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岁拿着匕首,刀尖向外对着,声线不安地警告道:
“别过来啊!”
男人看着徐岁岁沾满血手,也不敢贸然上去。
可紧接,徐岁岁那根绷紧的弦彻底断了。
只见男人拿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徐岁岁,用英文凶说:
“放下!!”
徐岁岁红着眼,死命地握紧手里的刀,没有放下。
她不怕激怒他们。
如果等待她的下场是被凌辱,那她宁愿用死来作结果。
趴在地上的阿维德劝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我跟他们说,我们做”
话还没说完,徐岁岁打断:“我不要!”
阿维德:
高国女人就是死脑筋。
他们似也不敢伤了或要了徐岁岁的命,双方僵持了小半分钟,突然几声震耳的枪响,吓得徐岁岁一哆嗦,死死闭紧了眉眼。
威胁徐岁岁的两人中枪倒地,骑在阿维德身上的男人见情形不对,赶紧放开了他,往门口跑——
刚出门口,只见他整个人被踹倒在地,两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快速上前,将其摁住!
徐岁岁看着门口出现的宗珩恩,极度紧绷的身体猛的松懈下来。
她喘不上来气了。
紧接两眼一黑,脚一软,彻底失去意识了。
医院。
宗珩恩看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徐岁岁。
她面色潮红,整个人体温高得像是发了烧,呼吸急促,睡不安稳。
那群人给她灌的汤汁,是当地特有的药材,有助情的功效,最开始是农户用来给家里牲畜配种用的
秦默跪在床尾,低头懊悔,认错领罪。
属下敲门进来汇报,下令绑架的是苏菲索亚。
宗珩恩拒绝她的暧昧示好,又引他去捉奸徐岁岁跟阿维德,想要离间夫妻感情,结果被阿维德摆了一道,让人看破她私下如何败坏浪荡
她气不过,就想了这个办法,无差别的教训宗珩恩徐岁岁和阿维德三人!
宗珩恩看着床上的徐岁岁,薄唇轻张,冷厉下令:
“把她扔进贫民窟,三天后,我要让整个印度民众看到,婆罗门的女人堕落的模样!”
“四爷!”秦默出声制止:“您正在跟卡塔尔谈合作,这个时候对他女儿动手,是不是”
宗珩恩一个眼神撇过来,秦默立马低头闭嘴。
“国内安逸的生活让你懈怠清闲了不少,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宗珩恩冷调里掺了几分责备的怒意。
对方明显跟了他们一路,一直在找可以下手的机会空档。
幸好对方没想要徐岁岁的命,要不然,现在躺在床上的已经是具尸体了。
秦默皱眉,不敢反驳。
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原谅自己
“滚回营地,领二十鞭子,重新封闭训练!”
秦默轻煽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都滚出去!”
两人紧跟离开。
空气突然陷入了孤寂的安静。
宗珩恩站了好大一会。
他坐下来,碰徐岁岁的手格外的轻柔小心。
她掌心的割痕周围有碘伏消毒清洗的残留色剂,割痕很深,伤痕直虎口到尾,长七公分,缝了二十五针。
她当时一定害怕极了吧!
他的指腹轻轻点水似得触了一下她掌上的伤痕,徐岁岁像是觉着痛,手指往里收缩了一下。
吓得宗珩恩屏住呼吸,连忙把手抬高,不敢再动了。
“宗宗珩恩”徐岁岁梦语呢喃。
宗珩恩立马起身,弯腰低声:“我在。”
“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痛?”他问。
“嗯~呼”
娇娇的嗯哼声入耳,宗珩恩看徐岁岁那微微轻蹙的眉头,那动情的神色,他再是熟悉不过了。
宗珩恩:“”
要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何必让她这样难受。
说起,这孩子也真是顽强,三番两次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都能活下来
他看了眼还有大半瓶的输液瓶,转而绕过床尾,从另一边上床——
他手肘撑着床面,手掌轻捧她的脸颊,让她稍稍往他这边侧来一点。
“看在上次你帮了我的份上,这次我还给你”
他附身,印上柔软嫩弹的小嘴。
难得有所刻意顾忌,小心温柔地对待。
徐岁岁迷糊不清地笨拙回应。
湿蠕的舍尖搅动,轻易勾起宗珩恩那点没出息的情欲。
他放在背面的手,探进了被窝
任由它随着欲望的驱使游走。
抚过纤细的腰肢
穿着浴袍的阿维德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看着大屏上徐岁岁遭受欺凌,拿着匕首狠狠插入男人脖颈的画面
他嘴角似愉悦,碧绿的眼透着满意,以及几分藏不住的原始本能。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浴袍的腰带处,微眯了眼。
不识好歹。
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走到身后,跟阿维德报备了些什么。
阿维德挑眉,脸上有几分意外:“他这是不要合作了?”
手脚这么快,居然真把苏菲索亚掳走了!
手下:“动作很麻利,没有留下丝毫证据,就算卡塔尔先生知道,也查不到他身上”
他们能第一时间知道,无非是因为这个局,就是阿维德设的!
当他被苏菲索亚叫到客房,见到徐岁岁的那一刻,他便临时起意,有了今天这出的戏码。
不是为了教训他这个嚣张跋扈的妹妹。
是为了——
阿维德看着大屏幕上将徐岁岁打横抱走的宗珩恩,嘴角勾起一抹邪肆。
“还以为真是什么规规矩矩的好男人,呵,男人的劣根性啊!”
他抬手,示意让手下退下。
紧接拿出手机,把宗珩恩抱走徐岁岁的画面截图,发给了列表的isscloud
徐岁岁睁眼醒来时,身边宗珩恩睡得正沉。
她楞了几秒,看着宗珩恩的眉眼,有些出神。
他救了她。
又一次把她从绝望里拉了出来。
莫名地,她抬手试探性地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见他没什么反应,徐岁岁大着胆子,指腹顺着眉毛的走向抚摸,眼里不自禁流露出欢喜的眷恋
几次抚触,他依旧没有醒的样子。
难得见他睡得这样沉。
要不是鼻尖平稳的鼻息,她真怕他是不是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