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不知道参宝这是什么造型。
人参头上顶着个形似桶的东西,这是它的新帽子?
整个参趴在药田里浑身是泥,既可怜又好笑。
还有面前这个白色的小崽崽。
什么玩意?居然跟本球一个色,咋滴是想跟我抢夺主人的宠爱?
雪球一脸不爽。
“大哥!”
参宝看见自家雪球大哥来了,好像找到了帮手一样瞬间嚣张了起来。
“嗷呜~”你又是什么东西?
参宝挠了挠头顶着一脸疑惑?看向大哥,这家伙在说啥?
“它说你是什么东西。”
雪球面无表情,它才不会承认问的是它!!
参宝炸毛,太过分了怎么能侮辱参呢!
“你才是东西,宝宝不是东西!!”
可能脑瓜子没转过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要反驳一下。
雪球一听,乐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你不是东西。”
崽崽看着面前这两毛茸茸的肉脸上写满了疑惑,来个人告诉崽崽啊它们在说什么是东西,不是东西的!
“嗷呜”你们是谁呀?
崽崽看见一身雪白的雪球瞬间倍感亲切。
这个哥哥看起来比它大一丢丢,白毛毛的,跟它一样好看,嘻嘻。
“嗷呜~”哥哥贴贴。
蹦着小肉腿,来到跟前望着雪球一脸濡沫。
完全没有一点对陌生人的防备。
雪球心里顿时飘飘然了起来,这小家伙挺懂事知道我是大哥!(??????????????)
倒是脸上依旧傲娇。
“算你识相!”
咳咳,这小家伙不错,本球球罩了!
参宝仍然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动作,被眼前这个狼崽的不要脸都惊呆了。
嘤嘤嘤,大哥偏心!这个小三!
这边的墨卿君已经在街道上转了一圈,表情郁闷。
这教书的往哪找去?!
人影都没见着。
墨迹但是个扮演冷血无情侍卫的好苗子。
站在墨卿君身旁,周围都人挤人状态只有他两旁边居然还能空出个一尺宽!
“嘭!”
旁边瞬间人去楼空。
人群突然聚集在了发出响声的地区。
墨卿君目瞪狗呆!
要不要这么夸张,眨眼的功夫人都不见了,果然吃瓜群众不管在哪里都存在。
主仆二人对视,看看去?走!
“让让,让让啊”
墨卿君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墨迹溜进了吃瓜群众最前排。
众人看着这两人不知从哪顺来的瓜子,磕滋滋作响。
嘴好痒,俺们也想磕!
这是一种吃瓜群众的想法。
“你个死老头子,别死在我家地上!晦气!”
一个老头和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被人从铺子丢了出来。
墨卿君来的晚不清楚什么情况。
戳了戳旁边大娘的胳膊肘。
“大娘,来点不?”
将瓜子递到大娘面前。
大娘一看乐了,没想到看个戏还有免费的瓜子吃!
“大娘,这发生了啥,咋这两人被丢了出来?”
墨卿君见大娘啃着自己的瓜子,与她闲聊。
“哟,这被扔出来的是这家店的老板和孙子,这不是看这老的快不行了,这家的小儿子就来霸占了。”
大娘看这小姑娘这么上道也乐意讲给她。
“你们这些畜生!不仅抢我给爷爷的人参还要霸占爷爷的铺子,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小伙子看着自家爷爷有气无力的样子,痛哭流涕。
“嘿,小子,反正这老的也快不行了何必还要浪费一株珍贵药材给他。”
店小二一脸讥讽,趾高气昂的站在台阶上。
“梁有才呢!让他滚出来,他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亲爹的么!”
小伙子愤怒至极,都不再喊小叔了,那就是个畜生!
“就你?还想见我们老板?”
店小二不屑。
“我们老板说了,这老头子反正都要死了,反正就是他一个儿子了这店铺早晚都是他的。”
“你!”
小伙子气的浑身颤抖。
墨卿君疑惑了。
“这官府不管吗?”
大娘叹了口气。
“怎么管?人家这小儿子入赘了县令千金,县令又是个宠闺女的,这种事官府不会管的。”
这么嚣张?墨卿君手抵着下巴处。
“死远点!”
啪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
只留下少年的背影,寒风凛凛。
围观的人瞬间四散开来,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没办法与当官的斗,难啊。
“姑娘,早点回家吧,大娘先走了。”
看着被拍过的肩头,墨卿君陷入了沉思。
古代当真是草菅人命。
墨迹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为所动,更悲惨的他不是没见过,甚至经历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经欺他辱他父母的人!
老人身下仅有一席破褥子,面色青白,已经开始蔓延出了丝丝死气。
小伙子跪在老爷子身前哭泣,最后的亲人也没能留住,满腔恨意与无奈压弯了他的的脊背。
就在他想给爷爷留最后的体面,想将他带走时,有个人逆着光,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可以救你爷爷,但你们必须效忠于我。”
男子抬起被泪水浸湿的脸,想看看来人。
只是那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只隐约瞧见了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
“谢谢,谢谢!只要姑娘能救我爷爷,哪怕是在下的命也在所不惜!”
他被这天降的惊喜砸昏了头,只知道一个劲的对着救命恩人磕着头。
墨卿君一个眼神。
墨迹便将这小子提了起来。
“起来吧,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我救你爷爷,条件是你们爷俩的效忠罢了。”
小伙子感激不尽,他知道这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借口罢了。
“谢谢!谢谢恩人!”
小伙眼含泪水,心里满是庆幸。
“好了,让我先看看老人家。”
墨卿君摆了摆手,蹲下身子给老人家把了把脉。
“无碍,等到了我那保证老爷子活蹦乱跳。”
便将从袖下将一片人参放入老爷子口中,让他吊着命。
“将老爷子放上马车吧。”
小伙子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和墨迹一块将老爷子带上了马车。
快到村口了,才听见小伙说起自己的遭遇。
原来他名叫宁佳宇,爷爷曾是童生,后来逃荒到此,用尽积蓄开了家笔墨铺,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他爹,一个就是小叔。
但是他小叔是个混不吝,被奶奶宠的从小招鸡斗狗,大了还对女子打起了主意,与父亲关系也不好,经常被爷爷教训,觉得家里容不得他。
后来便利用花言巧语还有那张还算俊秀的脸和县令千金好上了并入赘了还与爷爷断绝了关系。
没想他爹娘没了后,这个小叔连爷爷的铺子都贪,一点也不顾往日亲情,才导致如今这副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