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特殊名字的部队,刘玉安指挥的掌旗者师兵力雄厚,装备精良。
三万两千余人的总兵力,比大营隔壁的第29内卫师多了足足六千余人。
既有着加强步兵师的兵力,同时还拥有着单独的装甲突袭部队。
三个突袭坦克营,共计七十五辆灰熊主战坦克和一百五十辆剑齿虎轻型坦克。
再加上在师里面大量装备的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满打满算,装甲数量也得有个六七百辆之多了。
这还是不加上卡车和轻型载具的。
若是加上,这一千往上数绝对有。
这样的装甲规模如果发起冲击,一般的联邦装甲师来两个估计都挡不住。
而刘玉安居然要带着这样的部队,去进攻包围一群连兵都算不上的蛮子。
这是铁了心的要把它们杀光啊。
部队迅速推进着,而他在指挥车上皱眉盯着态势全息投影。
无数标识为蛮子的红点,正在不停地向皇陵内部区域推进,而标记为蓝点的御陵军却已经缩进了一个小圈里。
他总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
作为守卫太祖陵寝的部队,御陵军的构成虽然一直都是高级机密,但他猜测其装备也不会比自己的掌旗者师差,甚至可以说还要再好一点都有可能。
比如武装部藏着掖着的那些好东西。
他的部队名义上拿着最好的装备,但也只不过是已列装到全军的最好装备。
武装部那些貔貅,新研究出来的好装备总是藏着掖着。
科研部送进去八样,它们却只给总参谋部上报两样,其他的都藏起来了。
看这至今不出的样子。
不是貔貅还能是啥?饕餮吗?
饕餮直呼它不要背这个黑锅。
可某种程度上,该死的武装部也不完全是真的只进不出。
八样它好歹也出了两样不是?
这剩下的嘛……
估计就是哪儿重要送哪儿了。
因为武装部经常有标识为最高机密的军用火车开进长安,刘玉安在这里驻扎也是经常能够见到的。
而在这长安周边,还有什么地方是比那太祖陵寝更重要的吗?
他认为是没有了。
所以那些火车里的宝贝,十有八九都是送到御陵军手上了。
有那么些他都没能见过的好装备,战斗力也不见得比自己的部队差,这御陵军怎么就一直在收缩防线呢?
这看着也不像是战略收缩啊,哪有像他们这样几个小时收缩几次的战略啊。
他知道的诱敌深入或者收缩加固也不是这样的打法啊?
难不成…….
这是被打败了?
不可能吧,如果御陵军大败,总参谋部早就该下令让其他部队支援了。
更何况这对手只是蛮子啊!比猪还蠢一些的蛮子啊!这怎么可能输呢?
歧视兼鄙视蛮子,刘玉安很华族。
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陆军第五集团军在伯纳特林遭遇的惨痛教训。
所谓蛮子,可不全是奇蠢如猪的。
他仍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待着自己率部到达皇陵之后,过去亲眼看看了。
他可不相信,一群愚蠢的蛮子能把自己麾下的虎贲之士们,挡在前去“朝拜”太祖爷陵寝之地的路上。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亲自带领的部队就抵达了渭河南岸。
准确的说,是来到了新城临河区。
顾名思义,就是靠近河水的城区。
几座大桥横贯渭河,马车和游人都来往不绝,清雅的街道临河而建,身着古衣的老老少少慢腾腾地做着自己的事,田地里的稻草人上停着几只鸟儿,不断地鸣叫着,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世人。
这里似乎比旧城还要更有古意。
靠近河岸,可以看到数座河运码头屹立在渭河两岸,无数内河货轮川流不息,零零星星几艘游船也混其中。
一个钓鱼的老汉嘴里叼着烟斗,一动不动的坐着,似是睡着了。
头上绑着两个小包包的孩子,领着自家养的小狗,和朋友们嬉笑玩耍着。
这里是下游,离长安已经很远了,似乎也与这如今的时代隔得很远。
比较贴近时代的,就是刘玉安和部队走的水泥路以及装满集装箱的货轮了。
“老乡,最近你们在这儿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刘玉安先是安排部下去找当地政府部门协商部队过桥的事宜,而他自己则进城去找人问问情况。
因为这里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觉得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啥?我还想问你咧!你是那边城里来的兵吧?城里咋样了?我孙女儿还在城里有读书捏!她有没有危险啊?”
被他问话的路边老大爷,坐在小木凳上仰头瞅着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估计这位老爷子是耳背,耳背的人因为自己不太听得清楚,所以不知不觉就会喊得很大声,其实他们自己不觉得大声,顶多是刚刚听得清楚而已。
所以大爷也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上级部队都不肯让我们进城去!很抱歉!”
刘玉安也能理解老大爷,所以很耐心的且大声的解释说。
照顾一下老爷子耳背嘛,应该的。
“哎哟!那些当官儿的没人性啊!有那么多儿郎在侧!竟然还得眼睁睁的看着京城被蛮子破坏!真是不要脸!
孩砸!这事儿不怪你!你也用不着和大爷说对不起啥的!都是当官儿的错!
对了!你刚才是问啥来着?!”
老大爷一下一下的拍着大腿叫唤,看得刘玉安都感觉疼,也不知道大爷是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的。
“我是问!最近在这儿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也拿这老大爷没办法,便只能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哦哦哦!没听见啊!咱在这儿住了也有几十年了!没听到啥奇怪的声儿!”
老大爷摇晃着脑袋说。
住了几十年,还管长安叫京城,这老大爷的“资历”应该很不俗啊。
刘玉安不由得冲其拱了拱手,还想给一枚金元来表达谢意,结果被大爷鄙视了。
只见大爷不屑的摸摸衣袖,从中拿出了有个脑瓜子大小的钱袋子,冲着他炫耀似的抖了抖。
这下搞得他对老大爷越发崇敬了。
那么有钱……
这资历都不能用不俗来形容了,起码得是相当深厚啊。
他有些羞愧的收回了钱,又恭恭敬敬的冲老大爷行了一礼,这才匆匆离去。
等他来到要通过的桥梁边时,先头部队已经开始过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