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可怕的杀戮力量,冯森居然没有任何举动,仿佛是不知道。
又或者......是根本不怕。
刚才一瞬间就把十几个士兵脑袋都削掉了的恐怖刀光剑影,在冯森身上居然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他的军装瞬间被切成了碎片,但身体却仍旧毫发无损。
宽厚的脊背暴露在空气,身体上不知为何在散发出阵阵“蒸汽”。
就好像他不是个人,而是一台正在增加功率人形蒸汽机。
老者似乎也被惊到了,脸色微变,见这一击不成,便立刻“闪现”逃离。
冯森在这时也动了,如山峦一般的肌肉隆起,朝身侧猛轰出一拳,力道之大居然掀起了一阵可见的气浪,地面也因为他腿部突然发力而被踩出了一片裂痕。
这一拳很明显打到什么东西了,因为俩围观的人都听到了一声闷响,有点像是厨房里捶打肉泥时发出的声音。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者,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狠狠撞入远处的墙中,还在墙上撞出了一个深坑。
冯森也不给他回神的机会,一个暴跳就冲到了面前,一记又一记有着千钧之力的重拳打进那个深坑内。
无数的碎石块从深坑中飞出、滚落。
每一拳下去,那个深坑都在以可见的速度扩大变深。
就这样的威力,若是去搞拆迁,估计挖掘机都能“退役”了。
更何况是打一个人呢?
冯森这样的打法,仿佛势要将他打成肉泥一般。
每一拳都能造成一阵轻微震动,而冯森已经连续打出了好几十拳,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估计都快能打出个小规模地震了。
但那个老者也不是会坐以待毙的。
在被第一拳打中时,那根黑色的拐杖就掉在了原地。
在两个围观者惊诧的目光注视下,那根拐杖居然自己漂了起来。
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飞出,他们俩甚至能听到一阵刺耳的空气撕裂声。
那拐杖,以末端略为尖锐的部分,直接把还在打“沙包”打得正嗨的冯森,从背后戳了一个对穿。
“你打够了没有?该轮到我了吧?”
老者阴冷的声音,从眼前那早已经被他打得跟水井似的深坑中传出。
冯森高大的身躯已经僵住了,一张嘴就止不住的吐血,所以根本没法回答。
更糟糕的是,那根把他戳了个对穿的诡异拐杖,似乎还在“乱动”。
毕竟这玩意儿就在他体内,关于这玩意儿是否有在动,这个问题目前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的感觉嘛,就是这玩意儿似乎想要继续往前飞,飞到还在坑里的老者手中。
他可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这根拐杖留在体内还能让他多活一会儿,要是就这样给拔出了,那自己要不了几秒就得死。
所以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抓住戳出自己胸前的那一截满是血红的拐杖,几乎是拼尽了剩下的力气,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这个玩意儿飞出去。
然而事与愿违,本来他都已经成功控制住了这根拐杖,但当那深坑中缓缓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时,他就根本控制不住了。
那根拐杖瞬间挣脱了他两只大手,猛地飞出了他的身体,也出了大量鲜血。
他眼看着那根拐杖,直接飞入到深坑中那只血手的掌中,视线开始模糊,然后缓缓倒了下去,仰躺着重重摔在地上,也震起了一地的灰尘和鲜血。
围观的俩人这下站不住了,撒开腿就往回跑,只想着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能怎么办咯,冯森这么个几乎能徒手捏死自己的“人形战争机器”,都被那个老头儿给干掉了。
那自己还留在这儿干啥?等死吗?
等死那是不可能的,先跑路保命才是要紧的事儿。
不过还好,那个老者的主要目标似乎只是赶跑他们而已,他们跑了也没有刻意追过来灭口什么的,让他们得以逃脱成功。
他俩跑到楼梯上层,和留守在这儿的三个士兵汇合之后,这才得以喘息一会儿。
至于说留守的士兵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俩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口不谈。
对于“司机”来说呢,冯森死在这儿他也不好交代,所以这里发生的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只要这知道的人足够少,回去之后还不是他汇报什么,上面的人就听什么?
而对于那个军官来说呢,自己带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唯独自己活了下来,他也不好向上司交代。
所以眼下还是不能让这三个还在喘气的部下知道实情,至少不能乱了军心,他都还指望着这三个帮自己作证(伪证)呢!
他们俩不说,那三个仆从国的丘八也不敢多问,只能换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长官,刚才那个怪事儿没有了!走这里的门可以去到负二层了!”
听到一个丘八这样说。
他俩都愣了一下,然后好巧不巧的又在同时看向对方,不由得又苦笑了一下。
原来那个老怪物说的是真的啊,自己只要往回走,那就屁事儿都没有了。
真就是一时用气,结果满盘皆输啊。
他们俩都差不多是这么个想法,只不过军官说的满盘皆输,指的是部下死光。
而那“司机”说的满盘皆输,则是说损失了冯森这么个倒霉蛋。
不过现在也好,至少他们现在可以回到负二层,和主力部队先汇合一下了。
来到负二层,他们发现这里的情况似乎和之前离开时有所不同。
不同在哪儿呢?说不太清楚,虽然巡逻的士兵还有,但似乎还是少了一些人。
“哎呀!长官!你们终于回来了!咱们被欺负得可太惨了啊!
死了好多兄弟!连五爷都被那个该死的老怪物给杀了!增援半天也不见到!咱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盼回来了啊!”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一个巡逻队的士兵冲了上来,一把抱住军官的大腿,就开始哇哇哭诉,那眼泪给水龙头似的,不一会儿就把军官的裤腿给浸湿大片了。
这可是更让人懵逼了。
于是他们赶忙询问细节。
在这队巡逻士兵,你一言我一语,支支吾吾的讲述下。
他们勉强搞清楚了状况。
好家伙!那个老东西居然不只是去找了我们的麻烦?还跑到我们屁股后面杀人?
杀了人就跑了?
在我们那儿还那样的嚣张!
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全体撤退!劳资早就不想管这个该死的白痴!给我接师部!联系陆航!给我炸平这个该死的地方!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
军官暴跳如雷的催促着部下,他已经被怒火冲击得完全失去理智了。
在这种时候,可没人敢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