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队长祁麟抬眸看向他面前的邪祟刘大福,语调艰涩。
“大郎君在问那女子魂魄时,我便在现场。”
“不过是弹了一首曲子,纵使令人听之忘俗,但仍然不过是一首曲子。”
“可,就是这样一首在我眼中除了好听听外没有别的特殊的曲子,却使得那原本浑浑噩噩什么都说不出口的魂魄,摆脱了迷蒙的状态。”
“当她在大郎君的审问下,条理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遇害经历时,你可知我心中是有多么的震惊?”
“所以”
队长祁麟顿了顿,缓声道。
“说乐者拥有沟通生死之力,我自然是信的。”
“莫非”
“大郎君!莫非那曲子便是”
锦衣公子魏子瑜猛地上前两步,神色莫名地看向大郎君祁玉宸。
“便是那传说中足以令生者超越阴阳沟壑,直接沟通亡者的”
魏子瑜顿了顿,声音放得极轻。
“《问魂曲》?””
“嗯。”
抱着古筝,大郎君祁玉宸抬眸看了锦衣公子魏子瑜一眼。
“子瑜郎君竟是知道这曲子?”
“那自然,这可是传说中名震天下的曲子。”
锦衣公子魏子瑜挑眉道。
“哦?是吗?”
大郎君祁玉宸手抚着古筝,慢条斯理道。
“大郎君莫不是忘了,我祖上便有一位乐者。”
锦衣公子魏子瑜唇角微勾。
“我小时候,便一直想要成为一名乐者,只可惜”
“e=(??o`)))唉不过,虽然我成为不了乐者,但能在梅城这边陲小镇中见到如大郎君般如此天资卓越的乐者,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嘶~!没想到我们梅城祁家大郎君,竟是如此厉害,不仅又是阵法师,又是乐者,就连这传说中的《问魂曲》也能掌握?”
“e我怎么没听过这《问魂曲》?”
“因为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修道书啊!”
“诶?兄台此言何意?”
“意思是,你从来只顾得修炼,从来读的书应该都是和修炼有关的吧?”
“e对。”
“所以啊,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嘿嘿(▽),这《问魂曲》我是从话本里见到的()”
“”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反正话本上说这《问魂曲》已经有百年未有人族能习得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大郎君就是非常厉害!”
“那定然!”
“不过,若是这《问魂曲》便是足以沟通生死的曲子。”
“那么,若是大郎君真的能够弹出这个曲子,想来这刘大福便真的是从开始便杀错了人、报错了仇。”
“毕竟,话本上说,在乐者的《问魂曲》下,没有任何魂魄可以撒谎。”
……
听着周围嗡嗡嗡的讨论声,我不由缓缓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这剧情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它还记得它应该是有剧本的吗?
怎么还蹦出了《问魂曲》?
这不是应该是故事后期才出现的吗?
????????
“不不不不不,我不相信!”
刘大福一帧一帧地僵硬着摇头,显然快要崩溃的不是只有我一人。
……
“是,之前大郎君弹奏《问魂曲》时,你还没有神智,如今只是我们的片面之言罢了。”
“你不信,也是应当。”
“不过”
队长祁麟冲身后招了招手。
“许仵作你过来一下。”
“诺。”
一个身着粗布短打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对着队长祁麟躬身行礼。
“郎君传唤小人所为何事?”
“许仵作,将你的论断给这大福讲一讲。”
队长麒麟缓声道。
“诺!”
许仵作双手躬身行礼,片刻后,他转身对着满脸血腥的刘大福面不改色道。
“这位郎君,小人家里世代从事仵作,而小人自己也已然在梅城仵作这个行业浸淫了三十多年。”
“想来在梅城仵作这行里,小人也算得上是可靠的了。”
“郎君莫恼,小人厚着脸皮在这里鼓吹自己并不是给自己贴金,而是为了让郎君相信小人。”
“说起来那孩子残存的血肉早已腐朽,不过,在如今这世道里,倒也正常。”
“所幸,那女娃还有一些骨头未完全坏掉。”
“与那疑似她家人的骨血进行对照后,小人综合判定,那骨头,确实是属于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也确实是那家人的女郎——马慧敏。”
……
寂静
随着那许仵作缓缓退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天地之间瞬间寂静的令人心慌。
我看着那刘大福僵在了原地,就像是突然化作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