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岁也不相信阿维德能安什么好心。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要什么?”
阿维德蹙眉,仔细想了想:
“恩还没想好。”
见徐岁岁立马皱起的小脸,阿维德赶紧补充:
“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强人所难,我可以先办事,后提要求,到时候你不答应也没关系!”
这话算是了却了徐岁岁的担忧,点头应了下来。
事说完了,空气中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徐岁岁:“你还有别的事吗?”
阿维德沉默了一会:“我这么晚带着人来找你,就没有点酬谢什么的吗?”
“或者你说点好听的感谢?”
他很好哄的。
小仙女说几句甜甜的撒娇就心满意足了。
徐岁岁冷着脸上前,“把手机给我。”
阿维德稍稍迟疑了几秒,听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递给她——
徐岁岁拿着自己拍了照还是什么,转而把手机还给了他。
“有消息后联系我,这么晚我就不送了,慢走!”
阿维德看着手机上100rb的转账单,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傻楞了。
“哈——”
阿维德失笑,看徐岁岁的眼瞳里布了些新奇有趣的光亮。
他起身,挑起徐岁岁胸前的一缕发丝,低头,亲吻——
徐岁岁后背不由地往后倾。
她果然不习惯外国人这些没有距离感的热情礼仪。
但是——
顶着这样一张连神都会妒忌的五官脸庞,这样最容易凸显油腻的动作,放在他身上,莫名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像是中世纪欧洲皇室贵族的王子骑士。
真的很难讨厌起来。
而且阿维德的多情烂漫,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点到即止。
只是落在发丝上的轻轻一吻,别无其他。
他小心轻柔地放下她的头发:“withpleasure。”
乐意效劳。
徐岁岁:
别的不说,在刷好感这块,阿维德真的很会拿捏女人!
徐岁岁有些不自然地把脸别过去:“别废话了”
她把他送到门口,刚要关门时,只听外面走廊响起一声诧异的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声音
徐岁岁探出半个身子看。
是秦默。
徐岁岁意外,出门迎来:“秦特助,你怎么来了?”
她之前问宗珩恩,宗珩恩说把他开除了。
后来又问了秦秘书,说秦特助因为失职,调回去重新训练了
过度紧张,把手摸向腰侧的秦默见徐岁岁,连忙把手放下,端正了态度语气:
“四爷说,在丧礼结束前,让我来照看您,免得您被一些人找了麻烦”
说话时,秦默的视线不由看了眼阿维德。
当着阿维德的面,徐岁岁没着急拒绝:“恩,正好吃宵夜呢,你过来一块吃点吧!”
秦默听话上前。
只是在跟阿维德擦肩而过时,阿维德突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腰——
他脑袋旁边一歪,嘴角的上扬让透绿的眼睛微微眯起,压低了声,说了句徐岁岁听不懂的语种
见秦默脸上的凝重,徐岁岁眸中浮现几缕思疑的情绪。
秦默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步走到徐岁岁的跟前。
刚才那不到二十秒的插曲似乎只是徐岁岁的错觉,阿维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笑着冲徐岁岁摆了摆再见的手——
徐岁岁眼看阿维德走远,这才悄咪咪问起:“他刚才是不是调戏你了?”
真浪啊!
这才多大一会啊,全都给他霍霍一遍了。
秦默:“”
他想否认,但又要用别的谎来弥补,索性不吭声了。
不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呃碰巧在大堂遇到了,就上来说了两句话”
秦默是宗珩恩的人,而宗珩恩偏袒楚熙芸,在这事没有查清之前,她还是不要让宗珩恩知道比较好
地下车库。
五辆低调的黑色奔驰缓慢跟车,行驶离开。
阿维德看着手机上收款100元的页面,入了神,陷了沉思。
旁边的小李紧张不安地一直偷瞄,她没忍住,弱弱问了句:
“刚刚的事,楚姐不会知道吧?”
一个小时前,她接到电话,让她到小区门口,上车后,直接把她拉到这来了。
什么好处也没收,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男人叫她这样做,她就稀里糊涂的这么背叛楚姐了
阿维德回神,瞥了眼身边的懵懂不安的女人,勾唇一笑。
他伸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脸蛋,语气几近宠溺:“小傻瓜,真是可爱。”
小李表面:
内心:!!!!!!!!!!
啊啊啊啊,这跟吴彦祖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什么小傻瓜,直接给她迷成智障了!
这谁顶得住啊!
因为有秦默的突然加入,王晰丢掉了次卧的留宿权。
次日,城郊宗氏祠堂。
王晰没有明面上点名要见宗珩恩。
作为族谱上有名的一员,他有随意出入祠堂拜祭的权利。
他去到香阁时,宗珩恩正坐在入门靠左边的太师椅上,在旁奉着的老张见王晰来,立马上前,为他取香、点香——
王晰不着急。
他站在蒲团前,看着一排排的祖宗牌位,就像看着一块块没用的朽木,毫无波澜。
“后天老太太葬礼出殡,你要来吗?”
“”
“这事跟岁岁没关系”
提及到徐岁岁,王晰话还没说完,只听茶盖重重地盖在茶碗上——
老张此时也把点好的线香递给王晰,并低声恭敬地说道:
“三爷吩咐不许人来扰了祠堂安宁,您祭拜后要是没什么事,我送您出去”
吩咐是有这个吩咐,不过是警告家族里那些个想闹事的,倒没说不许人来——
王晰淡淡接过香来,看着前方牌位:“这儿确实是个躲是非麻烦的清净地儿。”
“以前有老太太撑腰,这会还有祖宗牌位挡箭,四叔好福气啊!”
王晰的大胆挑衅,让一边站着的老张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宗珩恩放下茶盏,向着王晰来。
王晰平视直看着宗珩恩的眼睛。
下一秒,宗珩恩抬脚踹在王晰的侧膝盖上!
疼痛和力道的缘故,让王晰不由单膝跪地!
他皱眉不悦,刚想起身,谁料宗珩恩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居然敢在祠堂,敢在列祖列宗前动手打人!!
老张惶恐,连忙上前劝和:“这小四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可不敢在这动手,要是让小三爷和其他长辈知道了”
宗珩恩不理会老张的劝说。
他看着捂着胸口站起来的王晰,轻蔑不屑:“什么东西,轮的着你来看我笑话!!”
王晰:
执行总裁的位子被撤了,连股份分红也被收回,还敢这样狂妄自傲!!
他缓和些后,放下手,挺直了腰身: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个笑话!!”
宗珩恩眯眼。
“我来是岁岁托我带话,你们已经离婚,此后大路朝天,男婚女嫁各不耽误,麻烦不要有那些自作多情的纠缠,把你的人撤走”
宗珩恩眸深未动,身上的戾气却多增了几许:
“我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传话的狗!”
王晰:
话不投机。
王晰转身便要走。
宗珩恩叫住:“就算是前妻,我也绝对不许她跟一条狗!”
王晰:
一共三句,句句都是欺辱。
简直太过分了!
偏偏他要受礼节的束缚,不敢跟宗珩恩动手。
他一旦动手,哪怕顶着还手的名义,都是错!
老张跟着王晰出了祠堂。
“小四爷这两天情绪不好,有什么失礼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
王晰寒着脸上车:“放心,我不会上报的。”
老张这才放下心来。
车子往前开个几十米远后,突然停了下来。
他没忘徐岁岁让他来祠堂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