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我还以为这是假的呢。”
北墨染双手握住孟昭玥的肩头,一脸喜色的看着孟昭玥说到。
“你是如何寻到这个地方的?”
孟昭玥见他有几分懵懂,这才开口询问着,为了避免被人碰上,孟昭玥特地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与北墨染中间留出一点儿距离。
北墨染刚刚站定,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从这假山的石壁上散发的,让独处其中的人格外的陶醉。
外面秋风吹着落叶沙沙作响,这假山石壁内却格外安静,北墨染这才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作答到,“我问了许多的小太监,走一截便问一个人,后来人越来越少了,我就自己摸过来了。”
“你不识的路?”
孟昭玥细细的听着,本想责怪他答非所问,仔细一想却恍然大悟,北墨染此话分明就是说他第一次来这里,且还是摸索过来的。
“不识得,我也是第一次来大启,虽然待了有一阵子了,可对这宫中的情况也并非十分熟悉,更何况这种地方,格外幽静,大启皇宫的人怎么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北墨染当即摇了摇头,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回答着,孟昭玥静静的看着他,只见他不经意便红了脸,石洞幽闭,灯光不是特别好,却也实实在在看得出来他的脸颊绯红。
“玥儿,你寻我来有何事?”
北墨染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咽了咽口水之后急切的问着,眼睛也渐渐的迷了起来,似乎不像刚才神采奕奕。
“不是你寻我来,说有要事的吗?”
孟昭玥再一次反问到,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墨染,若不是他写的信,为何他也会来此,时间都是一样的。
“玥儿,明明……”
北墨染正想说什么,却突然脸上青筋暴起,整个脸憋的通红,呼吸声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孟昭玥连忙上前去扶住他,低头微微一看,立刻便懂了,他们肯定是中了别人的计,不管目标是他们两个其中的谁,其用心都十足险恶。
孟昭玥想也没想立刻离开石洞,在湖边寻了一个看上去还未完全枯萎的荷叶,之后便包了一些水,拿回来想也没想便泼到他的脸上。
北墨染却好像解脱了一样,顿时气息顺畅了许多,不经单膝跪地咳嗽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不可控制。
“好厉害的药。”
孟昭玥皱着眉头看着北墨染,她实在是不明白,北墨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待了不多二分钟就好像被人下了迷药一般。
“原来你们在这儿!”
有人听到了北墨染的咳嗽声,立刻寻声疑惑的跟上来,头刚刚探进洞内,便看到孟昭玥一脸的愁容。
“你可算是来了,果真是中了旁人的计!”
孟昭玥看了一眼来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见她让开半边身子,将北墨染露出来给来人看,之后便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着。
“冷逸就在不远处,我这就让他把他带走。”
周灵芷那双疑惑的眼里顿时塞满了焦急,只见她将孟昭玥拉到自己身后,这才急匆匆的说着。
“好,他的胸口应该有一些解毒药丸,等下让冷逸给他找一找,再去请个郎中给他看看,正好这里离偏门近,先带他离开吧。”
孟昭玥慎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便任由周灵芷去叫了冷逸前来,冷逸瞥了一眼此刻有些艰难的北墨染,二话不说拽着他便走了。
“你也快走吧,若我没猜错,等会儿就有人来瓮中捉鳖了。”
北墨染前脚刚走,孟昭玥立刻拉着周灵芷的手,一脸担心的说着。
“不怕,你刚刚有身孕不过二月,冷逸又走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我倒要看看,谁这样光明正大的算计你。”
周灵芷却摇了摇头,倒过来握着她的手,与她一同慢悠悠的往湖边走,脸上一脸气愤的说着。
“今日多亏你了。”
孟昭玥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勾起一丝笑容感谢到。
“谢什么,你要是不跟我说,恐怕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呢,我既嫁给了文渊,自然要处处护着你。”
周灵芷立刻打断了孟昭玥的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到,眼里还有几分喜悦。
昨日孟昭玥生疑,又怕告诉冷逸会让他过分紧张,也会影响到远行的傅陵灏,这才偷偷的派人传音儿给周灵芷,让她入宫去寻冷逸,再让冷逸带着她轻功从偏门进来。
周灵芷是孟昭玥的大嫂,就算事先冷逸什么都不知,也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来人真是北墨染,且没有什么不妥,那让周灵芷撞见也没什么,若是出了事情,也有周灵芷和冷逸在场,事情也并非不可控制,孟昭玥此举,可谓是计划周详。
“现在就剩下放长线钓大鱼了。”
周灵芷从孟昭玥手中接过鱼食,跟她立在湖边漫不经心的撒着,脸上充满了戾气,恐怕今日的事情定会不死不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一小队侍卫朝着这边跑过来,他们个个手持着佩刀,神色匆匆的样子看上去有要紧的事情。
没等她们二人出声,只见那几个侍卫一股脑的冲进了石洞里,左右翻查了一番之后,立刻折返出来。
“这是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孟昭玥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却还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开口诘问着。
“您是?”
那一小队侍卫的头领看了孟昭玥和周灵芷一眼,之后又一脸懵懂和不失礼貌的问着。
“本妃是秦王妃,这是我的小嫂嫂。”
孟昭玥微微一笑,并未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之后便一副耐心的模样解释着。
那侍卫盯着孟昭玥看了许久,瞧着她的装扮似乎不是骗人的,又听说秦王妃有喜,他又看了看孟昭玥的肚子,这才连忙垂下眼睑。
“属下参见王妃,属下是戍守这一片的侍卫,在宫中不常见到各位贵人,还请王妃恕罪。”
那个侍卫朝着二人微微行了一礼,这才弯着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