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看着田寡妇,眼神里透着一丝像馋猫见了鱼似的光彩。
“嫂子,我跟你讲!上次我看到一只公鸡追着一只母鸡跑,我就在想,我啥时候能像那公鸡一样勇敢追你呀。”
王小二现在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向田寡妇靠近了些。
听着王小二的话语,田寡妇心里一慌,急忙说道:“你别胡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可心里却泛起了涟漪,身子像小兔子似的往后退了退。
就在这时,王有德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用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
“小二,你个混小子,又在这胡咧咧啥!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知道在这调戏人家寡妇,也不怕让人戳脊梁骨!”
王小二缩了缩脖子,很快就回应道:“爹,我就跟嫂子唠唠嗑。”
王有德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吼道:“赶紧给我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再这么不着调,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夏日的余晖洒在牛河村,河水泛着金色的光芒。
王小二恋恋不舍地从水里爬上来,水珠顺着他健壮的肌肉滑落。
田寡妇站在一旁,眼神不自觉地在王小二身上停留,
心中一阵慌乱,赶忙别过头去,脸上泛起了红晕。
“哎呀,这小二身板可真结实。”田寡妇心里想着,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王小二察觉到田寡妇的目光,心里暗自得意,嘴上却说道:“嫂子,看啥呢,我脸上又没长花。”
田寡妇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去你的,没个正经。”
岸边的王有德已经气的冒烟了,随后就揪着王小二的耳朵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门口,他们只见门口停了一辆汽车,这在村里可是稀罕物。
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汽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呀妈呀,这铁疙瘩可真稀罕,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玩意儿。”张大爷眯着眼睛,凑近了瞧。
“听说这东西跑起来可快了,比咱那驴车强多了。”李婶子一脸好奇。
“不知道里面是啥样的,是不是跟咱家里不一样啊?”小孩们也凑在一块儿,好奇地张望着。
原来是县城里的胡有才慕名而来。胡有才三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你就是王小二?”胡有才着急地问道。
王小二点点头,上下打量着胡有才。
胡有才连忙说道:“我爹得了不治之症,听说你有法子,就赶过来求你了。”
这么神奇吗?王小二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本事有多大。
这时王有德却走了过来,他抽着旱烟皱着眉头说道:“不行不行,这病咱可治不了,别惹出啥麻烦来。”
胡有才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失望的神色,眼神中原本闪烁的希望之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大叔,求求您了,就让王小二试试吧!我爹的病,大医院都没办法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找到这儿的。”
王有德坚决地摆摆手:“不行,这事儿没商量。”
听到这里胡有才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转过身,脚步沉重地朝着汽车走去。
他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显得无比艰难。
他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头无力地靠在上面。
随后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眼泪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他发动了汽车,缓缓地驶离了村子。
车轮扬起的尘土,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无奈和绝望。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胡有才给王小二留了个电话号码,并承诺一定有厚报!
王小二接过纸条也是一脸无奈,心里想着:“我这体内能量就剩一点了,爹不让治也是怕出岔子。”
李上茂在一旁看着胡有才走了,心里居然暗自开心起来:“哼!让你王小二出风头,这下没得逞吧。”
随着胡有才的离开,村民们也渐渐散去,一边走一边还在议论着这事儿。
夜幕笼罩着牛河村,月色如水。
王有德晚饭时喝了点酒,脸红通通的,像个熟透的番茄坐在炕上,接着就开始教训起王小二来。
“小二啊,你个愣头青,可别逞强,别出风头!更别跟那村长作对,对咱自家没半点儿好处!”王有德打着酒嗝,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你这小子,整天咋咋呼呼的,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那李上茂是村长,咱们惹不起!人家在村里有权有势,随便使个绊子,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有德似乎是喝多了,此时把心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王小二坐在炕沿边,一脸不情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爹,凭啥咱就得受那李上茂的气?我就看不惯他那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的样儿!他不就仗着自己是个村长嘛,有啥了不起的!”
王有德一听,气得用手指点着王小二的脑袋。
“你这混小子,懂个啥!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咱老老实实过日子,别去招惹是非。你要是跟他对着干,以后咱在村里还咋立足?人家一句话,就能让咱的日子不好过!”
王小二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爹,我就不信这个邪!他李上茂能一手遮天?我王小二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跟他拼了!”
王有德急得直跺脚,“你这傻孩子,拼啥拼?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这把老骨头咋活?听爹的话,别瞎折腾!”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有德叔,能让俺们在您家看会儿电视不?整个村子就村长家有一台,可那村长媳妇凶得跟母夜叉似的,根本不让俺们看。”
说话的是刘大柱,一个壮实的庄稼汉,说话时嘴巴张得老大,好像能塞进一个馒头。
人群中田寡妇也在,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花布褂子,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和羞涩。
王有德心善,大手一挥,“小二,把电视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