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墨染皱了皱眉,望着那满天星光,嘴角勾了勾“你说,是不是永远都是这片天?无论我们身在何处?”
“应该是的。”属下嘴角笑了一笑,难得看到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太子今日居然还有些惆怅。
“不一样,实则根本都不一样!虽说是同一片天空,但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北墨染望着天空眉头紧蹙。
“哪里不一样?”属下一脸疑惑的望着北墨染。
北墨染回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属下,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懂!”
……
翌日,便是大年三十,祈年祭祀、敬天敬祖,迎禧接福。
京城一派热热闹闹,烧炮竹,燃烟花,办年货,舞龙舞狮。
实乃十分热闹非凡,孟昭玥被那炮火声惊醒,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俊冷的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心里瞬间有一丝甜蜜,为什么每日早晨都能一眼便看见傅陵灏如此帅气的脸。
傅陵灏已经形成习惯,每日都是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每天往复如此。
“你……为何每日都起那么早?”孟昭玥微微浅笑着道。
“想早点见到你啊!”傅陵灏嘴角勾了勾。
孟昭玥嘴角笑了一笑,没有多言。
待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之后,才慢慢渡步着走出门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我们……也去燃烟火可好?”孟昭玥突然玩心大发,满脸笑意看着眼前的傅陵灏,那期待的感觉就像许久未曾吃过糖的小孩。
傅陵灏看着眼前如此撒娇的孟昭玥,嘴角忍不住随之上扬。
他从来不希望孟昭玥是那个十分懂事的女子,也不必是一心为了政权而出力的女子,有时候,就喜欢看孟昭玥纯真的笑容,像个可爱的小孩。
“嗯?”孟昭玥见傅陵灏半天没动静,摇了摇她的衣摆,皱了皱眉。
“求本王,本王便考虑考虑!”傅陵灏嘴角向上勾了勾,嘴角讪笑看着眼前的孟昭玥。
“求你!”孟昭玥撒娇似的开口,一脸委屈
“节操呢?傲娇呢?高岭之花!”傅陵灏嘴角笑得越发浓烈。
“都不要了,只要有你,那一切都可不要!”孟昭玥嘴角浅笑,看着傅陵灏深情的开口。
闻言傅陵灏愣了半天,嘴角忍不住抽搐,随即笑脸慢慢绽放开来。
“可要天上的星星?此刻本王可为你摘!”傅陵灏一脸玩弄,似真似假的开口。
孟昭玥微微摇头,笑了一笑。
于是,两人便手拉着手,一脸纯真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孩提时代。
一起放烟火,一起贴年画,十分温馨。
突然脑中有一个画面,那便是两人褪去青丝,一起白头偕老,一起坐在摇椅上,望着那棵树发呆,细数着这些年来的回忆。
“傅陵灏,希望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不,是未来生生世世我们都能一同除岁!”
孟昭玥嘴角上扬,直勾勾看着傅陵灏。
“嗯!变成厉鬼也会纠缠着你,人鬼情未了!”傅陵灏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两个人熙熙攘攘的说着笑,相视一笑,那时间如停止了一般,定格在两人的笑脸上。
煞风景的是,二星匆匆赶来。
傅陵灏见状皱了皱眉,如此佳节,为何就不能消停些,让人安安心心陪妻子过个年。
“所为何事?”傅陵灏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开口。
“秦王,马禅求见,怕引人耳目,他在酒楼。”二星讪讪开口。
傅陵灏一脸凝重,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马禅也定不会来找,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身边的孟昭玥。
“你去吧,早些归府,我等你回来吃年夜饭!”孟昭玥笑了一笑,嘴角浅笑着,一脸温婉。
看着如此娴良的夫人,傅陵灏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毕竟是关乎大事,便只好一脸不情愿的走出府。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酒楼,只见马禅正坐在席上,肚子饮酒。
“小二,再来一壶酒,给小爷满上!”
马禅玩弄着手中的杯子开口道。
全然不知此时的傅陵灏已经观察了他良久。
二星刚想开口警告一下此刻满眼戾气的马禅,却被傅陵灏伸手阻止。
但傅陵灏也没有马上上前去,而是默默找了一个位子静静的看着马禅。
只见他面前摆着八九个碗,他又将那壶酒全部倒完,每碗皆满满当当。
傅陵灏皱了皱眉,这是在祭祀?祭奠死去的战士?
他早已派一星前去考察过,知道此人乃募兵,但第一次见面时却全然无兵家气质,反倒还献殷勤,一脸邪样。
想来也属实有趣,傅陵灏的嘴角勾了一勾。
慢慢走过去,笑了一笑道:“马总工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啊!怎么还如此浪费酒水呢?”
闻言马禅身子一僵,满眼布满红血丝,一看便让人不寒而栗。
傅陵灏见状笑了一笑,万物皆有裂痕,人亦如此。
“小的实在百无聊赖,闲来无事便在此玩弄酒水,秦王教训的是!”马禅瞬间变成平日里那副无赖模样,笑嘻嘻的开口。
傅陵灏都有些咂舌,未曾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城府深不可测之人,一下子便能把气给压下去,还能如此笑着开口。
“今日叫我来是为何事?”傅陵灏冷冷开口,心里估摸着这马禅倒还真是非等闲之辈。
“秦王请坐,且听小的慢慢道来。”马禅一脸殷勤的看着眼前的傅陵灏,眼睛眯成缝。
傅陵灏嘴角向上勾了勾,坐回原先的位置,马禅也屁颠屁颠便随之坐下。
望了望四周,皆空无一人。
“秦王,实不相瞒,小的此次要来汇报的便是……严丞相近来一直在秘密商量一事,十分神秘!”马禅低声开口,眉头一蹙。
“嗯,讲!”傅陵灏叹了口气,还是喜欢方才满眼戾气,气节高贵的马禅,一点都不显得烦。
“他勾结了先皇后……留下的死士……”马禅在傅陵灏耳边轻轻开口,一脸的神秘莫测,皱了皱眉。
傅陵灏闻言皱了皱眉,心里估摸着这几日以来严丞相倒是一直消停了不少,原来是养精蓄锐,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