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开口就浑身虚软,险些倒在地下。
秦逸轩眼疾手快的接住孟昭玥,将她搀扶至篝火旁边安顿好。
“王妃,事急从权,多有得罪。”
秦逸轩为她盖上自己的外袍,起身。
孟昭玥意识逐渐涣散,只听到秦逸轩最后嘱咐留守的侍卫好好照顾她就陷入混沌之中,沉沉的睡去。
秦逸轩带着众人入水,谭水冰凉刺骨。
之前下水的侍卫带着他们往之前摸索的地方进去,便发现一洞口,从洞口一路穿行,再上游……
秦逸轩只觉得气息不稳,就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发觉上方有亮光,一行人顺势而上,破水而出。
侍卫急忙过来拉秦逸轩。
“秦大夫,没事吧?”
秦逸轩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才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站起身大量这个洞,洞并不大,而且四周被人点了灯。
看来这里早就被人发现并且开采过,而且有人刚走不久。
几人拿着两盏灯便随着山洞里的小、洞口一路匍匐前进。
洞口狭窄,且看不到头,众人累的气喘吁吁。
几位侍卫是练家子还好,秦逸轩一个半吊子又赶路又下水又爬行早就体力不支。
幸好长年累月的调养身体,否则如此大的活动量常人定然撑不住。
此路错综复杂,他们来来回回爬行了几次,试了许多错误的路都找不到正确的路。
“秦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一位侍卫急得满头大汗。
秦逸轩皱着眉头,伸手探了探洞壁上的粉尘。
“这洞是人工开采的。”
“秦大人,咱们已经试了这么久,这么多错综复杂的路,咱们就算是在里面找几天几夜怕也找不到王爷啊。”
秦逸轩拿起手上的灯仔细检查洞壁,这洞既然是人开采的而非天然,就一定有出去的方法。
他们说的没错,这么多错路,他们几个人就算是走个几天几夜也找不到头,到时候没找到王爷,反而他们就会化做白骨。
“仔细检查有没有人留下的痕迹。”
众人搜寻半天无果。
秦逸轩心想,后路已经不知道在哪,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鼓作气的往前走,便让人每遇到一个岔路口,就各派一个人去检查,一个人留守,其他人继续前进,等找到路再回来接应。
这虽然是个笨办法,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众人一鼓作气。
莫约三个时辰,正当他们要放弃的时候听到了声音,急忙过去。
侍卫看到以傅陵灏为首的众人围在一起,大喊着跪下:“王爷!属下护驾来迟,请王爷降罪。”
傅陵灏听见有声音,做好了防卫的姿态,此时看到他们,倏地放松,脚底下踉跄了一下,冷逸拖着受伤的身体用剑撑起,急忙扶着傅陵灏坐下。
秦逸轩看到他们一群嘴唇发黑,身受重伤,急忙上前为傅陵灏诊脉。
傅陵灏皱着眉头,眉宇纠结在一块:“先替冷逸看看。”
“不,王爷……”
冷逸刚一开口口中就吐出一大口黑血,秦逸轩也不管他,强制将他按下,细细为他诊脉。
冷逸实在虚弱无力挣扎。
秦逸轩发现冷逸身上有多出外伤都伤及要害,如果再多流血片刻,莫说中毒,就算没有中毒也活不过一个时辰。
拿出带的药物将冷逸止血包扎好,又让侍卫将他带的解药分给大家服下才扶着冷逸躺下休息。
傅陵灏看见秦逸轩来的如此及时也十分意外。
“逸轩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中毒?”
“是王妃,王妃得知此事是惠王所谓,并派了慕白下毒手,便让我带着解药寻来。”
秦逸轩处理好冷逸,又为其他将士处理好伤口,才上前为秦逸轩诊脉。
“王妃她怎么样?”
傅陵灏皱起眉头,怕她担心才不让她跟来,结果还是让她为自己担心了。
“王妃也来了。”
秦逸轩看到傅陵灏只中毒为受伤,身上的血应该都是其他人的,便安心。
见傅陵灏急切的模样,又道:
“我们跟着血迹来到这里,发觉谭下有异便下来查看,王妃本来要一同下来,我给她下了药让她睡下才入水。”
傅陵灏点点头:“做的好,王妃体弱不改涉险。”
秦逸轩看到众人的样子疑惑道:“王爷前往增援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吴将军的大军呢?”
傅陵灏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唇边露出一抹狠厉:“惠王怕是要造反。”
秦逸轩心惊:“惠王怎会如此大胆。”
“他阻止吴靖顺利回来,一是要断了我的左膀右臂,最重要的是他早已谋划好,吴靖若不归来,他可说是吴靖遭受敌军埋伏,埋伏若是失败,他大可与吴靖周旋,截获冷逸,便是知道本王会亲自来,设下埋伏杀了本王,到时候可以说是本王意图谋反,才被乱兵杀死,一举多得。”
“若不是这谭中别有天地,本王就被他害死了。”
秦逸轩叹道:“很算不如天算,幸好王爷您福大命大。”
傅陵灏点点头:“大家都身受重伤,稍作休息后再出去。”
“我已经派吴靖在山上与惠王的军队周旋,到时候出去再把他揭发。”
傅陵灏说完便准备闭目养神。
秦逸轩观察他们所在的洞里,洞十分大,岩石也很坚硬,与其他岩石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要说特别,也就是分外坚硬,动弹不得吧。
那为什么会有人七弯八拐的设计那么复杂的陷阱来拦住其他人?
刚才试了那么多路并没有发现白骨,也就是说并没有人死在这里,或者说除了之前开采的人,就只有现在有人来过。
那为什么要在一个山洞里大费周章的设计那些假路。
而且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些七弯八绕的路明显是一个陷阱,如果不是他们人多,一条一条的探,又听到了人得声音,很难找到正确的路,而且他们顺利进来更多的是歪打正着,如果不是体力不支,选定一个方向试到底,就算是气绝而亡也不一定找得到正确的方向。
可傅陵灏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他们都身受重伤,如何能一条的试。
“王爷。”
傅陵灏睁开眼睛,看向秦逸轩,却见秦逸轩紧紧的盯着石壁。
若有所思的问:
“你们是怎么顺利进来的?”
傅陵灏闻言起身,也随着他的视线看着石壁。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