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挺霸道啊!
米蓝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学着他的语气:“说你爱我!”
肖加南深邃地眼眸中漾起笑,缓慢而坚定地说:“我爱你。”
夜静谧而又喧嚣,正值初夏又是雨后,路边的蛤蟆瞪着呆滞的眼睛爬来爬去,草丛中不时传来昆虫的叫声,外卖小哥终于根据导航来到了一幢漂亮的二层小楼。
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给的钱多他才不来了。
将车支好,他走到车后从筐里拿出胃药,给米蓝打电话。
一声急促的铃声响起,惊动了两个人,米蓝推了把肖加南瓮声瓮气道:“我接个电话,应该是外卖小哥到了。”
肖加南被她折磨的几近崩溃,忍着暴躁说:“快点!”
听到他压抑隐忍的粗哑音色,米蓝抿了抿唇接通了电话
“喂?”
“嗯,我是。”
“你放在门口就好,等会儿我去拿。”
“嗯,好的,谢谢!”
电话挂断,肖加南将她的手按在头顶继续气息缭乱地吻她。
想象中的紧张和恐惧全然没有,米蓝感受到一种宁静,好像月色照在流淌的溪流上,旷野的风吹拂在草地上,冬雪消融后春光照耀大地,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她喜欢肖加南,所以愿意跟他在一起。
“等等!”她忽然睁大眼眶,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还没洗澡。”
“我不介意。”回答她的是男人灼热的气息,以及拉链被拉开的声响。
那声音深深地刺激了米蓝的大脑,她身体僵了一瞬,下秒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我我我介意!不洗澡不可以。”
双手被肖加南强硬地按住,男人的半撑身体,胸膛起伏着,望向她的黑漆漆的眼眸翻滚着骇人的欲望:“别折磨了我好不好?”
未及她回答,他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唇,再次渴求地说道:“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米蓝跟他解释:“真不是折磨你,我一年四季每天都要洗澡的。”
女孩面容绯红,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沙发上,眼睑浸润着薄薄的湿气,神情却格外的认真,肖加南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天使的容颜魔鬼的心,米蓝这是要他的命。
最终还是放她洗澡去,肖加南生无可恋地走向了一楼的洗澡间,两人闲扯时米蓝告诉过他,她洗澡连吹头发至少要半小时,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米蓝出来时肖加南在客厅吸烟,身上穿着套黑色的居家服,看见她出来一句话没说,隔着青白的烟雾望着她。
米蓝心底发虚,倒了杯热水拿了胃药过去,说道:“少抽点,把胃药吃了吧。”
肖加南浓眉蹙了蹙,朝着剔透的水晶烟灰缸弹了弹烟头:“不吃。”
米蓝神情微顿,也是没辙了,软下语气说道:“你要是不开心就骂我吧,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肖加南听的嗤笑一声:“哪敢,动不动要跟我散伙的人。”
怨气实在太重了,米蓝选择避其锋芒,拿过热水自己喝了起来,水太烫她有点心不在焉,顿时被烫的龇牙咧嘴。
肖加南看她一眼:“莽莽撞撞的。”
将烟拧熄在烟灰缸里,捏住她的下巴就着灯光查看:“嘴巴张开,我看看有没有烫到哪。”
米蓝看着他没说话,肖加南的脸色沉了下去:“真烫着了?”
米蓝张开双手抱住了他,像只柔软的小动物,软软的、娇娇的,乖乖的,那么熨帖地趴在他的怀里。
肖加南的心一下就软了,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那是一个不带有任何欲望的吻,只是安抚她。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真的跟她生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十点半就睡觉的人。”他促狭地笑了一声。
米蓝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搂着他脖子赖皮道:“你抱我上楼呀。”
肖加南朗声一笑,张开长臂将她拦腰抱起来。
次日到中午两个人才出门,原本是相安无事的一夜,米蓝侧着身体睡觉,肖加南在身后抱着她,各自睡得很沉。
早晨肖加南起来做早饭,米蓝洗漱完吃现成的,接着两个人一起洗碗,洗着洗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总之就那样发生了,没有任何准备和征兆。
再度醒来是已经十点半了,肖加南支着个脑袋,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米蓝。
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米蓝的思维凝滞了一秒,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被头盖住自己的脑袋。
自欺欺人的模样惹得肖加南闷笑,低下头对着她说:“怎么样?”
米蓝羞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了,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脸,禁止他的胡言乱语。
“打我是什么意思?”肖加南的脸上的笑意愈深,凑的更近了,红润的唇贴在薄薄的被褥上缓缓说道,“是不满意吗?”
啊啊啊啊啊,米蓝想杀人,怪不得许芒总骂狗男人,米蓝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不要脸到极致,得了便宜还在那边涎皮赖脸,撵都撵不走,恨得人牙痒痒的。
猛地揭开被褥,米蓝瞪着他说道:“不上班吗?”
“上啊。”肖加南脸上笑意不减,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里面是一枚糖白色的玉葫芦,顶端用细细的金链子串着,看起来很喜庆可爱。
胸口一凉,玉葫芦戴在了米蓝的脖子上。
肖加南说:“这是我们肖家祖传的,链子原本是红色的绳子,我怕你觉得土找人换成了黄金,不值什么钱,胜在寓意好,你带着玩吧。”
米蓝低眉看了好一会儿玉葫芦,方才开口道:“要是以后分手了,我是不是要还回去?”
“只要你不提分手,我们两个就分不了。”肖加南的语气闲闲的。
“这么自信?”米蓝可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这种事,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这人吧,身材还可以,钱也挺多的,我觉得挺悬。”
“觉得悬你还跟我谈?”肖加南不悦地扬眉,随即又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怎么跟猪八戒一样,整天闹着要散伙?”
听他形容自己是猪八戒,米蓝气的锤了他一下:“你小子得手了就开始嚣张了是吗?”
肖加南没拦着她,等她锤完了才捉住那只手,也不回嘴张嘴就去咬,米蓝痛的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