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玥一愣,她这是在干什么?于是悻悻收回手。
难道方才,傅陵灏不是暗示早早休息吗?
休息,是真的休息,很快身边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孟昭玥心里觉得委屈,却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很是失落。
而在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傅陵灏睁开了好看的眼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玥儿在想什么?
刚才在榻上的时候,他确实有冲动,将她吃干抹净,毕竟,从她有了孩子,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他却一直对她保持忠诚,没碰过别的女人,包括白日里严婉君勾他的时候,他也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才找了个理由离开雅间。
他只是不想因为身体的需要,做出任何背叛孟昭玥的事情,一年多的禁欲式生活,对男人到底有多折磨,怕是只有男人才会懂。
可是现在,他还不能碰他的玥儿,秦逸轩特意叮嘱过,玥儿的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宫寒,正在调养之中,不可以行房。
所以,他就算很想要,也只能忍着。
孟昭玥感受到他的下巴在脖子间摩挲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番,心里十分忐忑,她想问,为什么他要如此,可是这样的问题,她身为一个女子,又怎么能问得出口呢?
只能安慰自己,或许他这几日是太累了,实在是没有精力罢了。
一觉到天明,再睁眼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他怀中了。
对方似乎早就醒了,正安静的看着自己,看到她睁眼,才伸手抚她的脸颊,又温柔的捏了捏,“怎么醒的这样早?天色还早。”
孟昭玥一看外面,天才隐隐的亮。
“睡饱了,不是还有宴席吗?”孟昭玥的语气有些感慨。
傅陵灏听出她不想去,笑盈盈的说,“不过是为了庆祝,你不想去,大可不必去,毕竟也没什么要应付的事情。你若是喜欢上面的菜品,我叫人单独做一份送到你房里。”
他昨天可是听说了,他这位王妃,昨天在宴席上胃口不小。
“何必那么麻烦。”
“不麻烦,玥儿,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他爱自己爱的如此深沉和厚重,连命都可以不要。
孟昭玥心里满满的感动,对于昨晚的计较和生气,也就释然了。
于是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问道,“你是不是累了,这几天?”
他的眼底下,有隐隐的青色,若是不仔细看,还不太看得出来,只是她这样逆着光线瞧着,面容似乎有几分憔悴和疲惫。
傅陵灏深深的呼一口气,握着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道,“是啊,很累,可是有玥儿在,心里就不觉得累了。”
“陵灏”
她在人前尊称他一声王爷,唯有单独相处时候,才会这样唤他。
傅陵灏似乎受到蛊惑一般,微微将脸蛋凑过来,对着她那樱桃一般的小口吻了下去,她的呼吸也变得重起来,理智丧失,手也胡乱的去扒他的衣服。
傅陵灏蒙起被子,呼吸声在黑夜里传递。
就在关键的时候,对方却忽然停住了。
“玥儿,我累了。”
两颗脑袋从被子里齐齐探出来,傅陵灏冲她一笑,抱着她闭上眼睛假寐,心跳却如擂鼓。
孟昭玥被他拨弄的情不自禁,对方一下子停下来,叫她意兴阑珊。
手紧紧的扣住了被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着想着,就猜测,傅陵灏是不是,不行了?
半个时辰后,傅陵灏正在房中和冷逸议事,如意敲开书房的门,伸着脖子张望询问,“王爷,王妃特意给您炖了汤,叫我送来。”
傅陵灏眼底惊喜,“哦?玥儿可从不去厨房的。”
说罢,便令她速速将汤递来,打开汤盅的盖子,用绳子挑起来看了半晌,才发现是牛鞭。
冷逸猝不及防的笑出声,如意更是羞赧的退下了。
第二日,依旧送来汤,这次是羊鞭。
第三日,鹿茸。
第四日,傅陵灏都懒得打开盖子。挑眉看着冷逸,“你也觉得本王很可笑?”
“禀告王爷,小的不敢。”
傅陵灏义正言辞,“你可别乱想,本王不是不行。”
冷逸瞄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很怀疑,傅陵灏几乎要拍案而起。
可最后他还是忍了忍,“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吴靖那件事如何了?”
冷逸这才回到正事上,“皇上似乎对他十分抗拒,我们也按照原计划先是试探一番,又叫吴将军正常行事,不要冒头,昨日皇上借着查阅军情的噱头去营里走了一趟,对于吴靖的表现似乎十分满意,还夸他救驾有功,却不向皇上求功劳和赏赐,品性十分忠贞,恐怕不日就可以达成我们的目的。”
傅陵灏点点头,“边境呢?”
“前线的探子来报,北戎找人假扮大启国的人恣意生事,北戎王宫里的声音甚多,大多是不同意起战的,不过北戎太子主动请缨”
傅陵灏眼底深沉,“他竟然主动请战带兵。”
看来,这北戎太子爷不像旁人传的那般花心滥情,为了自己的王妃,竟然不惜挑起两国战争。
“皇上也收到了消息,但是并未提及,不知道作何打算。”
“眼下皇城里有人蛊惑人心,闹得朝廷内忧外患,我听说,惠王可是极力同意应战呢。”
说到此处,他哼笑,“只怕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边,严婉君听闻厨房里日日给孟昭玥送药,据说是什么滋补的汤药,她觉得好奇,命君兰去趁人不备取了一份药渣子,送到府外的药堂里,叫郎中照着药渣描了一方药方。
“什么?你说这是调养宫寒的方子?”听到君兰传回来的消息,严婉君十分的激动,“也就是说,孟昭玥得了宫寒,虽在调养,但是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