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为他出头,就带着他赶紧滚吧,问我出身?你有资格吗?”
宁奇一脚踢在董坤的肚子上,董坤闷哼一声,在地上横移了数丈,出现在那九名黑旗兵面前。
“好家伙!”
“这人对黑旗兵都不假辞色,看来出身一定很恐怖!”
“都说董家依然是申公仙君的奴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黑旗兵身为申公仙君的手下,自然包庇董家,不过现在踢上铁板,看他们如何处置。”
“这个,其实只是一个误会,无非是董公子要与我这位兄弟比试一番,现在落败了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诸位黑旗兵的职责,是抵御魔族吧?这等小事也管么?”
白帝突然开口笑道。
白帝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已经带上了一丝提醒,提醒对方的真正职责,而不是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听到此地动静,自然要来看一看,既然是个误会,那我等便告辞了。”
领头的黑旗兵言罢,冷冷的扫了宁奇一眼,转身离去。
董坤那几个朋友见状,立即扶起董坤,快步离开柳玉楼。
有人惊讶黑旗兵走的太快,似乎很没面子?不过他们仔细想想,如果换做自己等人,应该也会这般处置。
第一,董家虽然与申公仙君关系亲密,但是董坤毕竟只是董家的一个骄子,而不代表偌大的董家,为了这样的存在,得罪一个不知底细,轻松镇压金仙中期的天骄,有些不值当。
第二,董坤没死,他的朋友也只是掉了一只耳朵,这样的伤势在比斗之中太常见了,后面真要有所报复,那也是由董坤自行出手,黑旗兵没有这个义务。
第三,还是身份问题,黑旗兵虽是直属申公仙君管辖,但在申公仙君麾下若干势力之中,并不算最为突出的,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仙君的门人,上头虽然不会有事,但今日在场的黑旗兵,难免要担心从暗处射来的夺命之箭。
“烦人的苍蝇已经走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喝吧?”
宁奇看向白帝三人,计飞似乎已经在渐渐清醒过来,可以自行站立,正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幅景象。
“走。”
白帝点点头。
等董坤回过神来,一定还会有事,眼下这柳玉楼不可久留,帝祖城很大,董家的势力也不能遍及整座帝祖城,他们只要换个董家不敢乱来之地,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毕竟,这次的事情传扬出去,肯定会定性为天骄之间的比斗,不过是董家的骄子董坤败了而已,董家要找麻烦,也一定会派家内的天骄前来挑战,不太可能直接派出杀手干掉他们。
那样,会有损申公仙君的颜面!
有时候,与申公仙君关系太好,也不全是好事,在某些事情之上,会有太多的顾忌。
当宁奇等人离去之后,几道身影出现在柳玉楼附近,其中一人望着宁奇等人离去的背影,朝身边四人笑道:“我们祖星九大仙君,不知这家伙是哪一位仙君的门人?那手段可真是爆烈,你我当初还是天仙大圆满的时候,也不能这般轻易的镇压一尊金仙中期吧?”
“仙界之大,无奇不有,管他是哪个仙君的门人,或许,人家不过是用了特殊的办法隐藏了自身的修为,不过这次申公仙君嫁女,一定引来了诸多的天骄,听说要娶申公仙君的那位带了一件极为贵重的礼物送给申公仙君,似乎是一个葫芦,极品道器,我的道器也是葫芦,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盛典那日,亲眼看看是他带来的葫芦厉害,还是我的葫芦厉害!”
说话之人是一名青年,他的鼻头微红,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葫芦,里面隐隐有酒香飘出。
除此之外,这葫芦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大道气息,极为隐晦,如果不是专门用神念不断探查,根本无从发现。
身边几人顿时嘲笑的看向那名青年:“三痴,你这破葫芦还想与极品道器比肩?虽说它酿出来的酒是极好的,可你以后难不成要拿里面的酒去给仇家喝,把仇家喝趴之后,再一剑斩杀?”
“去去去!我的葫芦你们不懂!”
被称为三痴的青年挥挥手,一脸不屑的撇了眼前这几位好友一眼。
………
之前的柳玉楼在帝祖城南边,眼下宁奇四人已经到了帝祖城北边的一座酒楼内,这座酒楼要比柳玉楼高档许多,偶尔能看见几个玄仙进出。
“此地就算是董坤,也不敢胡来。”
白帝微笑道。
“诸位哥哥,刚刚小弟喝醉,没帮上忙,还请恕罪。”
计飞有些羞惭的拱拱手。
“你说这话做什么!倒是我……”
莫邪举起手中的一杯酒,面向宁奇:“这次多亏宁兄出手解围,这杯酒,我敬宁兄!”
言罢,他一饮而尽,双目之中顿时涌上一层酒意。
“莫兄客气了。”
宁奇笑着也喝了一杯。
“宁兄,你一出手便打的董坤毫无还手之力,还有那种剑术,不知宁兄是哪位仙君门人?”
白帝突然开口道。
“哪来的什么仙君门人,我跟莫邪一样,无门无派,刚刚那群黑旗兵摆明了要帮董坤,若是不霸道一些,怎能脱身?”
宁奇笑道。
无门无派?
白帝和莫邪微微一怔,心中不知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如果真是无门无派,刚刚宁奇为莫邪出头,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了!
酒过三巡之后,宁奇不问莫邪与董坤之间的恩怨,莫邪似乎也不打算说,大家都很默契,不再谈论董坤,而计飞这次学乖了,就看着三人喝酒,保持着清醒,他原本很少说话,此刻却突然悄悄的道:“我这次出门,听宗内有人说申公仙君的女婿,是来自于当初力王狂澜,把古仙一族和魔族全部镇压的天道家族!”
来了!
宁奇眼神微微一动,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个让他比较欢喜的话题出现了。
很显然在这个时代,天道家族还不像后世那般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