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二脸懵逼的人站在高塔上,看着空空荡荡的雪原,心情十分复杂。
“一夜之间撤走.......我们的观察哨居然现在才察觉?饭桶!全都是饭桶!”
“你还是等等再生气吧,我觉得不是观察哨点错,而是那些家伙故意的,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掩盖了撤退的动静。”
大外甥怒火中烧的骂着,而一旁的舅舅却是面色阴沉,认为这诡异情况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什么别的阴谋。
也就在这时,急促的警钟声敲响了。
“敌袭!敌袭!”
他俩一抬头,就看到更高层的观察哨上探出一个脑袋冲他们大喊着。
虽然也用不着喊了,那个该死的警钟已经表明了一切。
而且,他们这一抬头也看到敌袭的根源所在了。
那是一头狮鹫,一头浑身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巨型狮鹫。
“看起来那些异界人很守信誉嘛,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落后于人啊。”
成为新任红衣大主教并被派往前线督战的多恩,负手立于狮鹫的脊背上,俯瞰着空空荡荡的雪原,轻笑道。
天知道他是怎么骑着硕大一头狮鹫越过被建造得跟刺猬似的北境防线。要知道被那些飞行魔**过之后,整条防线上的对空武器密度暴涨了两倍有余,两人可用的三尺弩甚至每五十步就有一台。
蛮族若是看到这武器密度,估计都会吓得不敢进攻了。
可多恩就这样飞过来了,而那些密度足以把他连人带坐骑都射成真·刺猬的恐怖对空武器,居然一箭未发,一弩未射。
“你俩就是这里的指挥官?确实,看起来都是一个傻样。
给你们个机会,投降吧。
异界人已经对你们宣战,估摸着这会儿你们的王都也该沦陷了。
你们已经是亡国之人,那又何必再拼命抵抗?就算你们自己要抵抗,那何不问问你们麾下那些将士们愿不愿意?”
他驱使着狮鹫飞到那俩人面前,背着手很装逼的就开始劝降。
说是劝降,但他这不可一世的语气和态度倒更像是在逼降,让被劝降的两人感觉受尽了侮辱。
但他俩都不敢发怒,因为他们担心多恩说的全都是真话。
听了多恩的话,再结合那些异界人之前奇怪的举动,他们想不怀疑都难啊。
“大主教声名在外,我们俩不过就是小国之中的区区偏将,上不得台面。
但我想请问大主教,你们是什么时候和异界人串通好的?想必我们手上的引路人被掳走之事,也是你们串通好的吧?他们连夜撤走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我国王都真的已经沦陷了?
还请大主教如实回答,我等也好和麾下的将士们解释。”
作为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大外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总要有人来应付多恩这尊大佛。
多恩的名号在萨莫瑞亚权利金字塔的中上层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甚至有人认为他的名气不输于国师大人。
只不过国师是美名,多恩的恶名。
甚至在萨莫瑞亚民间,多恩都是有不小的名气,毕竟大部分平民都信教,而多恩又是长时间任职驻萨莫瑞亚大主教,这一来二去便打响了名号。
这个老神棍,在民间就表现出一副神之传话筒的角色,让许多狂信徒将对于神明的崇敬都归结到他的身上。
而教廷之中就有一种专门的魔法,可以通过信仰之力来转化成魔力,多恩就是靠着这种魔法变得越来越强的。
靠着忽悠平民得来的魔力,多恩就可以在萨莫瑞亚权利高层里展现出另一面了。
传说,他喜欢把和自己不对付权贵抓去炼药或者当法阵祭品,虽然从来没有人真正亲眼见过他这么干,但几乎每一个敢和他吵架甚至对着干的王国官员,通常一到第二天就会拖家带口的都神秘失踪,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也就是他赫赫凶名的由来,毕竟人家一和他吵架就全家失踪,一次也就算了还每次都是这样,这换成是谁都会怕他吧?
现在和他面对面的这两位也不例外。
特别是国师的弟弟,好久以前就跟着哥哥一同硬杠过多恩。
结果嘛.......
他哥屁事没有,他自己倒是被多恩释放出滔天气场给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本来比大外甥稳重得多的他,一遇到多恩就闭嘴了。
不是他说不过,而是他没法说啊。
直到目前为止,能和多恩对着干并且一直都安然无恙的人,整个萨莫瑞亚王国只出现过两个。
一个是王女殿下,一个就是国师。
只有这两位,也只能是这两位,换成是其他人的话,估计被多恩稍微有恶意看上那么一眼都能吓个半死。
毕竟整个萨莫瑞亚都找不出一个在魔法造诣上能和多恩匹敌的人。
王女和国师之所以能和他对抗,前者靠的是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和地位,而后者则是靠着智慧和勇气。
如果只是比魔法,那么即便是这两位加起来也不够多恩一巴掌抽的。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大外甥能挺直腰杆子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我只等你们到晚上,太阳落山之前不能给出答复的话,我们就会立刻发起全面进攻,到时候可就无可挽回了。”
多恩似乎看得出他俩很怕自己,便恶意满满的威胁道,并且直接下了通牒,把他俩完全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
说完便直接走人,狮鹫庞大的羽翼振动着掀起狂风,吹得面前他俩睁不开眼,他却可以站在狮鹫的脊背上巍然不动,就好像是长在这奇异生物的背上似的。
那些一直没动静的弩炮和射手们,就像刚才看着他飞进来一样,再次眼睁睁看着他飞走了。
“这咋办,真的要投降吗?还是说坐以待毙?你拿出个章程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都听你的。”
稳重的舅舅放弃抵抗了,低着头向大外甥献上了“忠心”。
其实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抵抗的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而军中大部分都是新来的各地补充兵,这些人不会听他们的,强行抵抗的结果只会引发哗变,然后他俩的脑袋就会被当成投名状送上去。
这时候谁指挥谁已经没有意义了,必须保证指挥官权威的唯一性,也只有这样才能存活的机率拉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