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久不见,见惠王满脸不开心,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严婉君挑眉,刚才在轿子里,她可是听到侍女传给她了。
“不开心?哪里哪里,严夫人看错了,许久不见,不知道夫人过得可还好?”
“臣妾过得很好,不劳惠王关怀。”她急急要走,一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再被惠王利用,南钰公主之死,便是前车之鉴。
君兰和竹兰也急急跟进去,惠王看了一眼慕白,摇摇头,似乎对严婉君这不识抬举的样子很是不满。
严相府虽然也应了邀请,可是自从严婉君嫁给秦王当妾室,且这一年多来根本没有任何进展,也不愿意示人丢这个颜面,所以在秦王府下请帖的时候,就借故推诿了。
严婉君自知丢光了父母的脸面,所以并不生气,只是这次宴席之隆重,激发了她的嫉妒和报复之心。
不管如何,要在秦王府翻身,还是要靠傍上傅陵灏的心。
宴席的座位排列的也甚是精妙,傅陵灏全程坐在孟昭玥身边,严婉君却安排在下座,一个人孤零零的难免有些扎眼,但是为了心里的计划,她也只能强撑着,目光却一直渴望般的落在傅陵灏身上。
傅陵灏下去敬酒,她主动去伺候,又是递杯子,又是倒酒的,而孟昭玥本就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看向严婉君的时候,眼底也没什么波澜。
周灵芷走过来,挨着她坐下,语气里极其嘲讽的说道,“这个严婉君还真是放得下身段,都被冷落一年多了,还是不死心。”
孟昭玥也只是笑了笑,“只怕这几日又有好戏要看了。”
傅陵灏倒也没什么感觉,不管严婉君怎么做,他都不为所动。
不过,他也开始觉得这个严婉君有些碍眼了,心里似乎在默默盘算着什么。
等到酒后三巡,傅陵灏带着一些未婚男子去了对面的万春院另外开辟了一个场地。
如意着急了,“王妃,您不管管么?”
“他既然当着我的面,就说明他心里坦荡,我怕什么?”
周灵芷在一旁幽幽道,“你没看见,你大哥的的脸都要拉到地上了。”
也就在这时,孟昭玥发现严婉君也急急起身跟着傅陵灏去了,她眼底波光闪烁,忙叫来如意,“你去叮嘱冷逸,叫他盯紧严婉君,看好王爷。”
“是。”
万春楼的生意十分好,那老、鸨一见到傅陵灏,激动的迎上去,“秦王,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以前傅陵灏常常带人在这万春院议事,不过是借此掩人耳目罢了,来得次数也不在少,不过都是叫些唱歌跳舞的丫头在一旁伺候着,自己却不许人近身的,不过,自从娶了秦王妃以来,这可是他头一遭再来这里。
“还是老习惯。”傅陵灏冷峻的脸上不带有任何情绪,对老、鸨的反应也是淡淡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他的部下。
老、鸨心领神会,立即带他去了一间雅间。
而他的那几个部下,则是被安置在了另一处雅间。
转身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迎面上来,老、鸨以为是什么捉奸的夫人,立马拦住她的去路,“你是什么人,咱们这是青楼,是妓院,你一个女人跑来做什么?”
严婉君身后的君兰和竹兰长这么大哪里经历过这么丢人的遭遇,即便厚着脸皮跟着严婉君进来,却不敢抬起头来,依旧能感受到周围一些男人好色的目光赶上来。
“我是秦王的人,赶来自然是为了伺候秦王,还不快让开。”
老、鸨一经过提醒,才想起来,“哦,原来是秦王府那位不受宠的侍妾啊,还充什么夫人,您还是请回吧,回头要是被秦王知道了,我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话音刚落,却听得屋子里一道清泉般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严婉君得意的扬起嘴角,老、鸨让路,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切,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侍妾,在我面前逞什么能,追男人追到妓院来,真是闻所未闻。”
严婉君极力将那些话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鼓起勇气推开了雅间的门。
她今日极其用心的打扮过了,因为知道是为秦王妃举办的宴席,没有化过分的妆容以此引人注目,衣着也极其淡雅,犹如坊间无意经过的女子,弯弯的眉毛,眼底是淡淡的烟波,一身清丽更是与世隔绝一般,傅陵灏这么一看,忽然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孟昭玥。
可对方越是故意仿照,心里也就更加反感。
他的玥儿,当年的清姿,可不是任何人模仿就能学得来的。
严婉君毕恭毕敬的给雅间里的诸位做了一福,“诸位,打扰雅兴了,今日人多,恐王爷招待不周,所以自请帮忙。”
帮到妓院里来了?
男子们皆是哄笑一番,不过碍于傅陵灏在场,也没有多过分。
傅陵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严婉君便让两位侍女留在门口,不要进入打扰。
她顺从的走到了傅陵灏身边,帮忙布菜倒酒,动作之间不由得靠近傅陵灏,不经意的碰到他的手臂,或者是手指不经意的触碰,都令她心跳不已。
她故作镇定,保持雍容大方的姿态,对着傅陵灏巧笑嫣然,便是这么瞧着,便叫旁人钦羡起来,都道是秦王纳了一位贤惠的妾室。
傅陵灏心里暗讽,这等妓女都能做的来的事情,就能得到贤惠的夸赞了?
几轮下来,大家都有些醉意,傅陵灏也装作昏沉的样子,行为举止也变得大胆起来,招来几个妓女好生陪伴,现场也变得有些放荡起来,让人无法直视。
傅陵灏这是故意的,他要故意激退严婉君,却见对方除了有些羞赧不知所措之外,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吵闹之间,严婉君听到傅陵灏问话,“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严婉君不卑不亢的回道,“妾身无需装什么,妾身只是想多陪伴在王爷身边。”
傅陵灏挑眉,“即便是这样,也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