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皆是一副害怕的神色,唯独孟昭玥和北墨染缩在一角,沉默不语,这些人既是杀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呢。
李老头将几人藏好以后,便拉着自己的老婆子,缩回了屋子里,还让老太太继续缝制衣服,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开门!开门!快开门!”
很快的,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阵拍门声,门外传来一人十分粗鲁的说话声。
很快,李老头将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首当其冲的是那位被挟持的二狗,只见他打着哆嗦唤了一声,“村长。”
“搜!给我仔细搜!”
为首的那人环顾李村长的院子,之后冷冷的命令着。
十几个人直接闯入了他们家的几个屋子,将家中的东西翻的天翻地覆,李老太四处嚷嚷着,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骂着。
不到几分钟,那群人终于都冲了出来,挨个对着为首那人摇摇头,李老头却不自觉的定了定神。
“人呢!”
黑衣人老大首当其冲揪住二狗的领子,瞪圆了眼睛问到。
“他们就在村长家啊,今天我还看到了呢。”
一看到那明晃晃的大刀,二狗便经不住的打哆嗦,他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胆小鬼,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胆子。
只见他带着哭腔指了指李老头,一脸痛苦的哀求着。
黑衣人老大看了看李老头,这才松开了二狗,又凑近李老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散发着威胁的神色说到,“他们人呢?”
“你说的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你跑到我家里四处翻找,我还没问你们干什么呢!”
李老头一路引领村子众人,遇事自然比其他人冷静一些,只见他怒目圆睁,又向前靠了靠,反问着那个蒙着面的人。
“我再问一遍,人呢?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他说在你们家!”
黑衣人老大冷冷的笑了笑,那双凶狠的眼睛变得有些嗜血,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却带着浓浓的狠辣。
“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知道其他人。”
李老头的儿子女儿都同孟昭玥他们在一处,他自然不肯告诉给他们,只见他咬着牙,十分坚定的回答着,他这幅模样,落在黑衣人老大的眼里,便是负隅顽抗。
“好好好,这是你自找的。”
黑衣人老大不怒反笑,只见他电光火石之间,便一把剑穿过了李老头的腹部,李老头顿时睁圆了眼睛,随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我问你,人呢!”
杀了李老头,黑衣人老大又朝着李老太问到,那双眼里居然充满了快意和满足,李老太当场哭了出来,她扑过去一把抱住李老头的尸体,然后便破口大骂。
“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黑衣人老大冷冷的瞥了一眼李老太,只听李老太骂的更加不得入耳,随后,他的耐性就像是被耗尽了一样,又一剑捅向了李老太,之后,两具尸体便一同躺在了地上。
地上顿时蔓延了一滩鲜血,二狗被吓得当场晕了过去,黑衣人老大倍感心烦,只得一边擦着剑,一边扭头往回走。
“老大,我们就这样走了?”
见黑衣人老大准备离开,之前怂恿那人又匆忙的凑了上去,一副激愤的模样问着。
“派人去问问其他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丢下这句话,为首的人便离开了,之后,黑衣人几乎折腾了整个村子里的人,整个村子被他们搅的鸡犬不宁。
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在村长家见过他们,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黑衣人搜寻无果,只得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撤离了。
孟昭玥与北墨染蜷缩在地窖中,许久再没听到任何的动静,均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得缩在里面。
“噗!”
“快撤!”
“一个都不许放过!”
就在那群黑衣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许多人,速度极快的抹了好几个人的脖子,其余人慌了,四下逃窜,可却都成为了刀下亡魂。
“撤!”
杀干净了这里的所有人,为首的人立刻命令他们撤离,就这样隐于周围事物之中。
天都快要亮了,二丫与二郎在地窖中频频点头,孟昭玥决定出去看看,这么久都没有声音,实在是有些反常,于是她一起身,北墨染也忍不住跟了上去,可谁知道他们起来以后,二丫和二郎也醒了。
北墨染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盛满水的大缸,之后钻了出来,又将其他人拉了出来。
出来院子,突然便听到二丫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爹!娘!”
孟昭玥与北墨染顿时望去,只见李村长和李老太都倒在血泊中,鲜血早就干涸了,旁边还躺着一个至今未醒的二狗。
二丫和二郎三两步跑过去,之后便抱着他们的爹娘,北墨染探了探鼻息,无奈的对着孟昭玥摇了摇头。
顿时,一股悲伤涌了上来,孟昭玥和北墨染均是沉默不语,二丫哭的撕心裂肺,就连二郎也不禁落泪。
“对不起。”
孟昭玥低低的道了声歉,十分自责。
天亮以后,由李二郎打头,为李老头两口出丧,只见他们二人一路上红着眼,村子里的人纷纷来凭吊,这让孟昭玥和北墨染更觉得良心难安,两人沉默了良久。
后来有人说,看到了那群人的尸体横在村口,李二丫和李二郎这才痛苦着扒着棺材与他们二老说话。
天黑之前李老头和李老太下葬,孟昭玥和北墨染全程参与了葬礼,本想安慰李二丫,可孟昭玥始终说不出口。
小土堆前,立着两块儿木板,孟昭玥执起面前的一盅酒,十分自责的开口到,“对不住,是我们害了你们,要不是我们,也许你们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对不起。”
孟昭玥干了这一杯十分辛辣的白酒,之后郑重的磕了磕头,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北墨染守在她的身旁,顿时也有些不是滋味,只见他也跪下来,对着二老的坟堆郑重的磕了磕头,面上一片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