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摸到了穗岁额头上的冷汗,他起身点亮了一根蜡烛,心疼地问:“怎么了,是来月事了吗?怎么这次疼成这个样子?”
穗岁疼的不想说话,娄钧猜测可能是前几天着凉了。
想起有几次夜里动情的时候,他抱着她坐上了玉台一遍又一遍地要她,那玉台夏天是很暖和的,可如今入秋了……难道是因为那几次所以着凉了?
娄钧心中懊恼,穗岁的身子底子本就弱,好不容易才养好的。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下面,坐在玉台上,可穗岁还是不可避免地着凉了。
看来以后还是在床上安安分分的吧,别再试其他的地方找情趣了。
娄钧吩咐冬莺和冬鹊进来,给她换好衣裳,放了月事带后,去准备红糖红枣姜水,自己去拿了足炉放在穗岁的脚下。
冬莺服侍着穗岁喝了红糖姜水,娄钧去了府上的药房抓了些药材制成止痛的药丸给穗岁吃了下去。
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娄钧的手里多了一个暖炉,他用暖炉将手捂热,然后将穗岁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
他的手掌很大,覆盖住她的小肚子很是舒服。
穗岁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舒服地靠在娄钧的怀里,在药物、红糖水和他温热大掌的按摩下,渐渐地睡着了。
次日,娄钧出府去上朝,穗岁便在软榻上躺着,她来了月事,整个人也是恹恹的,提不起力气来。
冬莺和冬鹊照着话本子上的才子佳人给她表演话本子,穗岁这才笑了起来。
接连几天,天空一直阴沉沉的,一直在下雨。
这一晚,厚重的乌云密布,如同被泼墨般沉重地压在头顶,几乎触手可及。
雨下的尤其的大,原本细密的雨丝变成了磅礴的大雨,一道道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夜空,瞬间将黑暗撕裂成无数碎片。
雷声滚滚而来,震耳欲聋,如同天神的怒吼。
奶嬷嬷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夫人,小公子和小姐哭的厉害,许是这打雷下雨的吓着两个小主子了,奴婢们用尽了法子,可还是没法子。”
奶嬷嬷们照顾孩子们是很有经验的,可这次的雨下的太大了,雷声震耳欲聋,闪电时不时地出现,不管是用拨浪鼓还是什么五颜六色的小皮球去哄,都不管用了。
穗岁让冬莺冬鹊披了斗笠,再撑上伞,主仆三人去了娄云轩和娄云瑶的屋子。
屋子里,三四个奶嬷嬷围着两个孩子,都是愁眉苦脸的。
娄云轩的胆子还算是大一些,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往外面看,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雨感觉很是惊奇,每每响起打雷声,娄云轩的小身子就跟着一颤,但还是会往外面看。
娄云瑶就不同了,她害怕地将小脑袋完完全全地缩在了被子里,两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委屈巴巴地哭着,满脸的害怕。
穗岁看着一阵心疼,将两个孩子抱回了卧房。
原本娄云瑶还委屈害怕地哭着,到了穗岁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窝在母亲的怀抱里,她软嫩嫩的小手攥紧了穗岁的大拇指。
穗岁轻轻拍着娄云瑶的小身子,轻声哼着歌哄着她不要害怕。
娄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穗岁坐在床上,无比温柔地哄着两个孩子。
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温暖,他从前是没有家的,似乎自己在哪里都是多余的那一个,好在,自从有了穗岁之后,他也有家了,是他和穗岁一起建立起来的小家。
松莲走过来就看到娄钧站在门口,不由地狐疑问他:“侯爷怎么不进去?”
娄钧这才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有些湿润了。
他笑了笑走了进去,穗岁见他进来,问他:“侯爷可吃过饭了?”
娄钧点点头,今晚和几个朝臣一起吃了晚饭。
松莲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滴,对穗岁说:“夫人,因为雨下的太大,前厅漏雨了,但是因为这种天气水泥抹上去之后也干不了,工匠说不如等雨停了再补。”
“还有药房的屋顶也漏雨了,药材已经陆陆续续地收好,漏雨的地方已经用水桶接着了。”
娄钧说:“不必用水泥那么麻烦,找些干稻草铺在漏雨的地方,再铺上一片瓦片,暂时能顶一顶,若雨水一直这么漏,用桶接着,未免太过潮湿,木桌子木椅子都要泡烂了。”
穗岁一怔,她忽而想起从前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她被关在漏雨的柴房里,云喜要害她幸好娄钧出现救了她,后来……似乎是娄钧走了之后,柴房就不漏雨了,可当时外头明明就还在下雨,而且雨下的很大。
穗岁转头看向娄钧:“淮南王府的柴房……”
娄钧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点点头:“是我补的。”
穗岁的眼眶有些湿润,原来,他一直在暗中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娄钧和穗岁却是没有困意,穗岁拿过软枕将娄云轩和娄云瑶的周围都围住了,防止他们乱爬再掉下来。
忙完之后,娄钧抱着她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二人听着雨声一起看书。
穗岁看着这本被翻的有些破旧的书:“这本医书还是你当时让松莲拿给我的,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娄钧将书合上放在了一旁:“是啊,时间过的很快,这本对于你来说太简单了。”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一本穴位图和人体图,随意地翻了翻,一手拿着书,一手覆盖在穗岁的小腹上,柔声说:“考考你,命门穴在哪里?”
穗岁转身按住了娄钧的后腰:“在这里。”
“梁丘穴呢?”
穗岁想了想按住了娄钧大腿上的一个穴位,娄钧又问了几个,穗岁都一一答了,渐渐的,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娄钧吻住她的脖颈,问她:“你月事可走干净了?”
穗岁摇摇头。
娄钧的呼吸很重,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平复被穗岁的柔媚和动作勾出来的难以抑制的欲望和渴求。
穗岁见他压抑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都不好看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唇:“诓你的。”
娄钧深深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欲色越来越浓,扯过一条厚厚的毯子抱着她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