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嘴上带了几分气性:“冥顽不灵,就非要死犟吗?!”
徐岁岁冷冷对上:“是!”
人活一口气,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窝囊咽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宗珩恩:“”
难搞!
他一言不语,从沙发上起身,作势要走——
徐岁岁伸手拦住:“把薇薇给放了!”
宗珩恩眸子低垂,吐声沉惑:“恩,留着也没用。”
徐岁岁:???
怎么又这么好说话了?
见她发愣,宗珩恩弯腰,下颌往徐岁岁肩膀耳畔处靠近:
“今天先交付一只手,徐小姐,注意查收!”
沉声低磁,明明是悦耳动听的声线,却惹得徐岁岁心底生出一股寒意,由血液快速蔓延,让她眸子轻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微微侧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冷系俊颜,眼里有些不可置信的受伤。
他敢?
他为了楚熙芸,连这种残忍的事也做得出?
看着徐岁岁泛红眼圈里的害怕不安,宗珩恩眉心微微一蹙,心有不忍。
他直正了腰身,打算离开——
刚侧身迈步,徐岁岁一把抱住了宗珩恩的腰身。
“嗯”贴在胸前的脑袋发出控制不住的闷哼哭腔。
宗珩恩:“”
她头发还湿漉着,带着洗发露的香,腋下缠裹着厚实的浴巾,里面一定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贴上来
他可耻的犯了反应。
偏她在怀里委屈落泪,欺负的还是他,不忍和无措的复杂矛盾在心里交织穿插,他理不出半点头绪,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别哭了,我只是——”吓唬你。
话还没说完,徐岁岁用脸蹭开西装外套,埋进里面,猛地一下狠狠咬在他的胸口上!
“嘶——”宗珩恩皱眉,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
他伸手去推徐岁岁的肩膀。
可她两只手死死环抱住他的腰身,牙口也是咬得紧,他越推,胸口的牙劲跟着往外扯,越是疼了!
索性不挣扎了。
他推她肩膀的手往下一垂,狠狠捏了一下她的皮股。
捏疼了她。
徐岁岁扭了一下。
这一动,隔着浴巾都察觉到了对方
禽兽!
徐岁岁咬着胸口肉的牙,忍不住又加了几分劲。
“嗯——”宗珩恩忍不住疼痛,闷哼出声。
宗珩恩气息凌乱,低声警告:“再不松嘴,我可不客气了!”
徐岁岁:“”
她腾出一只手,抓住从浴巾下摆探进的手。
两个纠缠了小半分钟。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徐岁岁眼睛一亮,立马松开了宗珩恩,跑去开门——
她刚去到门口,把手搭在门把上,厚实的外套从后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压动门把手的那刻,宗珩恩从后揽到胸前的手把她往后一带,她身子往后一仰,人被摁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他抓着披在她身上外套领口的手使力摁住她的身体,歪着脑袋,吻了上去——
门外的四个警察:“”
他们接的不是扫黄的任务吧?
徐岁岁奋力把人推开,情绪激动的跟警察叔叔指说:
“就是他,这个混蛋,就是他绑架了罗薇薇!”
警察看向宗珩恩:“您好,请您配合一下调查!”
宗珩恩淡然转身,让他们进来。
十分钟后。
徐岁岁抓住要走的警察小哥的手:“你们别听他狡辩,就是他干的,你们好歹把他带派出所去好好审问一下啊!!”
明明是用来要挟她的视频,居然变成了罪犯索要赎金!
任她在旁怎么激动控诉,宗珩恩淡定坐在沙发上,拿手机不知道干了什么,其中一个警察接到电话,就要撤了。
小哥扯开她的手,压低声说:“宗太太,那个视频不能算作证据的,连嫌疑都立不住,我怎么好带人啊!”
徐岁岁:“”
她刚刚说了那么多,就不能算作口证,连嫌疑都不能定吗?
徐岁岁有些失望的低头。
警察小哥正义心作祟,犹豫想来,提了些声,跟徐岁岁说:
“宗太太,您如果有受到什么伤害或任何不适,可以随时寻求警方帮助!”
虽然这话对那位可能没什么威慑力
徐岁岁想礼貌扯唇,可她实在笑不出来,只干说了句谢谢。
她回到客厅,见沙发上脱掉衬衣,半裸着上身的宗珩恩,眼神清冷,带着几分决裂的狠意。
她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里一张楚熙芸的私密照,要挟道:
“放不放人?不然我现在就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
她不想让薇薇有什么损伤,他也不想看到楚熙芸被网曝社死吧!
宗珩恩只是抬眸看了眼手机屏幕,只一眼,他眸子一动,视线停在徐岁岁倔强眉眼上。
“过来!”他发话。
徐岁岁:“”
“我叫你过来!”他语气加重了几分。
掌权者,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敬畏和压迫感,令人窒息。
徐岁岁小心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激怒他比较好
她小心,试探性地挪步上前。
在离沙发还有一大步远时,宗珩恩突然伸手,长臂抓住徐岁岁的手腕,猛地一下将她拉扯过来——
她撞在他的怀里,宗珩恩顺势躺下。
徐岁岁撑着刚想起来,宗珩恩双手紧箍着她的肩膀和腰身,硬是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放开!”徐岁岁凶:“不然我咬死你!”
宗珩恩:“你也不属狗啊!”
怎么学会咬人了!
徐岁岁:“”
宗珩恩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眸,此刻懒散低垂,没了平时严厉清冷的肃气,倒是让人多有几分温柔的错觉。
他看着急红了脸的徐岁岁,薄唇张吐:
“舔干净!”
徐岁岁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鬼话!
宗珩恩面色微冷:“我还没动那谁一根手指,你倒是凶得很!”
瞧这一圈带血的牙印。
得亏他肌肉厚实,要是换别的地儿,不得咬掉块肉不可!!
徐岁岁:“”
她顺着所指,看他胸口着实有点下嘴太狠的牙印,眼里发虚,小食指摸了摸流淌下来的血渍
已经干掉了。
她扭头,小声埋怨:“活该,咬死你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