆脱代代刨食的命运
本来大家都是靠天吃饭,如今柳二姑娘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机会,谁不想改变呢?可是里正夫人前几日却四处传言辱骂柳二姑娘,让柳家人气愤,方氏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有个别村民建议道,“里正大人,您带头带大伙一起给柳二姑娘道歉,以后村子里不会再有那些嘴碎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