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香禅,这里是新的,也是梦想扎根的地方。
深城就像是她的第二个故乡,一个真正的家。
她深深地热爱这片土地,这里的人们,这里的文化。
有容乃大,包容万象。
这是一座极其包容的都市。
每当太阳的小脸蛋刚露,与万物开始对话,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开始全新的生活。
每一天,对于她,就是机会,商机,谈判。
也是朝理想更进一步的努力。
昨天晚上,二妈传达了许多语重心长的对话。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她停止增长与扩大。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了那股正气,她干倒了正阳的大汉奸陈芳,接下来对方要在监狱里度过长达15年的苦熬生涯。
为了同行能够公平竞争,让生意做的更加公正,她决心和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万利谢总,从软到硬的对决。
面对这些不正之风,行业里的腐败人士,人生路上的邪恶势力,她站起来了。
绝不是一个人。
她的背后,还有一群和她一样,有勇气,有胆量,有仁义的人。
二妈的关心,她已经收到了。
可是天生我才必有用,阮香禅的骨子里,就有侠义之情。
她知道,前进的路上,并不太平。
目前正在小人扎堆的沼泽中,滚打摸爬,可是她不怕。
阮香禅走的这条路,注定坎坷,颠沛流离,黑白难辨真假。
她已经在路上了。
车还在路上行驶,就接到了来自辉耀戚总的电话。
让阮香禅现在赶去他的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其实阮香禅看着戚总打来的电话,就是知道是谢总干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
全深城,大大小小陶瓷工厂的老板里,就他的鬼点子多,爱算计,背后出阴招,阴的很。
有话当面说?有本事直接来找我?
对于谢总这样的小人,她连骂都觉得没意思。
可是不去,电话是戚总打的。
戚总的面子是要给的,怎么说?她还是慧耀的小股东呢?
阮香禅调转车头,朝慧耀的方向开去。
每次去慧耀,阮香禅的心情就很激动。
这家公司的服务太贴心,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去公司,倒像是去了五星级酒店。
她的车刚开进门。
就有一个专职的保安,站在指定的位置,告诉总裁,请停车位。
于是,在这个专业又热心的保安推荐下,阮香禅乖乖地将豪车停在专属于她的位置。
就这份和慧耀公司的粘度,就能让她自愿和这样的企业,这样的企业家,紧密联系在一起。
在阮香禅的心中,戚总的一席之地是至关重要的。
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他是坚决不可能和谢总碰见的。
戚总在电话中有强调,一禅公司和万利公司的问题是时候放在台面上解决了。
要是谢总不再作恶,收回那些小诡计,不再到处宣传假消息,将质量不好的坏帽子扣在阮香禅的头上,也不再背后挖一禅公司的核心人员。
阮香禅决不会和谢源计较。
一定会敞开怀抱,合作无上限。
对于戚总的邀请,阮香禅没有给予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是来观察谢源的态度。
如果谢源还是顽固不化,继续作恶不断,那么她就会化身成正义之光,替老天爷收拾这个恶人。
让他受到应该的报应和惩罚。
这个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
二妈不行,戚总更不行。
这是阮香禅一个人的思维价值观。
在办公室秘书的带领下,阮香禅顺利走到了戚总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飘满了茶香。
戚总坐在左边,谢总坐在另外一边。
中间的那个位置,是空缺的。
“戚总,找我吗?”阮香禅边说边将手中的一瓶好茶递给了戚总。
戚总接过茶瓶,一看,惊呼:“好茶,现在泡。”
还一边招手,让阮香禅坐中间的位置。
那是老大才能坐的。
可见,在戚总的心中,那是属于阮香禅,这个大姐大的。
也可见,她在戚总心中的位置有多重。
不过,这一幕引起了对面谢总的不满,他瞥了一眼戚总,又收回了眼神,脸上的表情僵硬又奇怪,看上去很不自然。
谢总的双手放在椅子边的栏杆上,前后摇摆,一看就是心神不宁。
阮香禅无所谓,戚总安排坐哪里?就坐哪里?
她真的就坐在了大姐大的座位上。
这已经是她第八次坐在这个地方。
她也习惯了。
“谢总好。”阮香禅朝右边的谢源,主动开口说话。
谢源心情剧降,心不在焉:“你好。”
他没有喊:总裁,你好。
三个人坐在一起,气氛中有股压迫感,伴随谢源的紧张,让那么大的办公室的温度拉高,感觉得像呆在一个火炉城里。
谢源浑身都是汗,唯独阮香禅和戚总一派安好。
“热死了,还让不让活了这天气。”谢源变的浮躁,爆粗话。
戚总泡好茶,为谢源斟上一杯,道:“兄弟稍安勿躁,凡事都能化险为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戚总,你别说我,还是说说她吧?她就是故意整我,把我害惨了?”
谢源一激动,就指着阮香禅的鼻子,要干架了。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谢源不稳定的情绪暴露在阮香禅眼皮下。
她心中更加有数。
对于这种人,要的就是稳重。
对方越急,自己越要守。
“谢总,不能这样说话,总裁的人品怎么样?我是清楚的,我们坐下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发泄的。”
戚总作为中间人,面对这种挑起矛盾的,肯定要制止。
“我就问你阮香禅,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你真的不配,一点也不配当总裁,呸!”
谢源喜欢吐口水,一汪大口水扑在地面上。
戚总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没说话。
干净的地面顿时滋生了不少细菌。
不光爱吐口水,还喜欢吐痰,伴随一声:呸。
属于他身份的象征。
“谢源,别冲动,你要不要给我面子?”
戚总恼火,凶起来。
他将茶壶往桌面上一放,盯着谢源,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发神经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