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动静,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自己出来了。
那就得给他来点大动静了啊。
他抬起手轻轻向前一推,围着他漂浮转圈点所有“陨石”,便同时像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在最远的一块甚至波及到了在城市另一边的城堡,小汽车大小的一块碎石在城堡上制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破坏。
这座由瓦卢瓦亲自掏钱建的城堡,象征着领主的威严和统治地位,它熬过数十年的风雨洗礼,熬过了海盗侵袭,连海盗都没有对其造成多大的破坏,现在居然被一块石头给“误伤”砸出了个大洞???
这可真是:倒霉它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啊。
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全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会故意再砸一个洞,凑个偶数。
现在的他也没这闲功夫,因为他要找的目标已经出现了。
无数的“陨石”像炮弹一样碾碎了移动路线上任何可能当掩体的废墟堆,也把他所要找的目标强行逼了出来。
那个弓箭手从炸起的漫天尘土烟雾中猛然跳起,三箭齐射,直指正冷笑着看向自己这边的那位赎罪门徒。
这三箭似乎是其倾尽全力的一击,三支箭凑在一起以品字型旋转着飞出,几乎是成为了一个整体,宛若三箭合一成一支无以伦比的神箭,光是溢出的力量就碾碎了飞行路线上所有碍事的东西,更外围的东西则是被其掀起的狂风带动着飞了起来,远远看去倒像是个横过来移动着的龙卷风。
就这一击的威能,一般人看了可不得吓得魂飞魄散。
可赎罪门徒都不是一般人,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是来“赎罪”的,所以面对再强大的力量他们都不会躲避,因为躲避从不是一个想要赎罪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们更倾向于迎接痛苦,用自己的身躯去迎接任何对自己有恶意的攻击。
只见他微微抬起手,一面又一面由魔法能量构成的盾牌在他身前堆叠,不知道是太过于自信还是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他看起来仍然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虽然不能躲,但是能防。
防不住?那就只能比比谁更硬了。
通常情况下都是赎罪门徒赢。
因为他们的躯体经过了审判庭内部的某种特殊淬炼过程,变成了某种介于死尸和魔法造物之间的古怪存在。
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尸体”,因为他们原有的躯体已经在淬炼中彻底毁了,淬炼的过程中会把他们毁坏的躯体和淬炼中使用的各种魔药融合,最终创造一副全新的,但和人类没有多大关系的“人类躯体”。
而这副躯体只是容器,还是可以量产的便宜容器,和那些号称拥有神赐之躯的裁决骑士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按照某锤世界观来作比喻的话。
赎罪门徒基本就是普通的阿斯塔特。
而裁决骑士就是泰坦级别的兵器。
而更高级的禁卫骑士就是堪比原体和禁军的超级战力。
和阿斯塔特一样,赎罪门徒是可量产的超级士兵,生产的过程也是一样的复杂且极为残酷,但审判庭依旧维持了数量庞大的总兵力,也很舍得在这上面花钱。
甚至还为他们成立了一支军团,号称赎罪军团,所有的赎罪门徒都会自动成为这支军团的一员。
这就导致,赎罪军团既是整个教廷之中最“值钱”的军团之一,同时也是战斗损失最惨重的军团......这个没有之一。
因为工作的原因,赎罪门徒的损失率其实一直非常高,毕竟有胆子背叛教廷的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甚至还有许多裁决骑士背叛的记录存在。
每一次遇到这种高危险任务,每一个赎罪门徒都是争先恐后的想上阵,结果全部都很“光荣”的被打到报废了。
最惨的一次,十二个赎罪门徒围攻一个叛变骑士,结果全部有去无回。
但无论损失多少,赎罪门徒的总数似乎从来没有减少过,甚至还有增加迹象。
你杀了他们三个,第二天可能就会有超过十个来追杀你。如果你很牛逼的把那十来个也干掉了,那么恭喜你,第三天你就可以面对超过二十个赎罪门徒追杀了。
没人知道这个增兵的顶峰是多少,事实上也没人能活过第二次增兵。
那个制造了赎罪军团有史以来单次最大损失的叛变骑士,就是被这种诡异的情况给活活耗死的。
他在叛变之前也是裁决骑士团里排名前十的狠角色,却被几十个赎罪门徒用车轮战以及夜袭的手段给活活耗死了。
也就是说,赎罪军团的优势居然是人多势众......
而那个弓箭手显然不知道这点,用了这惊天动地的三箭齐射之后,他就像脱力一般的坐倒在了地上,喘息着恢复力气。
某种程度上他成功了,这一招直接贯穿了那个赎罪门徒的所有防御,以无与伦比的威能碾压了过去,那个家伙看到所有防御魔法都破碎了以后,非但没有慌乱,还满脸兴奋的张开了双臂,像是要迎接赐福。
只不过这个“赐福”一瞬间就把他的肉体碾碎了,连渣都不剩。
这下他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至少肉体意义上是这样的。
然而正如那个弓箭手没有料到的,这帮家伙的优势其实是人多。
就在那个赎罪门徒的躯体彻底被碾碎吹散之后,天空中随即出现了两道裂缝,两个和化成灰那位长得一般无二的身影缓缓从裂缝中钻了出来,戴着同款面具的两个家伙看了看下方的废城,同时耸了耸肩,似乎非常的有默契。
“这家伙比我们还疯子,这是他这个月玩坏的第三个躯体了?”
“是第四个了,我们队的战损都是被这个王八蛋拉高的,下次不和他出来了,每次都是仗着自己资历老打压我们。
抢功劳不说,还把我们晾在一边自己去快活的杀叛逆,搞得我们每次都是只能看着流口水,手上一点血腥气都没有。”
两个人吐槽着那位化成灰的家伙,似乎对他的自觉领盒饭行为已经习惯了,完全不会担心,除了吐槽就只剩下嫌弃了。
虽然外表和那位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散发出的气场却完全不同。
宛如神祇一般的压迫感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