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个样子?玥儿现在怎么样了?”
傅陵灏十分激动的捏着信,语气十分激烈的询问着冷逸。
“属下只知道,王妃受了伤,与北墨染在一起,估计无生命之忧。”
冷逸突然收到诘问,顿时有些慌,连忙解释着。
具体的动向冷逸也不是很清楚,只得到了暗卫一点点的消息。
“很好,本王亲自去接,你就留在这儿,给本王好好盯着太子府和七皇子府,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及时汇报本王,其余的人能收拾的就别留了。”
傅陵灏窝了一肚子的火,生怕孟昭玥在外受了伤,吃了什么亏,不用想便知是废太子和武侯的杰作,于是傅陵灏丢下冷逸在京中支援,当下便召集了许多人,直奔孟昭玥的方向。
顺着暗卫的指引,再加上傅陵灏一路上快马加鞭,当晚便已经距离破庙不远了。
杨安未曾寻到北墨染,只一味的在其他方向寻找,孟昭玥筋疲力尽,直接晕了过去。
至于北墨染,他也是身心俱疲,再加上受了伤,便与孟昭玥靠在一起,慢慢的也闭上了眼。
“王爷,前方五里有个破庙。”
探路的探子很快发现了孟昭玥所待的破庙,并迅速回去禀报,傅陵灏听完,策马扬鞭,一股脑儿朝那边奔去。
马蹄声震天响,可孟昭玥与北墨染二人却好像陷入了梦乡之中,任谁都无法惊扰。
“就是这里了,属下查过,周围没有什么人。”
等到傅陵灏到达破庙的时候,暗卫已经将周围一片都搜查了个安静,傅陵灏立刻翻身下马,丢下一小队人在门口。
踏足破庙,随处可见的蜘蛛网,还有呛人的灰尘。
傅陵灏四下观察着,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寻找着,当他探查到孟昭玥的身影时,这才发现,北墨染靠在她的肩头,两个人依偎着睡着了。
不知怎的,那一瞬间的焦急立刻便转变成了怒火,孟昭玥十分疲惫的样子,胳膊上倒出都是血口子,嘴唇十分苍白。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傅陵灏怒火中烧,又不禁迁怒于北墨染,只见他冷冷的朝外命令着。
很快,个暗卫冲进来,手中拿着结实的绳子,立刻便开始捆绑北墨染。
北墨染惊醒,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傅陵灏时,立刻露出了笑容,并且语气不善的问着,“哎,傅陵灏,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傅陵灏充耳不闻,一把将坐在地上的孟昭玥抱起来,这时也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露出了一个难得的欣慰的笑容。
“我们先回府。”
傅陵灏看着她眼底的乌青,语气不禁柔和了一些,轻轻地几个字却充斥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好。”
孟昭玥总算是得到了身体与心灵上同时的释放,只见她乖巧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再也不动弹了。
傅陵灏抱着她上了马,一路上快马加鞭,在未入夜时回到了王府。
看到门口的匾额写着“秦王府”三个字,孟昭玥会心一笑,跟在傅陵灏的身后进去。
如意许是知道孟昭玥会回来,一直守在她的房间里,眼底一片乌青,估计也是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去给王妃弄些易克化的粥来。”
看到如意那关切的眼神,傅陵灏语气冰冷的命令着。
因为如意和冷逸的疏忽让孟昭玥跑了,傅陵灏一直以来都冷脸相对,如意也不敢说什么,立刻小跑着去厨房里为孟昭玥忙碌。
“王爷,北墨染怎么办?”
“关起来,等会儿本王再去会会他。”
一星小心翼翼的看着傅陵灏的脸色,颇有些谨慎的问着。
傅陵灏十分冷漠的答了一句,之后便一直盯着孟昭玥看。
“玥儿,我让如意准备好热水,你先去洗个澡,之后我再让秦逸轩为你看一看。”
傅陵灏伸手揭开贴在孟昭玥胳膊上的衣服,看到里面结痂的伤口,这才温柔的开口说着。
“都好。”
孟昭玥感受着此刻的温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点头顺着他。
这边全权交给了如意,此刻傅陵灏却首当其冲跑去关押北墨染的房间里。
只见北墨染此刻被绑在一颗柱子上,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许多时候他觉得傅陵灏这个人就是有病,搞清楚他是一路救了孟昭玥的,怎么不感谢他,反而把他绑在这里。
再者,这么对待使臣也不太好吧?
就在北墨染暗暗排腹的时候,突然便听到了靴履声,北墨染立刻正了正身,目光重新期盼着门口。
“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傅陵灏笔直的闯进来,看了一眼十分狼狈的北墨染后,这才似乎关切的问了一句。
“还可以,你赶紧让他们把我放了。”
北墨染下意识的隐了隐自己的情绪,之后便故作轻松的回答着。
“不必,太子殿下身上还有伤,本王怎么能让太子如此模样,这是给你配的药,来,张嘴。”
傅陵灏半蹲下来,打开一瓶药,直视着北墨染的眼睛,一副冰冷的姿态说着看似“甜蜜”的话。
北墨染不禁打了个寒颤,为何这些话入了他的耳反而像是催命符一般。
“不必了,这点儿伤还不至于。”
北墨染自然不愿意让傅陵灏这么做,只见他别过头,一副不受用的模样。
傅陵灏却顾不得那么多,只见他粗鲁的搬过北墨染的头,用手捏着他的下巴,一股脑儿将药灌了下去。
入口是一阵苦涩,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北墨染折腾着从傅陵灏手中离开,瞪大了眼睛,嘴里骂骂咧咧到,“傅陵灏,你疯了,你给我喝了什么?”
傅陵灏此举,着实让北墨染心惊,若是正经的药,自然不必用这种方式灌他喝下去了。
“没什么,太子殿下好好享受就是了。”
傅陵灏此刻达成了目的,顺手扔掉了药瓶,冷冷的俯视了一眼北墨染,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就像是重来没有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