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朱老四准备跑路之时,时刻与无人机电子眼同步的数据网络内,忽然就涌入了一些不寻常的信息数据。
这些数据非常隐蔽,隐蔽到对整个数据流没有丝毫影响。
哪怕是最高级的程序员来了,也只能察觉到一丢丢细微的痕迹。
至于说这些数据从何而来,进入数据网络内想干什么,又去哪儿了。
这就真的是无从得知了。
“怎么回事?谁允许他们往难民营里头开炮的?这是要造反吗???”
长安警备区防空司令部内,今天值班的空军大校,正死死的盯着全息显示屏上浓烟滚滚的难民营,双目赤红的咆哮着。
作为这周的值班军官,只要这周内出的状况,那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现在这麻烦可不小,像这样的麻烦落到他手里,他若是还能不生气,那才是真的怪事儿呢。
“不知道啊……谁又能想到那些陆地王八这次是铁了心的要造这样大的孽啊!”
在一旁负责时刻关注监视的文职,却是满脸懵逼的回答说。
这事儿确实不能怪人家,毕竟人家负责监视的也只是难民营,而陆军那些王八们却是在大老远儿开外打炮,这要能提前注意得到才怪呢。
而卫星又不是这边负责的,所以他们这显得稍微有点儿“瞎”也算正常。
虽然……
隔壁管卫星监视的人,好像也没有传出过什么异常的消息。
“行了行了!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开无人机去警告一下那些陆地王八!
不听就打!出问题我担着!
总之绝对不能再让他们炸了!
我现在去联系上头,都动作快!”
他可不想听什么过多的解释,呵止了之后便交代任务,话音刚落就走人,根本就不给其他人哪怕一点说话的时间。
司令部内剩下的其他人,眼看也得不到更多信息。
便只能硬着头皮按照他说的去干了。
“是!这里是防空司令部!立刻让所有无人机进入战备状态!
二中队的八号机立刻掉头!配合我们与陆军方面进行交涉!
什么时候?你聋了吗?!
立刻马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陆军那些王八的炮管自己堵上!劳资明天带你去明玉坊玩一天!”
“动手的是到底哪支部队?怎么能嚣张到这种程度的?”
…….
整个防空司令部内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文职“打电话”的大嗓门儿声,偶尔还有人发飙摔飞或者砸东西的动静。
这混乱情况,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什么黑心菜市场呢。
他们根本不需要挪动位置,待在司令部内就可以处理几乎所有问题。
作为西都长安以及周边区域,最重要的空中安全保障中心,空军方面对于这座防空司令部可不是一般的重视。
一天天的往死里砸钱,砸得这儿的厕所全换成金马桶都可能有富余。
装备更是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搞得这边阔气到经常放无人机出去飞,安排的训练密度更是其他防空区所无法相媲美的。
长安附近的老百姓们,对于隔三差五就从头顶上飞过的各式战机,可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那些战机很多时候都是超低空飞行,这时间一长了,有些老百姓都已经能认出部分战机的型号和所属部队了。
但空军方面默认了这种鲁莽的操作。
所以这里的战机飞行员们,依旧还是我行我素的经常在空中“肆虐”着。
而且还全都是带弹飞。
战机挂着各种导弹、航弹乱飞,结果就给民众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美其名曰警戒、日常巡逻,实际上就是宣誓自己的“主权”。
自从难民营越来越大,这相关的无人机巡逻日程也就安排得越来越紧凑了。
直到最近,难民营内部的情况越来越诡异且混乱,防空司令部方面,直接安排一整个无人机中队,就二十四小时在难民营上空轮换盘旋警戒。
所以,难民营内的一举一动,其实一直都是在空军方面的监视之中。
甚至还不止这样,因为地区卫星总控就在防空司令部内,再加上数量庞大且几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无人机群。
可以这么说,整个西都其实全都在空军老爷们的眼皮底下。
老一辈的人可能知道,以前的空军虽然也是嚣张跋扈,但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气焰嚣张。
好像是凯瑟琳接手之后,空军才变得越发的膨胀,直到变成如今这个吊样。
监视整个首都地区,这种事还真亏他们能干得出来。
放到以前,这叫“窥探忌讳”,被抓住只要砍头的。
但现在和以前也不同了,几千年的君王都没有了,这TM还能一样就奇怪了。
可空军这监视归监视,至于说究竟能不能从这监视中准确的发现问题…….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空军方面发没发现不清楚,但他们确实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或者发出任何警告。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军种不同,再加上军种之间互相鄙视的老传统……
导致只要不是战时,陆海空三军之间都是能互相无视,那就互相无视。
总之就是眼不见为净,空军大爷们没落井下石已经是“释放善意”了,还想要他们去提醒陆军的王八们?
那除非母猪能上树,螃蟹竖着走。
不然这事儿就压根儿不可能发生。
眼下呢,空军这边乱成一团,陆军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啥意思?那飞机冲咱们来了?”
“是啊旅长!火控系统都已经照射到咱们头上了!只是要开打的节奏啊!”
“开尼玛的打!你个没皮脸的想再来一次内战吗?都把武器收起来!炮管子也给劳资都压下去!收敛着点儿!
唉?奇了怪了,这帮没毛的鸭子怎么对那些蛮子那么上心?”
……
特战旅的旅长,直挺挺地站在炮兵阵地前面抽着烟屁股,皱着眉头和来汇报的部下胡扯着。
他是真的好奇,空军那帮大爷们是怎么和这几百万蛮子绑一起的呢?怎么就为了这些蛮子敢和咱陆军几乎就撕破脸了呢?
这事儿就不是他能明白的,还是得上头的大官儿们才清楚些细节。
说来也惨,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特战旅旅长,授少将衔,也算是勉勉强强挤进了高级军官的行列里头。
可他在保皇党派等势力内,还是一个可怜兮兮的棋子。
永远被上面人操纵的棋子。
因为这个“上面人”之中……就有他们这些陆军丘八实际意义上的最高统帅——克莱德曼元帅。
再加上克莱德曼是他的主子,这个所谓的“棋子”他可谓是不想当,也得当。
喔,他们这又是在铜安市以南,毕竟那些挡路佣兵们还是死活不肯让路。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在平原上。
完全就是空军手下待宰的羔羊。
这双方打不打得起来先不说,但他们心里头确实是挺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