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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夏夏,我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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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到最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可哪怕就只是听彼此的呼吸声,也没一个人舍把电话挂掉。

第二醒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在枕头上搁, 估计是昨太困了, 手机什么时候滑掉的都不知,而且还直接没电机了。

周夏把手机拿起充电,等待开机过程中他突发奇想, 那些异地恋的情侣们煲电话粥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刚想完就把自己给臊住了,盛放只是为担心他的身体才陪他聊那么久,他自己搁这异想开什么呢。

自嘲地笑笑,给手机解锁, 刚连上网就跳出好几条微信消息,是盛放给他发的。

周夏手比脑子快, 直接点了进去。

盛放:手机快没电了, 夏夏你睡吧

盛放:怎么突然掉线了?真睡了?

盛放:我还是不放心,不然明我去你家里看看吧

盛放:夏夏, 醒了给我拍张照片吧, 一晚上没见你了,好想你

这些应该是昨晚上他手机没电机后盛放给他发的, 周夏盯看了好几遍, 尤其是最后那句“好想你”, 越看脸颊越热。

杀的直男。

看时间才七点半, 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醒,周夏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一条消息。

夏:我今要去医院,这两可能暂时回不了校,不用看我了, 在校等我回去吧

刚点了发送,就听到有人在敲他房间的门,周夏也不知怎么了,像被抓到做亏心事一样,立刻把手机扔到一边,脑袋从被窝里钻出。

“进吧,没锁门。”

话音刚落门就从外面被推开,温衍走进,看他睡成鸡窝的脑袋挑挑眉头:“起床了,懒虫。”

周夏蒙脸:“还不到八点呢,才不懒。”

温衍站在床边,穿居家服,浅『色』系,中掉不少他身上那股子厌世的冷漠感,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长手长腿的俊美男。

周夏被他用那双好像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直视,顿时有些心慌:“这么看我干嘛,我本就要起床了。”

温衍笑一声:“一大早干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

周夏愣愣,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果然有点烫。

“我,没干什么啊,可能是房间里暖气太热了,干的。”

温衍瞥一眼他枕头旁呼吸灯闪个不停的手机,没再多问:“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周夏隔被子压压腹部:“不疼了。”

“不疼也要去医院做检查。”温衍抬腕看时间:“洗漱好下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去医院。”

周夏把被子拉到下巴,眨眼睛:“知了。”

周夏换好衣服下楼,看到温砡坐在餐桌跟他打招呼:“夏夏起床了,快,今的早餐是我亲手做的,有你喜欢吃的虾油海鲜粥,喝一碗。”

周夏走到桌坐下:“怪不我在楼上就闻到香味了,原今是舅舅下厨,那我可有口福了。”

温砡捧脸看他:“你想吃我做的饭容易,可我要是想给你做顿饭,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周夏知他这是在打趣自己,忙拿勺子喝粥,只当装傻听不懂。

温砡看他冷冷淡淡的神情,浓密的长睫低垂,却也住遮不住眼底的赧『色』。

笑笑不再说他什么。

为这次给周夏做身体检查对他们家说算是一件大事,温砡不放心,也要跟他们一起。

周夏戴上围巾,他今的衣服是深『色』系的,衬肤『色』冷白,眼眸清亮,不笑的时候身上那种偏清冷的气质跟温衍简直如出一辙。

“舅舅,我记我爸出差回的航班是今吧,你们挺久没见了吧,不在家里等他啊。”

温砡敲他的脑袋:“胆子肥了,还敢开舅舅跟你爸的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周夏一本正经:“爸爸很久没有出差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都想他了,何况舅舅你,我没事的,有哥陪我就好了,你在家里等他吧。”

温砡看他:“真不让我一起去啊,宝贝不害怕了。”

周夏摇摇头:“不怕,昨晚上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进去了,放心吧。”

知他向懂事体贴,温砡欣慰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疼,伸出手臂抱他一下:“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

“好。”

简单收拾好,温衍便开车带周夏去了医院,检查做很顺利,为走特殊通,报告出也快,许医生看了报告结果,脸『色』说不上好,也不能算忧。

周夏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轻轻握紧。

温衍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看他们俩都不说话,便先打破沉默:“许医生,您直接说吧,夏夏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许医生把报告放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而握,看对面的两个人笑:“不要担心,我没第一时间说话并不是为情况不乐观,反,他现在身体状态还算不错。”

温衍看他:“我们想听的不是这个。”

许医生看向自己这不苟言笑的大贤侄,轻轻摇头:“你们担心的那方面也很好,而且跟您们现在想的差不多,夏夏那个也就是近期的事了,可能两三个月,也可能半年,我给不到具体的时间范围,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能做好充足的准备,其他都不是问题。”

这些话基本跟昨初步诊断的大差不差,但有了检查报告做依据,也算是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反正迟早也要,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早点知早做准备。

周夏抬起头,跟旁边的温衍对上视线。

“哥,我们回去吧。”

知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没有紧急到需要避人耳目回家“休养”的地步,周夏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开始动起了要回校住的算盘。

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期末考了,这之后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寒假,寒假过年期间极有可能是见不到盛放的,这也就意味,如果这最后的半个多月他还不能回校的话,那从现在开始就已经见不到了。

理是这么个理,抬头看一眼他哥冷酷绝情的背影,周夏又有些犯愁,他要怎么开这个口啊。

跟他这个闲生不一样,温衍现在已经是社人了,在公司是日理万机的副总,送周夏去医院的这半还是他让助理强行压缩行程空出的。

把周夏送回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看银灰的迈巴赫逐渐远离视线时,周夏甚至还动了“要不就趁这个机偷偷跑回校吧”这样的念头。

不过也就不到片刻他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逃跑多容易的事,可怕的是事后被抓回的后果。

他可不敢轻易挑战他冰山哥的权威。

周夏『摸』下巴思索,看这件事急不,还是从长计议。

佣人阿姨看他回,立刻给他端了紫参鸡汤出,说是温先生安排的,让他最近多吃点温补的饮食。

在医院折腾了半,周夏也刚好饿了,坐下喝了两口,看客厅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忍不住问:“我舅舅呢?去接我爸了?”

佣人阿姨笑摇头,抬手朝楼上指指:“周先生已经回好一了,温先生一起去房间了。”

“回这么快。”周夏有些惊讶,又喝一口鸡汤,被烫吸口气,抬手给舌头扇风,口齿不清地说:“那我一也去看看。”

自家爸出长差回家,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该去问候问候,这么长时间没见,还真挺想他的。

“这……”谁知阿姨听了他的话,反倒犹豫起:“周先生上楼交代了,在他们下不许有人去打扰,少爷还是先别去了,等晚上大少爷回一起吃饭时再说吧。”

周夏刚想问为什么,脑子里某根筋突然就转了过,刚吸进嘴里的热汤呛进嗓子眼里,咳他差点没背过去。

阿姨忙在后面给他拍背顺气,周夏缓过,满脸通红,一半原是咳的,另一半原是羞的。

抬头朝楼上看一眼,想到那两个人现在在房间里正在做的事,耳朵根子烧发烫。

真的是,这还大白呢,都夫妻了,怎么还这么有激情啊。

这下好了,温衍去了公司,两位大人又在忙他们大人该做的事,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周夏喝完了参汤,又让佣人阿姨给他拿了些点心零食,没人陪他,他自己吃零食打游戏总可以吧。

本是想拉宿舍的其他三个人组队一起打,结果只上线两个,盛放的蜡笔新头像一直是灰的。

楚季南他们知周夏昨突然被接回家的事,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室友了,知周夏这“病美人”“公主”的称号不是白的,身子板纸糊似的,隔三差五的往医院跑。

简单问候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楚季南还起哄说要不要买个果篮去看望他。

萧北在麦里笑骂他:“人家周夏缺你那果篮吗,我看你是又馋他们家的游戏室了吧。”

他们俩之周夏家里玩过,知周夏家境不错,大别野,家里什么都不缺,尤其是他那游戏房,龟龟,简直是宅男的堂。

还说盛放从昨晚上就没回宿舍了,就发了个信息说让他们帮忙给辅导员请个假,他们本都定好餐厅要给盛放庆祝生日的,这下好了,寿星都不回,还庆祝个der。

这事周夏倒是不知,他还以为盛放今早上就回校了,毕竟昨晚上聊时他也没说这件事,一时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以盛放做什么都不瞒他的。

有了这个『插』曲,周夏打游戏都没什么心思了,连连送人头,气楚季南一直在麦里骂他坑货。

萧北在旁边听,还挺新鲜,楚季南这子也就仗今盛放不在,这要是平时盛放跟他们一起开黑,他敢这样说周夏半个字,嘴都被盛放拧歪。

周夏打了两局,嫌楚季南聒噪,直接下了线,一头倒在床上,躺了一,又忍不住拿手机去找盛放的微信。

聊记录还停在他今早上回给盛放的那条,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五个时了,盛放还没有回他。

这也是以从都不发生的事。

周夏扒拉手机屏幕,委屈完了,又觉自己矫情。

真是被盛放迁就纵容太过了,几个时没回微信而已,竟然也值让他这样空落落的难过。

这要是以后自己对他的感情暴『露』了,吓到了他,甚至彻底被他拉黑的话,那岂不是痛苦到抑郁。

周夏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胸口好疼。

不想让自己一直陷入这样自厌悲戚的情绪里,周夏不打算一个人在房间呆了,换了件衣服,一出卧室就迎面撞到刚刚从三楼下的温砡。

温砡穿睡袍,正捂嘴打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

周夏站在门口,想到刚才佣人阿姨跟他说的事,再看一眼温砡现在的样子,瞬间有些尴尬。

仔细看温砡竟然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踩在地毯上,纤细的脚踝雪白的脚背晃他眼疼,越看越觉像是刚做完那件事后的状态。

周夏臊厉害,傻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温砡放下打哈欠的手,才看到周夏的身影,便笑走过去:“夏夏,你回了。”

周夏“唔”一声,支支吾吾的。

温砡走到他身边停下:“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

说罢就要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周夏吓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没,没有,舅舅,我没事。”

温砡古怪地看他:“没事就好,我下午也给你许叔叔打过电话了,也听他说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就好了。”

周夏点点头,眼睛瞥到他半敞的睡袍领口,锁骨都『露』出了,视线像被烫到了似的立刻瞥开。

这孩子怎么回事,温砡看他状态实在不对,刚要再说什么,一只大手却突然搭在他肩膀上。

“聊什么呢,都傻站在这。”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周夏跟温砡一起仰头看去。

一张轮廓很深,五官硬朗英俊的面孔映入眼帘,快一米九的身让他的气场也很迫人,向下俯视的眼神凌厉而淡漠,这模样让周夏分分钟想起另外一个同样能让他一眼发怵的人,温衍。

不愧是父子俩,这气场,这眼神,哪哪都是一个模子刻出的。

算起周夏也有快三四个月没见到他了,心咽咽口水:“爸。”

周巫言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几秒,一针见血:“瘦了。”

周夏抬手挠挠下巴:”一点点吧。”

周巫言“嗯”一声,注意力便不再放在他身上,低头看怀里的人:“怎么就起了,不陪我多睡。”

温砡摇摇头:“不睡了,哪有你这样的,自己倒时差还非抓我陪你一起,我又不缺觉,睡久了脑袋疼。”

虽然是在抱怨,周巫言听却觉可爱,手指在他太阳『穴』上轻捏:“太想你了,抱你睡好一些。”

温砡瞪他一眼:“孩子还在呢,瞎说什么。”

周夏心想不容易啊,亏你们还记旁边还有个大活人杵,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刻笑开遁:“爸,舅舅,我下去找点东吃,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就从旁边一溜烟跑去了楼梯口,跑到一半又回头去看,周巫言竟然把温砡抱了起,温砡也有快一米八的个头,晃脚在他怀里挣扎,他却能丝毫不受影响,稳当当地抱人往楼上走。

周夏站在楼梯上,看他爸宽阔结实的腰背,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

温砡在他怀里那样挣扎,对他说不过就跟只闹腾的猫一样。

看看又有些羡慕,别人家这个年纪的父母是怎么处的他不知,但他可以保证,如果要是有什么模范家庭,恩爱夫妻的评选比赛的话,他爸舅舅要是没入选三,他肯定第一个不服。

将的某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这样一个数年如一日恩爱携手的伴侣。

如果真的有的话,他可不可以再贪心一些,奢望那个人可以是盛放。

或许是为了给出长差的周巫言接风洗尘的原,工作狂温衍早早就下班回了家,晚上吃饭时一家四口难齐聚,温砡特别开心,还特意开了红酒。

周夏酒量很不好,浅浅几口都能喝醉,所以温砡平时是禁止他在外面随便喝酒的,一点都不行。

但今气氛这么好,周夏实在忍不住想尝一点。

虽然想,但他也不敢明白地表现出,拿筷子夹菜,但眼神却时不时就溜到他们几个的酒杯上。

温砡被他的动作逗乐了,知他馋,就笑给他倒了半杯。

“舅舅。”周夏有些惊讶:“我真的可以喝吗?”

温砡点点头,在他要喝时又把他拦住:“先说清楚啊,今让你喝是为在家里,在我跟你爸面,你醉了以后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离开家后,不管是在哪,身边是谁,酒精是绝对不可以碰的,一滴都不行,听到没有?”

周夏看他严肃的神『色』,吞吞口水,认真点头。

他其实也明白温砡对他喝酒的事为什么这么谨慎,毕竟他酒量是真的不行,体质又这么特殊,如果在外人面喝醉,难保不发生什么意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这方面谨慎心总是没有错的。

但今情况不一样,在家里喝酒,身边又是他最亲近的家人,他是可以放纵的。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时,酌了两杯的周夏就已经开始耍酒疯了。

站在凳子上拍胸膛说他人壮胆大,鲁迅先生都说了,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风雨黑暗,何况是那玩意!

其他三个人瞅被他拍的“啪啪”直响的身板,三脸懵『逼』。

原这周夏喝醉了是这幅德行?

这叫什么,释放『性』?

这边解放『性』的周夏一通豪言壮语说完,又从椅子上跳下,跑到温衍跟,脸红红地看他。

温衍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不自在,刚要开口,却没想这孩竟然不怕死地用手去扯他的嘴角,一边扯一边说:“温总,你这样每都臭脸是不行的,喜欢你的人都被你吓跑了,这不是暴殄物吗。”

暴殄不暴殄物温衍不知,他只知自己现在手很痒,很想收拾某个醉鬼。

醉鬼周夏即使烂醉了好像也还是能精准感知到他哥身上的危险气息,脸上笑开出花,两手抱住他的脖子,轻轻蹭:“哥,你虽然总是对我凶,嘴又毒,还喜欢阴阳怪气,可我还是最喜欢你了哥。”

温衍一口气本已经冲到灵盖,又被他蹭硬生生蔫下去,低头看向缠他撒娇的人,脸酡红,哪里还有半分清醒。

对面看热闹的温砡捧脸笑:“夏夏真的很喜欢你啊温总。”

温衍拿手帕给周夏擦嘴角的口水:“酒鬼说的话舅舅也信。”

温砡竖起一根手指晃晃:“非也,就是酒鬼的话才值信,俗话说好,酒后吐真言嘛。”

温衍没再说什么,嘴角却勾起不甚明显的笑意。

周夏在他跟磨够了,又把视线转移到对面的两个人身上,玻璃球似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扑向温砡。

“舅舅!我最亲爱的舅舅!”

温砡张开手臂把他接了满怀,也习惯了他这酒后的反常行为,低头亲亲他的额角:“宝贝真是喝多了,看这脸红的。”

周夏嘿嘿笑,脸颊埋在他脖子上蹭蹭:“舅舅,你好香啊。”

温砡『摸』他柔软的卷『毛』,宠溺地笑。

周夏享受他的温柔,感觉自己所有的委屈难过都可以在这个怀抱里解,心里暖暖涨涨的,突然仰起头,看温砡漂亮的眼睛:“爸,我今叫你爸可以吗?”

温砡愣愣,手指在他绯红『色』的眼尾蹭蹭:“好,宝贝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爸。”周夏抱紧他:“你跟爸一定要一辈子都这么幸福,不许吵架,不许生气,不然,我,嗝,我就再也不信爱情了……”

温砡听他孩子气的话,跟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用胳膊撞他一下:“听到没有啊,你儿子给你下命令呢。”

周巫言无奈,不想多说废话,干脆用实际行动回答,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温砡没想到他当孩子的面就这样做,脸一红,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对面的温衍一脸习以为常。

周夏黏糊糊地撒完娇,突然从温砡怀里坐起,直愣愣地站起身。

温砡还没从刚才的温情中反应过,抬头看他:“夏夏,怎么了?”

周夏『摸』一下鼻子,眼神虽然还涣散,神情却很坚毅,转身望向大门的方向:“我该走了,盛放还在等我呢。”

温砡愣愣:“盛放?他了?”

周夏摇摇头:“他没,可是他在等我。”

说罢便抬腿要离开,没走两步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周夏困『惑』低头,看到温衍阴沉的脸『色』。

“我说刚才在这撒娇卖萌的,是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你好去找盛家那子是吧。”

周夏手腕被他攥很疼,皱脸想甩开他的手:“哥你放开我。”

温衍冷笑:“不许走,今你哪里都不能去,这两就实在家呆。”

眼瞅这两个孩子有要吵起的趋势,温砡及时缓气氛:“衍,夏夏现在醉呢,就是单纯闹玩,都不一定听懂你在说什么,你别吓唬他。”

“吓唬他什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温衍冷哼:“这子现在满脑子都是盛放,什么时候在他身上吃大亏都不知,舅舅你们吃吧,我送他回房间。”

“哎……”

温砡还要说什么,温衍却已经不由分说把周夏抱起朝楼上走了,他盯看了一,又叹口气坐回。

“衍这『性』子真是太强硬了,我说的话他就没听过几次。”

他身旁的周巫言倒是没什么反应,跟没事人一样,切一块牛排递到温砡嘴边。

温砡别过头:“不吃了,没胃口。”

看他真不想吃,周巫言便送进自己嘴里,慢条斯理地嚼:“衍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知,我倒觉他没做错,你对夏夏太过溺爱了,他一门心思扑在盛家那子身上,以后真的吃大苦头。”

温砡看他,哼:“你们就对盛放这么没有信心啊,我怎么觉他还不错,两个人青梅竹马,他对夏夏也是掏心窝子的好,不像某人年轻的时候,霸独.裁就算了,还牛脾气一根筋,长嘴不说话,害我当时怀衍差点一尸两命。”

周巫言嚼牛肉的动作停了下,低头看向身边的人,神『色』无奈:“砡,那么久以的事了,别提了让我心疼。”

温砡看他心疼自责的眼神,撇撇嘴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单纯觉盛放这孩子不错,能处。”

话题转回,气氛也就跟变了,周巫言在心里松一口气,拿起酒杯轻轻摇晃:“他要是真的不错,就不让夏夏暗恋他这么多年,在他身边痛苦这么多年,其实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都没有错,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这个理温砡又怎么不懂,垂丧地叹气:“我就是心疼夏夏,他对盛放那孩子的执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早知在他们的时候就该控制一下的。”

周巫言拍拍他的头发:“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眼下你有该担心做准备的事。”

温砡疑『惑』:“什么?”

周巫言放下酒杯,低头凑近他耳边:“我倒好时差了,今晚上可能不让你睡。”

温砡被他说话时的气息弄起鸡皮疙瘩,耳朵都红透了,抬头瞪他:“周巫言!”

周巫言抽身坐回去,给他夹菜:“多吃点,不然做到一半又要没力气。”

温砡又气又羞,把面盘子里的牛排叉稀巴烂。

怪不今下午非要自己陪他一起睡这么久,原一回就在打这个如意算盘了。

不正经。

温衍把一直发酒疯的周夏在了房间里,出时身上衬衫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几颗。

真是瞧了这个子的疯劲,中间好几次都差点没摁住他。

好在后像是折腾累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也没再爬起跟他缠斗。

温衍松松领带,又看一眼面紧锁的房门,里面安安静静的,应该是不再发疯了,这才松口气,『揉』眉心转身离开。

而此刻房间里的周夏却早就咸鱼瘫在床上,动都懒动一下了。

他现在酒劲正上头,晕乎乎的,看什么东都有模糊的重影,可脑子里却仍然保留几分微弱的清醒。

原喝醉酒就是这样的感觉,人像是在半空中漂浮,身体软绵绵的,手指明明在蜷缩,却又感觉不到它在动。

好想睡啊,眼皮沉要抬不起了。

如果他就这样睡过去的话,醒第一眼不就能看到盛放啊。

可是这是在他家里,又不是在宿舍,以他哥现在对盛放的偏见,看到盛放估计连门都不让他进,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见面。

这样想想,突然觉自己好惨。

是不是所有人的暗恋之路都他一样痛苦啊,如果他就此放弃了,不就能轻松一些,他还这么年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盛放这棵笔直苍劲,直出云霄际的大树,他真的吊太累了。

周夏眉心紧蹙,抱紧怀里的枕头,把自己的身体缩成的一团。

深冬的冷夜,厚重的积雪能吞没万物的声音,为安静,所以任何细微的动静都能轻易察觉。

轻轻的,隐约听起像是人声,裹挟雪后阵阵呜咽的冷风,周夏半梦半醒之际听也不真切,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毕竟那个声音一直在叫他的字,“夏夏,夏夏”,一声又一声,竟有些像盛放的声音。

真是想他想魔怔了。

周夏在梦里唾弃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每次做梦都要梦到这个可恶的直男。

气把枕头拉起蒙在脑袋上,可是他越是想忽略,这声音反而越往他耳朵眼里钻,还越越清晰,清晰格外『逼』真。

周夏恍惚睁开眼睛,抬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好疼。

特别真实的痛感,他不是在做梦。

“夏夏。”

就在此刻,那个声音又开始响起。

周夏心里微动,慢慢坐起身,往窗户的方向看去。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声音就是从窗户那里传过的。

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跑向窗边时好几次都差点跌倒,一把推开窗户,迎面扑的寒风吹他身体一个机灵,刺骨『潮』湿的冰冷。

低头往下看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一片白莹莹的冷光在他房间下面的空地上晃动,像是手机屏幕。

似乎是听到了他开窗的声音,下面的白光定住,又抬一些。

“夏夏。”

真的不是幻听,周夏缓缓瞪大眼睛,顾不被风吹刺痛的脸颊,两只手在窗台上抓紧:“是,盛放吗?”

下面的人沉默片刻,似乎是在调整手机,几秒后白光乍亮,刺周夏下意识扭头避开。

“夏夏,你现在看看,能不能看清我。”

周夏回头,才发现刚才的白光应该是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此刻盛放把光打在自己脸上,正仰头往楼上看。

周夏这下才看清了,看那张熟悉的脸,眼眶里慢慢氤氲出水气,抓窗棂的手指都抠泛白。

长久的沉默最终在盛放一个响亮的喷嚏后被打破,他抬手『揉』鼻子:“夏夏,你再不让我进去,我真要在这里冻成傻狗了。”

周夏也回过神:“那,那我现在就下去给你开门。”

“哎等等。”盛放忙叫住他:“傻夏夏,先别急,我要是敢光明正大从你家门口进去,就不大半夜冒被冻傻的风险在这埋伏了,下的时候动作轻点,千万别惊动你家里人了。”

周夏听了他的话,“哦”一声,他现在酒劲还没过,晕乎乎的,盛放说什么他听什么。

趴在窗台上往下面看:“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盛放一心在想接下的计划,也没注意今的周夏怎么这么听话,反应也不太灵光,傻乎乎的。

“没事,你的房间靠近楼梯口,不经过你哥的卧室,你出时点声,不要吵醒他们就好了。”

盛放说完就拿手机转身走开,周夏看他走远,压根不及多想,便也跟离开窗边。

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走廊里亮壁灯,光线很柔,堪堪照亮脚下的地毯。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紧张的呼吸,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周夏踩厚软的地毯,心里记盛放的叮嘱,一步步很心地往楼下走。

客厅没有灯,但有透过窗户洒进的月光,如果是平时,这些光线也足够让人识物辨路了,可现在的周夏酒意未消,看什么都是晃悠悠的,走路时脚步也不稳,没走几步路呢,脚指头就被撞了好几下。

疼他眼泪都要飙出,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心拉开厚重的大门。

寒风透过打开的门缝迎面扑,周夏被吹脑壳都疼,没敢把门开太大,侧身心钻了出去。

一走出,整个人便完全置身在深冬的寒夜里,周夏的身体本还为酒精烧发烫,可再烫也抵不住这深夜零下的气温侵袭。

抬手抱住肩膀,呼出的白『色』雾气在嘴边萦绕,周夏轻抽冻的通红的鼻头,扭头朝四周张望。

“夏夏。”

身后传的声音让他的身体蓦地僵住,周夏顿了片刻,慢慢转身。

冷风吹散乌云,雪后的月光清冷,如银纱倾泻,洒在门雕花的廊柱上,也洒在向他走过的盛放身上。

身腿长的少年立在月光里,俊美如铸,他看向周夏,眼神里是满溢的温柔宠溺:“我了,夏夏。”

周夏仰头呆呆看他,往走了两步,又停下。

他怕靠近了,就发现这是一场幻觉。

盛放看他傻愣住了,也不知说话,刚要开口打趣他,便看到眼的人突然向他扑了过,盛放行动快过大脑,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

周夏是用尽全力扑上的,撞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抵住后面的柱子才险险停住。

扭头朝身后的台阶看一眼,庭院里亮几盏灯,路两旁还有没清扫完的积雪,映亮满地块垒的红砖,要是刚才他下盘再不稳一点,这不两个人双双从台阶上滑下去啊,好险。

盛放呼出一口气,这才有心思低头去看一直在他怀里打洞的周夏,自卷的脑袋『毛』绒绒的,像只正在刨食的仓鼠,恨不能整个人都钻到他怀里。

难见到周夏对他表现出这样反常的热情,盛放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等他钻不动了,停下,才伸手握住他柔软的后颈,好细,自己一把手就能完全捏过。

“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热情。”

周夏好像钻累了,又用两只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仰起的脸颊酡红『潮』湿,氤氲水气的眸子里像是碎星光:“盛放,真的是盛放吗?”

盛放哑然,觉他的夏夏怎么这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一下他的脸颊:“真的是我,你不以为自己是在梦游吧。”

周夏眨眼睛,似乎是想努力看清他的脸,看不清,就再凑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两个人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鼻尖蹭鼻尖,冰冰凉,些许的湿润。

盛放下意识屏住呼吸,任由周夏像只猫一样贴他蹭蹭去。

周夏蹭够了,也确认了这个人就是他的盛放,又把手臂挂到他脖子上,仰脸,甜甜笑:“盛放,我好想你啊。”

盛放看近在咫尺的『潮』红面颊,两片嘴唇像是娇嫩的花瓣,浓艳瑰丽,诱人采撷。

心脏蓦然就跳漏了一拍,而后又像擂鼓般疯狂躁动,熟悉的甜香气在鼻息间缠绕,盛放觉自己像是被这诱人的香气蛊『惑』了,脑子里嗡嗡的,无意识慢慢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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