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思也点点头:“还请夫人指点一二,即使我们没选上秀女,也别得罪了人才好。”
“夫人的恩情,我们一定会牢记的。”
穗岁想了想,说道:“谈不上什么恩情,也说不上是指点,就是宫里说话尽量轻声细语,你们就快要殿选了,殿选的时候,尤其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不要相互交谈,在皇上和皇后说话的时候更不要插嘴或是出言顶撞。”
这些规矩不仅在宫里,就是在自家府上见了长辈,或者是参加宴席的时候,也都是要守这样的规矩。
穗岁继续说:“若是在宫里行走的时候,远远地见到了皇上和皇后,或者是轿辇,要垂手请安低下头,等轿辇过去了,你们才能走。”
“还有,不要吃鱼虾、韭菜、葱蒜等食物,因为这些食物会产生气味,说话的时候若是发出刺鼻的味道,会被视为无礼。”
葛璎意和周思思听的很是认真,一脸的严肃。
说完规矩后,穗岁和二人说着京城中的新鲜事,留二人吃了晚饭后,派人送二人回到了客栈。
片刻后,娄钧从宫中回来,穗岁帮他脱掉外袍:“侯爷可吃晚饭了?”
娄钧摇摇头,但他今日忙的没什么胃口,见桌子上放着两盒子糕点,随手吃了两三块。
“这是哪儿来的糕点?好干……”
这糕点干的厉害,娄钧吃了之后喝了一杯茶水,才觉得不那么噎的慌了。
穗岁问他:“侯爷可要这会儿沐浴歇下?”
娄钧摇摇头:“今年的春闱又要开始了,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先沐浴睡吧,不用等我了。”
穗岁点点头,目送着娄钧去了书房。
远处,葛璎意和周思思已经回到了客栈,关上房门,葛璎意的丫鬟映雪看到桌子上的食盒,惊讶地大叫了一声:“呀!”
葛璎意拍了一下映雪的肩膀:“吓我一跳,你喊什么?就快要和我进宫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映雪哭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在了葛璎意的面前:“小姐,奴婢该死,奴婢把糕点食盒拿错了……”
葛璎意的脸色一变,她从葛府出来的时候,她母亲瞒着葛青,暗中给她准备了两个食盒,里面装着茯苓糕、海棠糕、千层糕等可以存放许久的糕点。
一个是给侯府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添加,作为特产要送到穗岁手里。
一个是一旦选秀成功后给皇上吃的,糕点里面加了媚药,目的是帮助她早日承宠侍寝。
秀女们能带进宫里的东西有限,但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秀女,随身的干粮可以带进去,而且这糕点里头的媚药并不是毒药,所以是查不出来的。
映雪浑身发软,葛璎意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药的药性……挺烈的……
尤其是在有情人之间,像是穗岁和娄钧这样彼此用情至深的,怕是在药物的作用下,那力道会更大。
葛璎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映雪无奈道:“现在你跪也没用了,要死要活的也不能把糕点换回来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以后行事可要谨慎小心一些。”
映雪缩着脖子,满脸愧疚的点头,只怪这两个糕点盒子太过相似,她急着拿没有分清。
……
侯府这边,娄钧正坐在书房里看一些学子的诗词文章,看着看着,感觉有些发困,纸上的字从最开始的扭曲变形,到现在竟然像是蚂蚁在纸上爬。
娄钧揉了揉眼睛,难道是太累了?
可他今日要把这几份全都看完,明后日还会有新的文章送过来,根本看不过来,他想着今日事今日毕,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他吩咐道:“松勤,给我倒一杯浓茶过来!”
守在外面的松勤很快沏好了茶拿过来,娄钧将浓浓的茶水一饮而尽,片刻后,这迷糊的感觉没有丝毫的消散。
而且,其他的感觉也一起涌了上来,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下有一股热流猛烈地冲向腹部,下半身有难耐的酥麻感传来。
他这是怎么了?
他明明看的是治国平天下的文章,这些文章生涩平淡的很,甚至有些老生常谈的无趣,又不是看的市井里流传的带图带颜色甚至会动的书,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那种欲望像是虫蚁一般啃噬着他的理智,就快要将他吞没。
他再也抵抗不住,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有些不稳当地往卧房走。
……
卧房里,穗岁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地重了起来,她的手不自觉地往身下摸去,有个地方很麻很痒。
她猛地睁开眼睛,本以为是娄钧回来了,可床边却是空无一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疑惑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身上难受的厉害,她想要下床去倒杯水喝,让自己清醒清醒,刚掀开被子,脚踩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像是踩在了绵软的云团之上,双膝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忽然,一双健壮的手臂抱住了自己,熟悉的清香味钻进了鼻子。
穗岁定了定神,看到是娄钧才放心下来:“侯爷……”
穗岁的声音娇媚的很,带着浓浓的情欲,娄钧听说了她语气里的急切,微弱的烛光下红霞满面,寝衣下的某处更是肿胀的厉害。
他问道:“你也吃了那两个人送过来的糕点?”
穗岁点点头,绵软娇媚的身体贴在他的怀里,滚烫的厉害,为了缓解身上的不适,她在他强壮的胸膛上来回地磨蹭着。
耳边满是她好听的娇柔嗓音,娄钧的身体立刻做出了回应,他抱着她,将她压在了床上。
“糕点……是葛璎意带过来的,她为何要给我们下药?”
穗岁说话断断续续的,娄钧拉扯着她的寝衣,触碰到她滑腻的小臂和肌肤:“那糕点想来不是给我们吃的,应该是拿错了。”
穗岁随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啊?那要不要提醒宫里的人?”
娄钧失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宫里的人?这种东西她们不敢多带的,给了我们想来没有多余的,我们不要提及此事。”
穗岁点点头,小腹上的感觉来的十分强烈,她抬手勾住娄钧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缠绕了上去。
“娄钧……”
耳边是她的喘息声,娄钧的嗓音异常的粗哑,呼吸也是异常的粗重:“嗯……怎么了?你说……”
“抱紧我……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