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娄钧勾唇浅笑,有力的唇舌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大掌在她的腰间一掐,穗岁身子猛地一抖,忽而感觉身下的人身子僵的厉害,他才红着眼睛结束了深吻,将她抱在怀里。
若不是她来了月事,今晚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压抑克制。在宫里九死一生,他更是明白了要抓住眼前的人,及时行乐。
娄钧的呼吸依旧粗重,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穗岁不敢再动,想着要怎么开口说她想要去换一条月事带。
娄钧揉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我若是这么抱着你,今晚怕是睡不着了,我去净房洗个澡。”
娄钧出去后,穗岁也披上衣裳,去另一个净房清理了身体,换上了干爽的布带和衣裳。
回来后,穗岁躺在床上沉思着,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娄钧的情意。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但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他的甜蜜温柔一直在温暖着她,抚慰着她的伤口,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心就疼的厉害。
既然决定了留在他身边,便要竭尽全力地帮他。若是她多认识一些武将的家眷,或许不会像今日这般被动,想要求助的时候,竟是无人可求。
只是……她想要结交权臣的家眷,又要以什么身份呢?那些权贵家里的夫人小姐们,会愿意和她这个出身低微的人交往吗?
想着想着,因为担心而许久没合眼的穗岁,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娄钧冲了冷水澡回来,看了一眼床上的无限春光,她竟是睡着了……
娄钧苦笑:“这个没心没肺的。”
他隐隐觉得,自从带穗岁从淮南王府出来后,她似乎变了不少,不过,她能做自己不必再小心翼翼的,倒是让他觉得带她离开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拖鞋上床,躺在她身侧,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笑了。
还有一两天,这月事便结束了。
等月事结束……她便是他的人。
娄钧想到此,将熟睡的人轻轻地拥入怀中,双臂圈在她的腰间,下巴抵靠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也渐渐地放松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娄钧醒来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碰上端着热水要进去伺候穗岁洗脸的冬莺和冬鹊。
娄钧将二人拦在门口:“你们主子还没醒了,这几天累着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冬莺和冬鹊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二人端着盆离开,去厨房准备吃食。
片刻后,宫里来了人,传召娄钧和穗岁进宫。
娄钧回了卧房,将穗岁从床上抱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起床:“走吧,和我进宫领赏。”
“从宫里回来再接着睡。”
穗岁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不明所以:“进宫领赏?”
娄钧点点头:“进宫救驾的葛青和黎飞说了进城的细节,葛大人说是娄夫人点燃的烽火台,他们才能察觉到宫里的危险,及时带着援兵过来救驾,娄夫人,不就是你吗?”
穗岁的脸色一红,娄夫人还是之前他们二人在衢州的时候,一个美妙的没有解开的误会。
“这次是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说的,不好欺君,我便将这误会解开了,告诉大家你叫穗岁。”
说话间,娄钧已经给穗岁套上了衣裳,叫冬莺和冬鹊进来帮她洗漱上妆。
因为这次要进宫,穗岁不能打扮的太素,会被认为是仪容无礼,不敬皇室。
这让穗岁有些犯难,宫里的规矩她从前听淮南王妃说过一些,知道要穿戴什么,可是,她哪里有那些名贵的首饰和上好的衣裳?
正想着,娄钧搬进来一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圆润的珍珠项链、莹润剔透的翡翠玉石头面、黄灿灿的金镯子……那光芒闪的穗岁和冬莺冬鹊眼睛都要瞎了。
紧接着,侍卫又搬进来一个大箱子,里面是月华锦制成的衣裙,流光溢彩却又不失端庄大气。
“从里面挑一件穿吧,皇后娘娘喜欢浅色,所以不用打扮的太过艳丽。”
穗岁惊讶地看着娄钧:“大公子,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就准备了,今日才送过来,正好赶上进宫领赏穿。”
穗岁谢过娄钧,从里面挑了一件米杏色的百蝶描花长裙穿上,冬莺给她梳了一个整整齐齐,没有一根头发丝会散落的发髻,插上一支珍珠缠枝莲纹簪,戴上玲珑白玉滴珠坠。
穗岁换好衣裙出来的时候,娄钧呼吸一滞,心上仿佛被轻柔的羽毛轻轻撩了一下,痒痒的。
她本就生的美,穿上这米杏色的裙子,更显端庄,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盛开时的模样。
他从箱子里挑出一块羊脂玉滕花玉佩,系在了穗岁的腰间,又将一个白玉环翠镯,套在了穗岁的手腕上。
“这样就更好看了。”
松莲和冬莺冬鹊看到这亲昵关切的举动,都低着头红着脸偷笑。
“走吧。”
娄钧牵着穗岁的手,上了院子门口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