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
孟昭玥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冷逸是傅陵灏的心腹,平日里都不太离开皇城,怎么傅陵灏会一下子叫他去送信,看来是什么紧急的密函,亦或是,傅陵灏准备部署着什么。
其中细节她知道的不多,也只能在心中揣测。
到了下午时分,如意匆匆赶回来道,“王妃,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金碧居那边不小心摔碎了东西,划到了王爷的手。”
等她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见傅陵灏已经叫人包扎好了,严婉君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两个人俨然一副恩爱的模样,倒是显得孟昭玥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严婉君见她来了,起身小心翼翼的做了一福,“叨扰王妃了,因为王爷在我这里受了伤,恐怕王妃怪罪,所以遣人知会了一声。”
不等孟昭玥开口,却见傅陵灏抬起手臂摆了摆手道,“无碍,婉儿你又何必这样。”说着,又转头看向孟昭玥,“往后,你也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小心保胎便是。”
婉儿他叫她婉儿
孟昭玥不知道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叫他一夜之间对自己如此的疏离,却对一个平日里不怎么关怀的人如此的爱护起来,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很想跑上去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昭玥只是笑了笑,“是我太过于慌张了,前不久王爷才在郊外受了伤,我以为,既然是小伤,也已经包扎好,王爷自己珍重便是,走吧,如意。”
难能见她对自己行礼,傅陵灏知道她大概是醋意来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有几分开心,于是叫住了她,“本王也正要回去,王妃,一起走吧。”
等人离开后,君兰十分激动的对严婉君说道,“小姐,没想到这个簪子真的有用,不过小姐你的伤”
严婉君的手指还冒着血珠,竹兰已经拿来包扎用的东西,却见她一脸得意,“没想到惠王的这个玩意儿还真有点用,叫王爷立马就对我改变了态度,刚才你听到没有,王爷叫她王妃,往日里不管什么场合,他可都是唤她为玥儿的,看来往后这个风水轮流转,可终究是要转到我的头上来了。”
不过,严婉君心里也有些疑惑,今日她还未用这个木簪的时候,就发现傅陵灏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傅陵灏愿意对她好,她在这个王府里,才能有出头之日。
“把这个簪子给我收起来,不要让外人发现。”严婉君对着还在拿着木簪发呆的君兰说道,这要是被人看见,恐怕要引起非议了。
只见原本浅色的木兰花簪,因为染上了血色,通体鲜红,按照惠王交代的,等到这血渗透到花簪中间的蛊虫身上,那么这情蛊就算成了,这由她和傅陵灏的血喂养的花簪,会保佑她和傅陵灏的感情慢慢好起来,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分离。
“对了,再告诉惠王,就说,他的花簪我用上了,等我肚子里的孩儿出来,再除掉孟昭玥那个障碍,以后,自然会好好报答他。”
竹兰小心翼翼的给严婉君做好了包扎,同时接过君兰手里的花簪,收进了匣子里,同时藏进了柜子里,还特意上了一道锁,“小姐你就放心,你和王爷一定会和和美美的,我们金碧居以后也要热闹起来了。”
看着院子里,王爷才叫人送来的一些鲜花,竹兰的眼底有一丝的惶惑。
傅陵灏和孟昭玥走在一起,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些闷闷不乐,要进房,却被孟昭玥关在了门外,再次敲开门,孟昭玥有些古怪道,“王爷如今也不止我这一个去处了,我看着金碧居就很好,都说王府里要雨露均沾,王爷大可不必在意我。”
傅陵灏笑了笑,伸手拍了下她的脑门,“这你就吃味了,当初你在北戎太子府,和北戎太子共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又何曾体会过我是什么心情吗?”
孟昭玥立马拧眉,“王爷这又是什么意思,翻我的旧账,我那时没有记忆,却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说着,“啪”的将门关上,如意悻悻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寻找茶水去了。
惠王接到消息,对着慕白哈哈大笑,“这个孟昭玥,也有今天,不错不错,前朝的争斗算什么,这院子要是着火了,可是才叫人闹得不可开交,一个女人,可抵得上三千士兵。”
慕白提醒道,“王爷,那木兰花簪既然严婉君已经用上了,是不是我们这边也要行动起来。”
原来那木兰花簪是情蛊不错,另外还有一种控制的作用,时间一长,便可借助匹配的叶笛进行催眠和控制,届时,便可以控制傅陵灏。
这一层一层的陷进埋得如此深,任谁也都想不到。
惠王却并不着急,“这还是要挑准时机,那个冷逸近日不在皇城,没人保护傅陵灏,你找人盯着,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再次行动,毕竟那两个女人也是麻烦。”
慕白领会,没一会儿,就将傅陵灏被孟昭玥赶出卧室,也没有去金碧居的消息告诉了他,惠王眼底一转,立马决定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先试试这个蛊的奇效。”
慕白有些疑惑,“这笛音古怪,若是叫旁人听到了,引起异动该如何?”
惠王这才得意道,“这你就不明白了,这笛音在人入睡时,除了与木兰蛊有直接关联的人,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所以才是独有的针对的控制神药。”
慕白这才恍然大悟,“小的这就去安排。”
惠王有些迫不及待了,若是真的能控制秦王,那么要问出他所有的底子,往后控制朝堂,便也能如他所愿了,即便是将来夺位,有了这个神蛊,傅陵灏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想到这个,这些日子的苦恼,似乎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