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连忙跪下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在,更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如此饥不择食,对——对一个昏迷的奴隶,下手。
覃洲周身瞬间染上一阵寒意,他转身,不带有一丝的感情,“你在宫里待这么久了,还如此莽撞,仔细着脑袋。”
“陛下恕罪。”
帝王心,深不可测。
他虽然跟在陛下身边已久,但从未真正读懂过陛下。他再怎么得宠,也只是陛下身边一条得力的狗。
“自领二十板。”
“谢陛下隆恩。”玉泉爬起,将药放好,这才转身离开。
覃洲转过身看向姜颜,他伸出手,想要再次解开姜颜身上的腰带。
下一秒一只手猛地抓住覃洲的手腕。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覃洲看着醒来的姜颜,挑眉道,“朕要做什么,不明白?”他反手擒住姜颜的手,另一只手抚摸在姜颜的脸颊上,动作温柔又留恋。
姜颜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恶心。
她偏过头,连连后退,“陛下,奴婢身为奴隶,低下卑贱,万万不甘玷污陛下的眼睛。”
她慌乱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
可还未行动,她的双手便被覃行知的大手擒住,举过头顶,使她动弹不得。
覃行知单膝跪在床榻上,分开她的双腿,栖身压下,不容抗拒的气息,叫姜颜无法呼吸,她偏过头不愿看他。
移开的一瞬,姜颜的身子瞬间僵硬住,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他的唇瓣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
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冰凉的身躯。
舌尖捉弄着敏感的耳垂,身体的反应,让她白皙的脖颈瞬间红透。
覃行知看着姜颜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笑,手指轻佻地拂过她脖颈,一路向下,锁骨、胸膛,纤细的腰间,指尖勾起她的腰带。
“朕是大覃的主子,天下美人,皆任朕采之,奴隶又何妨,朕可为你特赦一道圣旨,让你恢复平民之身。朕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低低的笑声传来,毫不费力地解开她的腰带,火热的手掌深入冰凉的肌肤,他敛起神色,想要查看她的腰间。
“陛下,奴婢是夏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婢,奴婢若能伺候陛下,是奴婢的福气。”说着她对着覃行知露出谄媚的笑。
覃行知手一顿,脸色的神色格外的难看,这副柔媚之态,奴颜媚骨的模样。
他的清欢才不会这么做。
覃行知突然伸手,一把将姜颜从床上推下去,心底浮现的那一抹希望瞬间化为乌有。
他冷下声,“滚,你这样肮脏的女人,也配爬上朕的床榻。”
姜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剧烈的动作,伤口再次崩开,她拢着衣衫,哭丧着脸,“陛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不甘。
“滚!”
姜颜立马收起脸色的泪珠,装作一副失望的模样,战战兢兢地退出。
走出乾清宫的姜颜一边小跑,一边用力地擦去耳垂、脸颊上的水渍,心底泛着恶心,她抗拒着覃行知的触碰,甚至他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忍不住恶心想吐。
此刻的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做到躺在他的床榻上,像后妃一样伺候他。
她无法容忍,也根本无法表现出爱意。
姜颜诧异地伸手擦去脸上滑落的泪珠,她愣愣地看着湿润的指尖,这是怎样的一滴泪,姜颜自己都没法解释。
“姜颜。”
呆楞住的姜颜抬起头,叶天脚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此刻的姜颜才察觉到伤口的疼痛,脱力感让她毫无征兆地倒下。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叶天紧紧保住姜颜,紧蹙的眉宇里是担忧,陛下带走她,他知道这会离他们的目的更进一步,可他却不知为何,没有回到太医署,而是来了乾清宫。
他在没看到姜颜时是害怕和担忧,可如今看到她,心里却又多了一份忐忑。
月挂树梢,深宫被一片黑暗笼罩,寂静的宫道上,没有任何人。
怀里的温暖,让他的意识渐渐回笼。
“你怎么会来这?”
“嘘!”叶天指尖抵在她唇瓣,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若是让外人看到,定会治她一个乱后宫。
叶天打横将姜颜抱起。
太医署内,姜颜的伤口再次止住血。
叶天将熬好的药递上前,“你的伤口不能在撕裂开了,否则会留下疤。”
姜颜捧着药,没说话,只是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给。”
姜颜微微一愣看着叶天递上前的蜜饯,忍不住抿嘴一笑,“叶大人,这么心细。”她笑笑,接过蜜饯,“不过,我早就不怕苦了。”
叶天蔑了他一眼,伸手点着她额头,“你还笑得出来。为了郑贵人和小皇子,你连命都不要了。”
“事急从权,我也没想这么多。”
叶天轻叹一声,“陛下都对你说了什么?你可是陛下第一个带入乾清宫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问出口。
姜颜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叶大人,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可能要终止。”
“姜颜!”叶天猛地站起身,眼神里带着愤怒,这股愤怒来自背叛。
“你这是什么意思?”犀利的眼神落在姜颜的身上,仿佛要洞穿她。
“我不打算爬上龙床。”姜颜说得坦诚,“所以按照约定,你我之间的合作,便不能继续。”
叶天愤怒的心情在这一刻居然消散了。
他居然有长舒一口气的冲动。
“怎么,你这是打算放弃了?”
放弃复仇,不可能。她不过是打算换一种复仇方式,与其让百姓因为战争而生灵涂炭,她决定釜底抽薪,直接扶持小皇帝登基。
阴差阳错下,她将保命的东西交到大皇子身上,既如此,她便可借着祥瑞,扶持大皇子登基。
若是让覃行知看到他苦苦追求的皇位,权力落到她的手上,这何尝不是一种诛心的复仇。
挟天子一令权臣。
或许这也是另一种预言的验证。
“姜颜我不管你怎么想,此刻你我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抛不下谁。”
皎月堂。
郑贵人枯坐在窗台前,静静地看着黑夜,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陛下看她和看姜颜的眼神。
所有人都以为陛下是因为她和小皇子才厚待姜颜,可唯独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陛下从未有一刻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所以陛下是借着她的名义来护着姜颜。
姜颜她……
郑贵人脸上的神色凝重,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莲心死前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