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觉的给面前两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也很快了然,分头去往了卧室的唯二出口,只要卧室里的人一出现会立刻将人控制住。
方仲民不急不忙的踱步走到厨房,找出了一把最为锋利的水果刀拿在手里,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楼上卧室走过去。
他没有刻意压低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反而有意将每一步都踩实,生怕卧室里的人听不到声音一般。
推开卧室半掩着的房门,看到大开着的窗户时方仲民直接走到窗边探头看向楼下,就在这时身后的卧室门后迅速跑出道身影直奔楼下。
方仲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道身影对方就已经跑到了楼下。
“抓住他!”
方仲民厉声吼着,早已堵在院门口的人接收到信号立刻将人堵住。
“裴小姐,得罪了,”
说完男人直接反手将裴初意摁在了地上。
看到裴初意已经被自己的人控制住,方仲民下楼的脚步再度变得悠闲。
走到裴初意面前时还特意蹲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用刀背一下下的拍着她写满了不甘倔强的脸颊。
“藏的真好,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被扭住手臂的裴初意试着挣扎无果后直接吐在了方仲民脸上。
“你害我一个人还不够,还把奶奶墨同全部牵扯进来,那是一条生命,对你而言只是用来栽赃陷害的生命是吗!”
“怪不得方语迟能做出各种无下限的事情出来,原来都是从你身上学到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恶心!”
方仲民接过自己人递来的纸巾,不急不恼的擦掉裴初意吐在他脸上的口水。
“的确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和你父亲一样愚蠢至极,除了能过过嘴瘾你们还能做什么?能够影响到我才是笑到最后那个人的事实吗?”
“你什么意思,我爸爸他……”
不等裴初意把话说完方仲民就不满的皱起眉打断她:“好吵。”
手下立刻了然,脱下上衣直接强行堵住了裴初意的嘴,让她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方仲民这才再次俯身,用刀锋挑起裴初意的下巴。
“能让祁尘亦纪墨同两个人都甘愿护着你无非是这张脸,要是把这张脸划得破烂不堪他们看一眼就会觉得厌烦他们是不是就会自动和你保持距离,连你需要容貌加持稳住的工作都保不住了,没有哪家媒体希望镜头里的记者是被毁容的。”
方仲民一边说一边用刀锋在裴初意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游走,只要稍稍用一点力气锋利的刀尖会立刻刺破皮肉。
只要处理的时间稍稍迟一点,伤口定然会留下疤痕。
“方总,姜女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要是现在动手怕是会来不及处理。”
手下的话像是提醒了方仲民,他慢慢将刀从裴初意脸上移开,却没有要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我正想着怎么把你控制起来,你就主动把自己送到我手上,真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估计你已经听到我们刚刚说了什么,既如此你就只能消失了,一劳永逸。”
方仲民说完慢慢站直了身体,扔下手上的刀起身理了理衣领。
用谈论一个物件的语气让手下把人扔去地下室的杂物间,在没有他的允许下任何人不能私自进地下室,即便是姜惠钰也不行。
再抹去能证明裴初意来过这里的所有证据,等大家都开始接受这个人消失了以后将人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一旦裴初意消失,对方语迟的指控也会随之消失,到时候他再花些钱走动将方语迟放出来会变得非常轻松。
方语迟一出来他就立刻安排出国的机票,永远离开这里。
也就永远不会有人怀疑裴初意的失踪和他有关,即便真的被怀疑了他人也已经到了国外,再怎么怀疑也影响不到他分毫。
看着裴初意被拖走,方仲民嘴角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
祁氏。
张婉欣带着自己做的便当敲开了总裁办的门。
“听叔叔说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也没有怎么吃东西,我就亲手做了些简餐送过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话间张婉欣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将便当放到了祁尘亦的正对面。
视线随意一瞥,竟十分凑巧的捕捉到显示屏暗下去之前显示的内容。
是有关裴初意不顾个人安危冲进火场救出小女孩的那篇报道,她看的清清楚楚,不会有任何差错。
张婉欣的眼神中快速闪过锋芒,但很快就当作什么没有发生一样消失不见。
“不尝尝吗?”她又将便当盒往祁尘亦的手边推了推。
即便这样祁尘亦也没有要拿勺子尝一口的意思。
“我吃过午饭了。”
明白这是被祁尘亦委婉拒绝了的时候,张婉欣脸上的笑容僵滞了一瞬。
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很快就利落的收起了便当盒,
“我不知道你吃过了,那等下次有机会再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吧。”
“不用麻烦,祁氏有员工食堂。”
祁尘亦毫不遮掩的拒绝让张婉欣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像是生了锈般,每个关节都变得僵硬迟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初。
虽然心里并不舒服,但张婉欣还是做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应和着,怪自己在来之前没有做好调查。
祁尘亦没有再接话,只是沉默的审核着桌上的文件。
如果张婉欣没有看到电脑屏幕上和裴初意有关的报道,她真的要以为祁尘亦是因为要工作才无暇顾及她。
可她看到了,也清楚的知道祁尘亦的冷漠只是因为她不是裴初意,仅此而已。
她以为祁尘亦已经和裴初意办了离婚手续,这两天也没有再去找过裴初意是终于愿意放下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祁尘亦的心里仍旧只有裴初意。
哪怕裴初意是害死了祁老太太的真凶,祁尘亦仍然不愿就此和裴初意划清界限。
张婉欣想不通这个裴初意到底是哪里特别,让祁尘亦能这么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