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如今尚未纳妃,你一嫁过去,便是正妃,比之朝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南国公看着自己女儿在驿站中又打又砸,一副愁容语重心长的开解着。
本是来和亲的,却偏偏看上了傅陵灏,如今高不成低不就的,再不早些安排着,恐怕将来被退婚也指不定呢。
“他再好又如何?女儿就是看不上他,你没瞧过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那个惠王,还是秦王求情,给他才封的,不然,大启哪有他的位置。”
南钰公主一见自己的父亲与她分庭抗礼,顿时便来了气,不管不顾的在驿站中大声嚷嚷着。
“够了,我看你是不清醒了,那秦王已有正妻,未有大事不得休妻,为父又不愿让你为妾,如今这局面,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若是想不明白,这两日你便不要出这个门了,父亲会派人替你安排婚事,与那惠王采吉送婚帖。”
南国公与她讲尽了道理,南钰公主愣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南国公顿时失了耐心,语气颇为不善的说着,之后,便着人将南钰公主软禁在自己的房中。
“就算是被关在这里,我也不会嫁给他的,等到大婚之日,父王便替儿臣嫁给那惠王吧!”
南国公说的不大好,南钰公主也来了气,只见他对着南国公的背影,恶狠狠的说着。
之后,一切都被封在了房门中,南钰公主和手下一种婢女也都失了自由,整日在房中闷着,南钰公主偶尔会将许多东西砸了,南国公一概视而不见。
十日后,孟文渊与周灵芷的好日子来了,整条街人人都在为他二人称道,皆道是郎才女貌。
“今日可迟不得,我们还是早些去吧,让下人准备个马车就好了。”
孟昭玥一大清早起来,便看到外面的阳光暖暖的,整个人的情绪也立刻好了,只见她急匆匆拉着如意的手,一边絮絮叨叨的嘱托着,一边心急的为自己描眉。
“王妃,还是让奴婢来给您收拾吧,秦郎中说了,您得好好的静养着。”
如意立刻从孟昭玥的手中接过那些物件,一样又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今日是大哥成婚的日子,我心里着急些。”
孟昭玥看着铜镜中自己忙碌的样子,立刻没由来的笑了,自己也是慌了神了,就好像今日是她成婚似的。
“无妨的,昨日大少爷手底下的人还回话了,说是一切都妥当了,只可惜老爷夫人不在了,无人主事。”
如意将一个赤金锍银珍珠串别在孟昭玥的发髻上,之后便忙不迭的说着。
“没关系的,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快走吧,对了叫上冷逸和王爷,今日去早些比较好。”
孟昭玥看着镜中的自己,总是觉得自己此刻如坐针毡,只恨不得立刻便飞到孟府,也好能亲手操持大哥的婚宴。
王府一辆马车径直往孟府而去,孟文渊此刻正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发丝用一红绳绑着,显得格外的飘逸和俊朗。
“从来没见过大哥穿的这样喜庆,今日还真是头一遭呢。”
孟昭玥看着孟文渊这一身打扮,没由来的多看了两眼,嘴角的笑藏也藏不住。
“是嘛,好看就行。”
孟文渊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一副害羞的模样挠着头,有几分手足无措。
“今日大哥都要成婚了,可千万别紧张了,我就在府上等着,招待宾客。”
孟昭玥笑意浓浓的看着孟文渊,连忙叮嘱着,她这个傻哥哥,一见到周灵芷便方寸大乱,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接灵芝,王爷说你有了身孕,可千万要小心,别被旁人冲撞了,有什么事只管让下人去做就是了。”
孟文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腿正要走,又突然折返,指着孟昭玥的肚子伴着几分担忧的说着。
“我知道了。”
孟昭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这才慎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小腹。
一队人穿的大红色的衣裳浩浩荡荡朝着周家去了,孟昭玥一等到孟文渊离开,便立刻让人准备等会儿迎亲要用的东西,一直忙不迭的操持着。
宾客上门,孟昭玥在院中与严婉君对视一眼,她并未放在心上,不多时,倒是看到了秦逸轩和兰姨,孟昭玥招呼着他们赶紧坐下,后又醒来了南钰公主和北墨染。
“你切勿过分劳动。”
北墨染路过孟昭玥的时候,借着半个身子挡住她,低着头,有些担忧的提醒着。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我会注意的。”
孟昭玥知他是好意,这才回之一个温暖的笑容,小声的回答着。
“又在这儿看到你了,还真是晦气。”
南钰公主一入府,便看到了故作温柔姿态的严婉君,只见她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屑的口吻说着。
“臣女还没来得及恭喜公主殿下呢,恭喜殿下喜得良缘,不日便可以入惠王府为妃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严婉君满脸堆笑,一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刻意的恭喜着南钰公主,那双眼笑的弯弯的,只让南钰公主恨的牙痒痒。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让你到秦王府当侍妾,瞧见没,那才是正主,你入府还得挑着正妃身子好的时候呢。”
南钰公主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瞥了眼孟昭玥,一副嘲讽的口吻说着。
“臣女哪有娘娘这么好的福气呢,臣女别无他求,只求能常伴左右,好好的服侍着王妃就是了。”
如今,无论南钰公主说什么,严婉君都有一副优越感,无论她是怎么嫁给傅陵灏的,到底能得偿所愿的是她,而不是南钰公主,所以才见她脸上笑容不断,受到了讥讽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可真是好手段,亏的傅陵灏还救了你,殊不知你就是个蛇蝎心肠,得亏皇上没让你现在就嫁过去,否则啊,说不定秦王府的小世子都活不到见到你的时候呢。”
南钰公主恨的牙痒痒,语气不善,十足讥讽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