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切。
许良才也被她们这几个寡妇扒得连底裤都不剩。
也是趁着今天的机会,她决定站出来,把许良才的丑事抖个一干二净。
听完陈寡妇的讲述,人群里一位弓着腰的老妇人悄无声息地转身走了。
而此时村民们看向许良才的眼神里,只有唾弃和鄙夷。
陈寡妇拧着眉头看向那位渐渐远去的老妇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陈寡妇讲完以后,便又轮到了吴寡妇。
吴寡妇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倒了出来。
如果说陈寡妇还有一些“交易”的成分在内,那时常被偷看洗澡的吴寡妇就是妥妥的受害者。
眼看着自己做的丑事一件接一件地被抖出来,许良才如临大敌,下意识想逃跑,被凤英爹一把揪住衣领。
吴寡妇的婆婆听说许良才偷看自己的儿媳妇洗澡的事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扫帚,狠狠地揍起了许良才。
“塘头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当初红娟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她一边揍一边骂,令李红娟羞愤难当,脸上无光。
真是个丢脸的玩意儿!
许良才本以为对自己“凌迟”已经结束,却不曾想,第一个被“祸害”的刘寡妇也突然出现在凤英家门口。
刘寡妇悲愤交织,对着许良才又是好一阵血泪控诉。
一连三个“证人”出来指证,顿时在村民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除了对许良才指指点点,少不了还要揶揄李红娟几句。
“红娟啊,真看不出你家老四还有这癖好呢?专挑老葱下手啊。”
“我看许老四也像是有点啥特殊癖好,这一连三个都是寡妇,啧啧啧”
“害,自从老许走了以后,许家几兄弟真是一个不如一个,咱们村成天看他们家的热闹就行了。这三天两头就是他们家的那点破事,看得都烦了都!”
“还有啊,我跟你们说!”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妈神秘兮兮的刻意压低声音,捂着嘴小声说道:“我听说啊,许家老六也不老实,好像在外头有人呢,上回咱们村里有人在县里瞧见他和一个女的了!”
“不能吧?他看起来这么老实一小伙,娶了个城里姑娘那可是攀了高枝,咋还能找小三呢?会不会是看错了?那个人兴许是佩珍呢?”
“那不可能!”那大妈摇着手里的蒲扇,连连摇头:“佩珍那会儿刚从城里回乡下,咋可能会是她呢?”
“还有啊,我听说那小三看起来好像是咱们村儿的。”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李红娟等人的脸色亦随着这些声音越来越难看。
许建平无意间听见村民对自己的议论,下意识四下张望,寻找这个讨论自己的声音。
却无意间看见角落里的钟佩珍时,愣了愣,脸上划过一丝微妙的神色。
那个傻女人该不会已经听见这几颗老葱的“胡话”了吧?
钟佩珍离得不算远,自然而然听见了这位大妈说的话。
说不难过是假的。
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就说明这件事假不了。
叶霜霜虽然还在娘胎,但听力却是极佳的,心道:【害!老阿妈,悄悄告诉你一件事,你说那个小三是李玉兰,她就是这个村的!】
【李玉兰当初为了钱而嫁给了隔壁村的混混赵魁,这件事应该大家都是知情的吧李玉兰和这个混混还有个儿子呢,后来实在受不了混混的家暴离婚了。】
【离婚后就带着儿子来找渣爹来了。哦对了,渣爹千方百计想从我亲妈这里搞钱,正是为了给这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好大儿治病】
【简直是妥妥的大冤种,渣男!】
呸!
叶霜霜对许建平嫌弃至极,虽然没有他很有可能没有如今穿书的自己,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这个渣爹的。
凤凰男吃软饭也就算了,身上没点钱还学人家有钱人在外面养小三。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死渣男竟然要跟着渣老太太一块害她!
钟佩珍聆听着亲闺女的一连串心理活动,脸色微微泛白。
这又牵扯出了她所不知道的信息。
许建平当真就那么喜欢李玉兰?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钱去给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治病,却要帮着婆婆来残害自己的亲骨肉。
想到这儿,她的身体微微发冷,一瞬间竟有些要站不稳。
许建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一脸殷勤道:“媳妇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我带你回家歇着吧?”
现在那几颗老葱还在议论他跟李玉兰的事,要是被她听了去,那就完了。
钟佩珍摇了摇头,冷淡地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还是先顾好你四哥的事吧。”
许建平对她冷淡的举动颇为不满,曾经那满眼都是自己的傻女人,怎么好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许良才大吼大叫地指着钟佩珍,“都怪你,都怪你这臭婆娘和凤英乱嚼舌根!”
“要不是你,凤英怎么会不嫁给我,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骂完钟佩珍,又像头疯狗一样看向村民们:“我和刘寡妇陈寡妇都是你情我愿的,用不着你们多嘴!你们该说的她,钟佩珍!”
“那天我瞧见她跟骆四不知道干啥去了”
“老四,住嘴!你疯了!”
许良才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李红娟和许建平给整不会了。
李红娟上去“啪啪”就给了四儿子两个大比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吗?赶紧闭上你的嘴巴,跟我回家!”
一旁早已看愣了的村支书这时才回过神来。
“不行,许良才同志的行为在咱们村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不能就这么让他回去了,我得上报!”
李红娟急了,皱巴巴的老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哎哟,老支书啊,你别这样对我们家老四啊他就是没娶媳妇馋女人了,这双方听起来也像是你情我愿的,不能、不能办他啊!”
“妈,你管他们这叫你情我愿?”一直沉默不言的钟佩珍走上前来,“你方才不是也听见寡妇们说阐述的事实吗?许良才违背妇女的意愿,完全可以构成强坚了,往严重点说,他要被判流氓罪!”
“什么流、流氓罪?!”
听见这个罪名,李红娟两眼一黑,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