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麻了……
这老头看穿我的来历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阿清，这里我跟她最熟。
她能给我安全感。
“老师，你就不要逗我哥哥了，他胆子很小的。”
这句话让我知道了阿清跟她老师关系不一般。
也许她能去到我的世界，其背后就有这个老头子的支持。
想来我的事情，阿清应当是告诉他了。
阿清看我在皱眉沉思，握着我的那只手，俏皮的在我手掌上挠起了痒痒。
哼，人只有在安全感十足的情况下，才能这么俏皮。
这表明了阿清是很信任她这个老师的。
我心中的戒备少了很多。
不知为何，我心中对阿清的信任感飙升。
也许我真的好色吧。
阿清也是个人间绝色，天天叫我哥，我也顶不住啊。
就这样潜移默化被影响了？
美人计确实厉害！
那老头子见我沉默下来，以为引起了我心中反感。
殊不知我脑回路很大，
已经在思考我是不是被阿清的美色给魅惑了。
“孩子，阿清和他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孩子。
此次去兽厄山脉，就是为了他们晋升双翼天使的事情。”
我被老头子这话打断了思绪，知道他想缓解我心中的紧张情绪。
大可不必。
只是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老师，阿清可是很敬重您的呢，我自然是相信她的。”
我这话说得漂亮，阿清很满意，冰冷的面孔上有着一闪而逝的笑意。
艾斯注意到了，他的心更碎了。
“孩子你很出色，我很看好你和阿清的未来。”
老头子表现出了对我的满意。
我知道他的潜在意思，是夸赞我虽然是恶魔，但是很有理智的样子。
阿清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昨天就失控了一次哩~
我探寻的眼神看向阿清。
她微微躲了过去，把头偏向了她的老师。
我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还有那几根碎发。
看来她不会告诉她老师了。
我惊奇的发现，似乎阿清随意的一个小动作，我就能揣测出其想法。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老头子也识趣，应该是看出来我并不想多说什么话。
也就不打扰我了。
我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流。
进化成恶魔后，我的心态终究是发生了些许转变。
有些嗜血。
看见这几个天使，我心中就产生了他们的血肉一定很香的念头。
这样不好……
于是我开始了假寐。
老头子似乎精力不是很好，也开始闭着眼静坐不说话。
阿清这丫头，感觉无趣之下，就靠在我肩头开始小憩起来。
艾斯看见我，虽然极力忍耐，但还是免不了心烦，索性也闭上了眼睛。
其他几人有样学样。
只有李征和东方嘉木的眼神还关注着我。
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
我只能心中记下。
……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夜空中的月亮显得静谧。
麋鹿拉着的马车还在飞行着。
我原本以为兽厄山脉应该不远，现在看来是想错了。
阿清已经醒了过来，这小妮子自从白天跟我确定了关系后，似乎就调皮了许多。
暗戳戳在我面前搞了许多小动作，像个孩子一样。
这是我五年前失去的天真烂漫。
所以我不讨厌阿清这种行为，反而觉得很喜欢。
只是让我注意的是。
这趟兽厄山脉之行似乎很仓促，很急迫。
按理说，大家应该找个地方休息吃饭的。
从清晨直至深夜，大家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也没有进食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又感觉我的生命形态应该是比阿清要高级的。
因为我不需要吃饭。
他们天使需要吃饭。
在书中，我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恶魔也是不需要进食的，只是他们很喜欢吃高级生命体的肉身。
似乎这是恶魔的一种进化方式。
不吃不会死，吃却能进化。
反观天使，他们就需要进食补充。
但是，他们晋升的方式也能和恶魔一样，通过吞噬其它生灵来强大自己。
只是天使的行为没那么血腥，可以通过武器作为媒介，从而吞噬吸收能量。
归根结底都是弱肉强食，只是天使表面做得好看而已。
也就是婊子门前立了牌坊，遮挡了那些肮脏不堪的事情。
阿清第一次不也是想着吃了我晋升双翼天使？
只是她太过自信和莽撞，根本不知道我们世界的规则。
在我心中，
阿清这个世界很弱，要不是我死的早，一定能发现什么问题。
我现在知道这个世界，存在问题，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哥，你在想什么呢？”
阿清发现我对她的小动作半天没搭理了，开始小声问话，打断我的思绪。
“我在想你啊……”
我当然不会说实话，结果换来了阿清的无情的铁手，捏在了我的腰上。
很显然，马车里的人都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
艾斯这时候只觉得我俩恶心。
真他妈恶心……
其他几人也好不了哪去。
只是老头子觉得温馨，他想起了曾在夕阳下飞翔的身影。
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
接下来又继续飞行了八天八夜。
阿清也就不装了，睡觉的时候直接窝在了我的怀里。
马车内空间只够我们几人坐下。
关系不是如此亲密的，只能正襟危坐。
几天下来。
我比其他人更不舒服，全让阿清一个人舒服了。
“吼……”
终于伴随着一声兽吼，我们到了目的地。
兽厄山脉的外围有着天使驻守。
老头子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泛黄的通行证。
负责驻守的天使，也是个不负责的，看了眼通行证，就放行了。
多一眼都不看。
“老师，我们这次朝什么方向前进？”
艾斯知道这次的行程，关乎他们是否能晋升双翼天使，心中有些谨慎。
“抱歉，艾斯，我老了，竟然忘记告诉你们这次是去西边的方向。”老头子东方那如似乎真的老糊涂了。
他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只有几根白毛的脑袋。
“老师，你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存在。”
艾斯嘴上拍着马屁，心中却有些震惊。
因为兽厄山脉的西边，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个位置只有四翼天使才能来去自如。
“老师，以我们的实力，去西边是不是太危险了？你是不是记错了？”
李征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就问了出来，也不在乎自己的老师会不会生气。
他是真的怕老师糊涂了，记错了方向。
其他几人看他这么勇，直接选择了沉默。
还悄悄跟他拉开了身位。
只有东方嘉木没和李征拉开距离。
倒是阿清不客气的喷道：“李征你人傻，就不要说话，你在用你那有限的脑容量思考问题的时候，吾神都会为之哭泣的……”
似乎没过瘾，阿清继续补充：“你是吾神为数不多的失败品之一。”
“千水，不要这么肤浅，你亲爱的哥哥还在面前呢？不要暴露你像野兽一样容易癫狂乱咬人，小心你哥哥弃你而去！”
东方嘉木跟李征关系很铁，直接骂了回来。
看来这两人是阿清的死对头呀，难怪先前看我的眼神不对。
但是说句公道话，这李征的外表看起来的确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自认为这世间是没有什么道理的，也就没有什么是非观。
帮亲不帮理是我的准则。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搂上了阿清的腰，神态亲昵。
用行为回怼。
我不知道阿清为什么会这样维护她的老师。
但是我理应跟她站在一起。
“一对贱人。”
东方嘉木看着我和阿清，感觉更恶心了。
很奇怪，李征没做什么回应。
不管是阿清骂他，还是东方嘉木替他说话。
他似乎只关心自己的问题。
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师，等着回答。
“孩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心中始终对我有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