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莲在这方面要比冬莺和冬鹊懂得多,立刻反应过来穗岁是因何而腰疼,她让两个满脸担忧的小丫鬟去烧热水,自己扶着穗岁回了卧房,让她躺在床上帮她按摩后腰。
松莲掀开一层一层的衣料,将手放在她白皙柔嫩的背上,轻轻按压滑动。
松莲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些暧昧的红痕,可几处因为过于动情而有些青紫的痕迹太过惹眼,松莲只好吞咽了几下口水,小心地避开穗岁肌肤上的这几处。
想起昨天晚上,松勤想找侯爷问一问随行人员的安排,几次想要进院子都被松莲拦在了外面。
松莲斜着眼睛睨他:“侯爷和夫人明日就要分开了,你怎么忍心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
在松勤心里,没有什么比公务还重要,他反驳道:“打个仗,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更何况,纵欲过度会伤身体的。
松莲吓得跳起来,忙捂住了松勤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太不吉利了!”
松勤眨着眼睛看她,似乎还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这么一看,她的眼睛还挺好看的,睫毛长长的,瞪起人来的时候圆溜溜的,有些可爱。
不知怎的,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忽而就有些暧昧了起来,松莲忙松开了手,咳了两声:“总之,有我在,你今晚休想打扰侯爷和夫人!”
松勤也不再跟她斗嘴,摇头无奈地走了。
穗岁感觉按摩她腰部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问松莲:“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不用按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回忆被打断,松莲回过神来,看着穗岁,继续按摩揉捏起来,见她神色郁郁的,劝道:“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忧虑,侯爷那么厉害,一定能打胜仗回来。”
“而且,淮南一带还有世子在,他们兄弟二人合作,侯爷很快就能回来了。”
穗岁给娄钧准备了充足的衣物和药品,并不担心他在这方面东西会不够用,只是担忧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会受伤。
松莲按了一会儿后,穗岁的腰疼缓解了不少,便起身去抄佛经。
抄了一会儿,穗岁感觉困倦的很,便去了药房找了些薄荷、冰片、石菖蒲等药材,混合在一起放在了香囊中,用来提神。
同时,将一些提神的香丸塞到了发簪中,让自己时刻闻着这味道保持清醒。
……
数日后,黎飞带领的一队人马已经到了西南。
分析了地形后,探子来报,将打探到的煜王那边的军队部署和驻扎情况禀报给黎飞。
当晚,江梓双和黎飞设计诱敌深入。
次日黎明时分,黎飞身穿铠甲,他的铠甲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带着一支精锐的伏兵,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山谷的一侧,等待着煜王人马的到来。
不久,江梓煜率领的敌军浩浩荡荡地行进到了这一片峡谷之中,江梓煜满脸的喜色,完全沉浸在即将登基称帝的喜悦之中,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异常。
当敌军深入山谷时,黎飞的伏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与埋伏在前方的江梓双的军队形成夹击之势。
一时间,战鼓擂动,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箭矢如飞,嘶吼声四起,双方军队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江梓双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斩敌将首级于马下,康姳紧随其后。
黎飞则率领伏兵在敌军两侧发动猛攻,二人的配合很是默契,使得敌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经过一番激战,敌军在江梓双和黎飞的夹击下节节败退,最终被团团围住。江梓煜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只能束手就擒。
黎飞带领的军队,不出意料地活捉了江梓煜。
将江梓煜带到营帐后,江梓双就是一顿暴揍,不顾公主的形象破口大骂:“你个蠢东西,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就敢起兵造反?”
江梓煜撇了撇嘴,看着破口大骂的江梓双低下了头,江梓双抬手握成拳头在他的脑袋上用力地捶了一下。
“我了解你,你十岁前都不敢一个人睡,胆子小的连老鼠都不如,肯定想不出造反叛乱的事情,说,是谁撺掇你起兵造反的?”
江梓煜梗着脖子,很是不甘心:“你就是瞧不起我,你们都瞧不起我!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就是我自己想要起兵造反的,我也是皇子,凭什么我不能登上皇位?!”
他不明白,九景山为何没有派援兵过来。九江郡的精兵良将也有不少,留下一队人马缠住淮南王,剩下的为何不来帮他?
正想着,江梓煜感觉脑袋上又是一阵剧痛。
江梓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又揍了江梓煜一顿,揪着他的耳朵怒道:“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江梓煜被打的鼻青脸肿,耳朵又被江梓双扯拽的生疼,他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说:“是,戴峻山……”
“舅舅?”
之前,因为朝廷存粮禁酒一事,戴墨在宫宴上失言,打算在府上偷偷喝酒,阳奉阴违惹得明阳帝大怒。
再加上戴家一直仗着皇后娘娘的身份在京城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为非作歹,明阳帝便将其赶回了黛山老家。
父子二人回到黛山后并没有偃旗息鼓,听说明昌帝继位将煜王赶出了京城,立刻派人传信给煜王。
先是在信中表达了同为天涯沦落人,他很是能理解被赶出京城的那种不甘、愤怒和悲痛。
接着,在信中大骂太子不顾兄弟情,也不把他这个当舅舅的放在眼里,将自己和煜王拉到了同一战线。
最后,在信中表明,无论煜王做什么他们戴家都会竭力支持,并提醒他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九景山帮忙。
江梓双眼眸微眯:“好啊,舅舅一家真是坏透了,他给你的那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