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努嘴,继续向下,食指勾到了他的喉结,忍不住拧了一下。
“尽想着勾我。”他有些无奈,目光灼灼,“小妖精,检查完了吗?”
“干嘛这样叫我,我明明是可爱美少女好不好?”她虽抱怨,语气却没有不高兴,“检查嘛……还没,还有下面……”她挑着眉,眼神一路往下,定格在腰间。
“回去给你检查。”他就知道,这小妖精就没个安定的时候。
“就要现在检查,你要是不让,就是心虚。”她不依不饶,语气别提多理直气壮。
“宝宝,你在想什么呢?”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哪里啊?”她故作不知,“我哪里有在想什么?”
“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整天想怎么睡我?嗯?”
“嗯。”她回答得极快,心思坦然,语气理所当然。
“但这次不是。”她又飞快地否认,义正言辞,“我这次是为了检查,不是你说的那样。”
闻砚笙轻笑了一声,笑意再明显不过,明显是不信。
唐果有些炸毛,揪着他的耳垂对着唇直接吻下去。
让他笑!
她这吃人的架势,闻砚笙有些措手不及,一时分心,差点没站稳。
一吻结束,唐果得意地看着他的被吻得殷红的嘴唇,甚至还挑眉,眉飞色舞,带着挑衅,不要太嘚瑟。
他无奈,低叹一声。
一瞬间,她人已经被放在洗手台上,穿在脚上的拖鞋不知道什么踢掉了,她故意用穿着袜子的脚丫去蹭闻砚笙的大腿,偏偏还一副无辜得不能再无辜的神情。
闻砚笙捉住她的脚,捏了一下,惹得唐果没控制住,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两声,再次搂住他,和他接吻,这次不再乖乖接吻,手急切地去解他的衣服。
“不闹,回去再说。”闻砚笙借着空挡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唐果可不会听,衣服都给他扒下来,顺手丢在旁边的台子上。
“……”
娶了个生猛的媳妇,是这体验吗?
“这里不好施展,而且也没有套,回家再说好不好?”他再度商量。
“不要,不要那个,不要那个。”她呢喃着,摇头晃脑,不肯松手。
不要怎么行?
闻砚笙脑子里闪过一丝否定,就听唐果继续说:“我不要用那个。”
他沉吟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真想好了?”
“你别磨叽行吗?”她面露不耐,开始催促。
“去外面好吗?外面有床。”实在制止不了,闻砚笙也选择“被迫妥协”,再次退让。
“不行,外面不隔音,会被人听到的。”说话间,她自顾自地窸窸窣窣地去解他的裤腰带。
刚才他系得太复杂,这会儿解不开了,她有些着急。
“这里就不怕听到了?”他眸色幽深起来,低头去看正在解自己裤带的妻子。
恐怕这小坏蛋早就打这主意了。
“听不到。”她信誓旦旦,总算把腰带解开了,裤子掉在了脚边。
“快亲我呀!”闻砚笙不做反应,可把她给急坏了,仰着头要他吻自己。
闻砚笙好脾气地低头,带着她的手指,与她紧紧的握在一起。
洗手台很凉,唐果不愿意坐上面,闻砚笙只好让唐果站在他的脚背上。
她身子娇小,好几次不堪重负,惯性地从他身上往下滑,每每快摔下去,都是他捞回来的。
“哼……”她软着身子,踩着他的脚背,轻哼着,腰被他紧紧搂住,两人贴在一起,温度互相传递。
整齐的头发早就散开了,这会儿正汗淋淋地贴在她的后背,几根碎发贴在她的额头上,加之她红得可怜的小脸和眼眶,显得可怜又无助。
“穿好衣服,我们回家。”
“不好。”她瓮声瓮气,头闷在他胸口,嗲声道:“还想再来。”
“不闹。”他只当她在说笑,双手替她把头发整理好,扎了个低马尾,伸手去勾她的衣服。
捡起衣服后,正准备给她穿上,又被她抱住了腰。
唐果最了解他了,勾着他的脖子再度吻上去。
不一会儿,他欲火焚身的样子被她尽收眼底。
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被唐果的吻打得猝不及防。
手里的衣服掉落,闻砚笙再次用力搂住她,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凉水从两人头上淋下的时候,唐果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紧。
这简直要了他的命,几乎倒吸着凉气让她放松。
水热起来,她的身子也逐渐跟着放松下来了。
折腾了两次,唐果的身体吃不消。
最后,她是半瘫在闻砚笙怀里,被他穿上衣服,软着腿回去的。
睡觉时,她背对着他,被他抱进怀里,整个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一如既往地极有安全感。
但闻砚笙发现唐果的情绪不太对。
“笙笙,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迁就我?”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开口问的时候,她忽然出声。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闻砚笙愣了一下,随后眼底带着不解。
“我不希望这样。”她情绪有些低落,声音恹恹的,“我不希望你一直一直这样无底线地迁就我,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高你一等,会让我有负担。”
“负担?”他心里一揪,直直地沉入谷底,“我对你好,对你来说是负担?”
都说小吵怡情,还会加深感情,但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们几乎没有正经吵过架,别的小情侣吵的架,什么聊暧昧,什么第一口不给女朋友吃之类的,这些他们都没有。
一方面,闻砚笙不会那样,他很细心,什么都能注意到,而且她觉得第一口吃的应该给谁这些小事没必要吵,另一方面,闻砚笙很迁就她,事事迁就,几乎没有原则地迁就。
她说什么,闻砚笙都立刻照做,什么都以她为主,甚至为了她几乎放弃了自己的选择和思想,特别是他们领过证之后,短短几天,这些特征表现得尤其明显。
但这样不平等的关系能这样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