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莫瑞亚王国和同类型封建君主专制的国家一样,会给对国家有足够贡献的人侧封爵位,从大往小排就是:公侯伯子男。
也就是:
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排名前两位为高级爵位,地位仅次于王室贵族,通常只会赐予立了大功的武将或者同等级功劳的文官,这类拥有封地,可以自己管辖封地内诸多事宜并且收税的,就是王国内高级贵族的标志。
而伯爵则是一个过渡,一般赐给那种功劳不大不小的普通官员,封地也全看国王的心情来给。
心情好就给个伯爵领,最多也就一个城堡加山头的大小。
心情不好就赏点钱,给套房,勉强凑合凑合就得了。
剩下的两个,就是糊弄百姓的了。
子爵和男爵是最低级的爵位,只会给立大功的平头老百姓,虽然确实勉强可以算是跻身贵族行列。
但这两个爵位不会获得权力,也不会有任何封地,就是赏点钱然后管吃管住,以及不用交各种税而已。
也就是把那些有功之人全都变成王室圈养的“肥猪”。
这招一直很好用,毕竟老百姓很容易就能满足了。
但对于心里有大志向的“老百姓”,这点赏赐就显得太抠了些。
哈克曼就是这类人。
他本是街头巷尾的流氓头子,手下管着六条街,近千号打手混子,可以说是王都的街头一霸。
平日里打家劫舍,收收保护费,偶尔和死对头帮派“战个痛快”,日子还算不错。
结果前段时间北境告急,整个王国都在面临灭顶之灾。
他也不例外,毕竟蛮族可不分好人还是坏人,在那帮人形野兽眼里,只要不是同族就等同于猎物......可以吃的那种。
人家都TM要过来吃你了,谁还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便当了一回“爱国者”,带着小弟们去......满大街的打劫。
然后厚颜无耻的,把抢到的财货全都以自己的名义捐给了前线。
天知道这货抢了多少富户,反正那天给前线的支援资金翻了好几倍,连前线将士都听说了他的名号,对这样一个“爱国者”充满了好奇和尊敬。
什么?为啥被他打劫的人不敢去上报或者控诉?
谁敢啊,每家门口天天蹲着十一二个拿着各种武器的混子,他又专门抢的是那种没权没势,只有钱的暴发户,这一堵门直接全部怂了。
虽然王女知道他的底细,但看在他也勉强算是“为国抢劫”的份上,赏了他一个男爵的便宜爵位,让这货从地痞流氓头子,一下攀上勋贵列车的“尾巴”,成为了街头巷尾有名的......地痞男爵。
他也不傻,知道这个爵位给他带来富贵的同时,也带来了数不尽的危险。
所以他需要保护伞。
正巧,他以前抢劫的时候和一位侯爵搭上了线,虽然当时人家看不起他,只当他是想攀附自己的狗腿子。
可如今不同了,他现在也可以算是勋贵中的一员了,不说和那位平起平坐,但怎么着也比以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最起码也得升级为马仔吧?
于是为钱已经不要脸了的他,“光荣”的成为了那位侯爵阁下的马仔。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靠着大哥的关系,他在城里的势力发展得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本来一直这样就挺好的,谁知道今天就有人来抽他大耳刮子了。
他最宠爱也是唯一的一个外甥,在街上看决斗的时候,既然被人干掉了。
一想起对自己妹妹的哭诉,他就越发的感到怒火中烧,对那个杀害自己宝贝外甥的凶手的恨意也越发强烈。
虽然自己派去给外甥的亲信护卫已经带了大队人马去抓人了,但坐在宅邸内苦等的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便想叫更多的手下过去帮忙。
然而进门来领命的手下却面色尴尬的直接跪在了他面前,说是要请罪。
“老爷,派过去的人马被城防军团团包围了,我们的人只能远远看着,根本没办法上去帮忙,再派更多人去也是干看着。
咱们总不能和城防军起冲突吧,侯爷不会为了我们去和城防军翻脸的。
毕竟......城防军背后可是那位啊。”
那跪在地上的手下苦着脸说道。
这位也是他的手底下的老人了,从早年打拼的时候就跟着他,给他提过不少很有见地的意见,使得他获益良多的同时,也少走了许多弯路。
所以这位的话他还是会听的,毕竟都是一起摸爬滚打多年的兄弟,总归不会害了自己这个当大哥的。
“那你说怎么办?害死我外甥的凶手就在那帮兄弟手上吧?不把他们救出来,怎么能抓到那个凶手?不抓到那个凶手怎么给劳资的外甥报仇?小妹可是过来找劳资哭了好几次,而且劳资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该怎么样你拿出个章程来,只要能给劳资的外甥报仇,随你怎么干都行,你办事劳资还是信得过的。”
他用手指轻敲着桌子说道,说话间充斥着满满的市井流氓味道,看来即便是当上了男爵,他也改不掉以前的说话风格。
“可他们围住的好像并不是杀害您外甥的凶手啊,下面的人回报说那人好像是异界来的大人物,而杀害您外甥的凶手则是那个大人物身边的一名侍卫。
倒不是我不想给您的外甥报仇,实在是其中牵扯太多,而且那城防军也不是咱们可以惹得起的。
我的建议是,咱们可以先示弱,和那个异界人以及城防军议和,至少先让他们把我们那帮兄弟放出来,之后咱们再想办法让那个异界人交出杀害您外甥的凶手,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比惨装可怜都可以,总比现在硬碰硬然后血本无归要好吧?
还请老爷您做出决断!”
这个手下说话,明显就比他这个当老爷的靠谱,说得连他本人都找不出毛病,但他就是不愿意示弱,于是挣扎着不想点头。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说:“我们就真的打不过吗?城防军那帮垃圾以前哪次打得过我们?这次你咋就怂了?是没有以前的气魄了吗?”
倒不是他看不起自家兄弟,实在是以前城防军表现得太菜了,他拉着几百号兄弟都能打得同样数量的城防军屁滚尿流,可这如今怎么就怂了呢?
“那些人就不是城防军,虽然他们的带队军官确实是城防军的人,而且那位您还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就是城北门的约克。
那家伙确实是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指挥的那些兵,您见过穿全身甲,手握巨盾和长枪的城防军吗?那样的装备哪里是城防军那些穷酸能搞到的。
这么说您还不明白吗?我们惹上的根本就不是城防军啊!”
这老兄忽然用手指了指窗外,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他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建在高处的恢弘王城,立刻便全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
他不再纠结,苦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