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之事后,所有人都看清了南桑的立场,她是站在百姓的一方,因此现在很多人都写了参余泽涛的折子,南桑的手边放了一堆。除此之外,胡文敬一直希望林之平等人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余泽涛的门生们看着他端坐在椅子上面如表情,他们都以为余泽涛心里有其他谋算,并没有站出来反驳。
南桑抬抬手示意齐三公公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林之平,放纵亲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现革去林之平官职,家产充公,林家父子打入大牢,三日后林家父子斩首示众,家眷流放西南。另有赵怀,刘正海二人侵占百姓田地,使得百姓流离失所罪大恶极,即日起,此二人及其家眷流放西北,钦此。”齐三公公读完圣旨后退回一旁。
堂下,为百姓鸣不平的官员纷纷下跪高呼千岁,胡文敬眼泪横流,终于有人能为百姓做主了。从此以后,大印再不会有百姓日日夜夜生活在恐慌之中。
“胡文敬!”南桑看着胡文敬开口,“民间之事你比较了解,赵怀二人所侵占的田地,就由你去归还。”
胡文敬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臣,定不辱使命!”
南桑看向余泽涛,做戏要做全套,不然会让人怀疑。“余相可有什么不同意见?”
木偶人余泽涛站起身行礼道:“一切交由公主决定。”听到这话,余泽涛的门生们都面面相觑,他们不相信这是余相说出来的话,难道是昨日太后给了什么教诲吗?
众人这么想着,木偶人刚坐下去就喷了一口血倒在椅子上,朝堂上瞬间乱做一团,此时门外冲进来一个禁军,他的速度很快冲到余泽涛面前,那柄长刀深深的扎进余泽涛的胸口,齐三公公挡在南桑的面前大喊着护驾。
不一会冲进来七八个禁军将那人围住,他看着周围知道自己冲不出去,“能杀了这个狗贼,我死而无憾。”说罢,提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血溅当场。
周围的禁军上前探了一下鼻息,“回公主,这人没气了”。
“拖下去!”南桑假装愤怒道:“还不快传太医。”
等太医匆匆来把脉时,木偶人已经没了脉搏了,太医摇了摇头,禁军们把余泽涛和刺客抬了出去。南桑身子一软瘫坐在龙椅上,“堂堂宰相,竟在这朝堂上被歹人行刺,可见我大印皇宫是多么薄弱!”
禁军将领立刻跪在地上,把刀重重的举过头顶,“是卑职失察,请公主降罪!”
“自己去二十板子,再有下次,本宫砍了你的脑袋。”南桑语气愤怒,一旁的齐三公公赶紧递上一杯茶,南桑接过茶喝了一口,“本宫有些受惊,今日早朝就到这吧,本宫,还要去给母后请安。”说罢,假装抹抹眼泪。
众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倒着退出了大殿,齐三扶着南桑上了轿撵快步的回了宫里。玉露和秋荷看到这一幕赶紧将人扶了下来,齐三说着朝上发生的事,二人都吓了一跳。
“太惊险了,我这就去给殿下熬碗汤压压惊。”秋荷小跑着进了厨房,剩下玉露和齐三把南桑扶进了殿内。
南桑就这么躺在床上,脸上似乎有些煞白,玉露很担忧,想去选徐掌令却被南桑按住了。她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闭上了双眼。
玉露悄悄关上了门,齐三准备要走被玉露拉住,“齐三公公,多谢您今日护着公主,这个点小小的心意,请公公收下,拿去吃酒。”玉露塞给齐三一两银子,齐三连忙推拒道:“玉露姑娘,咱如今也是公主身边的人,自然是要护着公主的,姑娘不用给了。”
说完,齐三就走出了殿门。玉露回头看着那紧闭的门,提步也往厨房去,她的主子肯定是被吓着了,她要做些主子喜欢的甜食,或许吃些甜的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