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先不说你父亲是和淮南王谈论的你的婚事,我并没有认可这门亲事,就算是庾家犯了罪,你们不想再与之结亲,可先前你们有过婚约之事也该让淮南王知晓。”
“走吧,路上小心,告诉你父亲,以后莫要自作主张,不然本侯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好自为之吧。”
这一番话,既讲了道理又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豫妙妗吓得不敢再多说话。
她怯怯地又看了看娄钧,眼中满是疑惑和惊惧,明明看起来这么温柔如春风暖阳一般的人物,怎么说出来的话竟是这般的冰冷?
经过这么一闹腾,侯府门口围着的众人这回听明白了,有问题的是这位叫豫妙妗的小姐和他的青梅竹马庾向阳,侯爷和郡主和此事不相干。
看完热闹后,也就各自散了。
原本,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可次日,京城的各大街头小报、街头巷尾就开始传郡主插足侯爷和他青梅竹马的情感,夺了人家的夫君,说她恬不知耻、不守女德。
若是她如今连侯爷都敢明目张胆的抢,以后会不会勾搭别人的夫君?抢别人的相公?
一时间,穗岁竟是成了京城中妇人们的假想敌。
娄钧听说此事后命松勤去查传播的源头,买断了各个书肆的纸张,不准他们再书写传发此类不实消息,同时警告那些造谣的人,若是再传这样的话或者是妄议朝中重臣的私生活,就要被带到衙门去好好理论。
傍晚,娄钧回到府上换下朝服后准备带穗岁出去吃饭。
穗岁也换了一身衣裳,打扮一番后出了屋子,外头那些流言她也听说了,有些神色恹恹,并不是因为自己被人误会而难过,而是担心因为此事会使得娄钧的名声受到影响,在朝中会受到大臣们的冷嘲热讽。
到了酒楼,穗岁坐在他对面:“你今日不忙吗,怎么有空带我出来吃?”
“早就想带你来了……”
二人坐在二楼靠窗的雅间位置,低头正好能看到京城的夜色。
“外头传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来,尝尝这个。”
这酒楼是娄钧的产业,不用他点菜吩咐,立刻有伙计端上来招牌菜和果饮茶水。
二人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娄钧将鱼肉上的刺和鸡肉上的骨头都挑干净,放到穗岁的碗里。
吃过饭后,二人喝了茶水漱了口,往外面走的时候,穗岁忽而上前一步握住了娄钧的手,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襟在他的唇瓣上印上轻轻浅浅的一吻:“谢谢你一直这么为我着想。”
香香软软的人儿靠过来,娄钧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转身搂住穗岁的腰将她圈在身下压在墙上,一手攥住穗岁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一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胸膛紧贴着她的上半身。
他吻住穗岁的嘴唇,舌头慢慢地探进去,勾住那他吮吸过无数次的小东西,缠绕吮吸。
二人的舌头在口中追逐。
深吻结束,娄钧看着她因亲吻而愈加红粉的脸庞,他真想在这里就要了她,可这酒楼是客人吃饭的地方,他们还是得换一个地方才行。
娄钧不顾众人的目光,出了雅间将她抱在马车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哑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主动亲我,越来越会勾人了。”
穗岁双眼迷离:“你喜欢吗?”
娄钧笑了:“我喜不喜欢?怎么,我的行动还不够明显吗?”
“抱紧我。”
娄钧加大了亲吻她的力道,将她提起来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滚烫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衫里。
穗岁慌了,她刚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在外头挑逗他,本来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可没想到他要在马车里动真格的。
“娄钧,回去再做……这是在马车里,一会儿下去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娄钧仿佛没有听到穗岁的话,俯身埋头在她的胸前。
马车里的温度顿时高了起来,穗岁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敞开,娄钧的腰带也被解开,伴随着一声声的喘息声,二人灵肉合一,酣畅淋漓,高潮迭起。
马车外头,松勤的耳力极好,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对车夫小声说道:“挑好走的路走,不要太过颠簸,然后,在京城里绕两圈,不着急回府。”
车夫一脸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马车行驶在路面上,发出嘎吱嘎吱,还有车轮压过地面的声响,倒是掩盖住了马车里面的低喘娇吟,和衣料被扯开的声音。
直到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马车才堪堪到了忆园。
穗岁气喘吁吁地趴在娄钧的怀里,心里疑惑,去酒楼的时候并没有感觉路很远,怎么从酒楼回到侯府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马车停稳后,松勤十分识趣地带着车夫走了,马车里娄钧抱着穗岁平复了许久,帮她整理好衣衫,重新戴好发簪,抹干净她唇瓣上被吻的晕开了的唇脂,才扶着她下了马车。
双脚一落地,穗岁一脸埋怨地看着她,有些站不稳,走路的时候双腿直打颤。
娄钧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宠溺地笑了,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在众丫鬟们艳羡的目光中将人抱进了卧房,要来了梨汤和热水。
收拾完穗岁睡着后,娄钧披上外袍出了卧房,叫来了松勤。
他的神色间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柔情和缱绻,满是不悦狠戾:“流言是谁传出来的?可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