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台,风锦羡是被墨园练武场的呐喊声给吵醒的。
他伸了个懒腰,从榻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整个人还处于睡眼惺忪的状态。
“啊尘。”
叫了半天也没个回应。
他睁开眼睛一看,嘿,这屋里就他一个大活人。
得,估计是跑去练拳了吧。
他还不知道自家兄弟已经偷家去了,虽然革命尚未成功。
风锦羡摇摇头,进入盥洗室,用上墨卿君所说的牙刷牙膏洗漱了起来。
也不知道君姐脑瓜子怎会如此灵光,这牙刷牙膏竟如此方便,刷完还带有清香。
不似柳条,不仅涩,还容易带有口气。
就连这铜镜,不,听君姐说叫化妆镜,都如此清晰可见,这怕不是仙人才可用的镜子吧?
对着镜子梳洗完便露出自认为帅气的笑容,便骚包的出了门。
练武场上。
墨园一众人包括宁远这位老人家都跟在身后绕着跑圈。
“一二一,一二一”
墨雷带队喊着口号。
这么多天的坚持下,众人确实感受到了锻炼的好处。
身子不再虚浮,一天不锻炼都难受得慌。
风锦羡用过早膳后来到练武场,见一众墨园人都在跑圈,心中有些疑惑。
他正想叫住一人询问,余光便瞥见墨卿君和帝凌尘携手而来。
“君姐!啊尘,你们俩去哪了?”
“没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然而风锦羡却觉得他们周身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他还来不及多问,墨卿君已将发丝高高挽起,扎成马尾,加入了跑圈的队伍。
帝凌尘看着墨园的人相互聚拢,宛如一家人,这里没有欺诈和勾心斗角,也没有所谓的阶层之分。
他能感受到每个人对这里的热爱,也能体会到这里带给他心灵上的宁静与放松。
望着眼前扎着马尾跑圈的女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我会努力变得强大起来的,这样才有资格站在你身旁陪你傲视群雄。
伸手扯过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风锦羡。
“走,我们也跑。”
“唉唉唉,轻点轻点!”
风锦羡被这家伙拽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扶住头顶的束发带,狼狈地跟了上去。
风锦羡看着眼前的两人,脸上写满了怨念。
只见他面前的二人,有说有笑,聊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能看到帝凌尘嘴角上扬的弧度。
得得得,帝凌尘啊帝凌尘,你就这么对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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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侯府。
一位年过半百却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手捂着帕子,轻声抽泣。
床榻上的老人面色苍白,已无往日的精神矍铄,若非还有一丝孱弱的呼吸声,恐怕都会被认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周太医,老爷子情况如何?”
老妇人身后站着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风祁宁、姜若兰,也就是风锦羡的父母。
众人皆一脸肃穆地望着周太医,然而太医却收回把脉的手,沉重地摇了摇头。
“恕老臣无能,看不出老爷子中了何毒,不过老臣能压制七天,若七天后无解药……”
剩下的话周太医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明白。
风老夫人听闻,如遭重击,昏了过去。
“娘!娘!”
风祁宁和姜若兰急忙扶住风老妇人。
将老妇人安置好后,周太医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气火攻心,待老夫开点药服用即可。”
“哎,这可如何是好?周太医可知还有谁会解毒?”
风祁宁面色凝重,本就忧心忡忡,如今父亲又中了毒,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侯府怕是要散了。
周太医缓缓摇头,“老夫不知。”
沉默片刻,“不过我知道有一人定知解毒之法。”
风祁宁和姜氏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因周太医的话瞬间有了光彩。
“谁?!”
“摄政王殿下。”
风祁宁连忙召唤家中奴仆。
“速去请摄政王殿下来府上一趟!”
“遵命!”小厮领命后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
片刻,小厮却独自一人回来了,同时还带来了摄政王不在京中的消息。
风祁宁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脚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少爷在何处?!”
“回老爷,少爷应是随了摄政王一块离京了,目前应在边境处。”管家站在一旁禀报。
风祁宁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将信件送到少爷手中。
“快派人将老爷子病危的消息传递到少爷手中,马不停蹄,让他请求摄政王殿下将神医请回来!”
“是,老爷!”管家立马安排人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