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你,毕竟,被吃头发的是你。”
小年轻霎时沉默了,手都捏紧了,恨不得手刃了那该死的发莪,可他,唉,还是心软了:“算了吧,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它一个看都看不见的小咪渣计较。”
【善良的人儿啊】
【不敢想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得有多崩溃】
【我就敢想,如果是我的话,人会疯,发莪也会被我亲手捏死,死得不能再死】
攸宁抿了抿唇:“如果你这样想,那我把它送回它原来的地方?它离开后,你的头发在一个月内就会长出来,不用担心。”
小年轻气死了,怨气冲天地指着头顶地中海说:“它胃口是多大啊,我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都被它啃成这样!”
“这还是它克制后的效果,毕竟它也知道,吃完了就没了,它不想再出去觅食,每次否是压着胃口吃的。所以,这种精灵,最好继续待密林里,对大家都好。”
小年轻摸了一把光溜溜的头顶,对此深表赞同。
就这样,今天这场直播算是结束了,下播后攸宁去找小年轻,把吃饱了正呼呼大睡的发莪揪起来,马不停蹄地给它扔回了老家。
事情完美结束。
不过,又有事情来了。
匡堰来找她了,她知道他来找,准没好事。
果然,一村子的人都死得透透的。
据匡堰所说,某个南方偏远山区的一个叫花崁村的,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死了,凡是在村里长期居住的人,都死了。
一村子人全没了,小村子又是那种深藏在山坳里的,起初都没人发现,还是别的村的人来走亲戚,还没到村口就闻到一股子恶臭味,一进村,尸横遍野,吓得屁滚尿流地报警。
寒冷的冬天,都臭了,据死亡时间过了多久,可想而知。
后来一批警察进入,全村人,有死在田埂上的,有死在猪圈里的,有人安息在家里的,不同地方的腐烂速度不一样,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
但某些尸体保留着大块大块的腐肉,经检验,没有中毒痕迹。
各具尸体上倒是有各式各样的伤痕,有些深可见骨,有些弄断了肉,反正五花八门。
但这么大规模的死亡,如果是人为,那得是多少人的团伙?
谁曾想,这边还在查,又接到报案,说距花崁村三十多公里远的另一个叫王家村的村子,也是全村人都没了。
真是让人头秃。
过年时间,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凡是村里的,无一幸免。
和花崁村情况差不多,但又有不同,王家村尸体很新鲜,死亡时间不长,尸体保存得比较完好。
只是,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王家村有那么十几具尸体,被毁得面目全非,烂得没眼看。
不是那种自然腐烂的烂,而是被强酸强碱腐蚀的烂。
又从哪里搞来什么强腐蚀性的化学品?真是令人心焦。
反正案情陷入焦灼,但两个村加起来也有几百号人,死这么多,惊动了不少上面的人,立马让他们加大查案力度。
只能说,幸好花崁村和王家村地处偏僻,消息暂时没有外泄,没有其他外力的干扰。
不然一想到那些个只知道追求热度,夸张虚假报道的不怀好意的记者跑这来碍手碍脚,已经在烦了。
扯远了,再来说这边,因为案件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负责案子的一个大聪明就想,不是有那种部门吗,都是奇人异士,找个异闻处的来问问,看能不能追溯过去啊,或者找到死者的鬼魂啥的问问,好歹给点提示,他们也好有方向噻。
于是,就这样找上了异闻处。
匡堰接下这件事,去花崁村和王家村看了,方圆几十里,没个鬼踪迹。
眼前一片迷雾。
这下,他忽觉这并不是普通的杀人案。
而这种让他一点痕迹都查不到的,没几个人。
这感觉太熟悉了,那个销声匿迹的不能被称为人的人。
可就在他四处查看,试图找到一点被遗漏的痕迹之时,有警察和专家莫名其妙死了,就死在他们面前。
死相惨烈,莫名起火,那火灭不掉,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活生生烧死。
匡堰知道,这事儿他搞不懂,于是攸宁被找上了。
攸宁到了花崁村后,匡堰才将来龙去脉说给她听,但,查案的警察里,有人似乎对她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