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古铜色的老旧钟表指向了3点的位置。
秦川在检查完所有的卫生后，刚准备关闭店里的大门，却是走进一只黑色的猫咪。
“喵呜~”
“呵呵，你来啦。”
秦川蹲下，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它看起来很享受。
黑猫是秦川的常客，也是只有在店长与秋熙都不在的日子里，才会在快要关店的时候来到店里。
或许是害怕生人，所以秦川并没有去多想。
至于为什么只亲近秦川。
他也不知道。
“你等等，我去拿些牛奶。”
“喵呜~”
它乖巧的坐在门口，舔舐着白足，那双幽蓝的双眼倒映出秦川的背影。
秦川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瓶牛奶，倒在了角落的一个盘子中。
“记得慢点喝，可不要像上次一样洒得一地都是。对了，下次也不能窜到我裤子里！知道了吗！？”
“喵呜~”
看着埋头舔舐的猫咪，秦川总是会忍不住想起过去的自己。
当初的自己也是像它一样，流浪在霓虹璀璨的都市街头，无依无靠。
最后是店长在角落发现了无助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份工作，有了新的价值。
他很感谢店长，那种说不出的感受，难以言喻。
“喵呜~”
“还要喝啊？”
秦川笑道，抓了抓猫咪的脑袋。
将剩下的牛奶都倒了进去。
它依旧低头，将牛奶舔得一地都是。
“已经打烊了吗？”
门口，站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少女。
即使在黑夜，也提着一把黑色的太阳伞。
或许会被人当做怪人，也或许会成为小混混的骚扰对象。
但只要看到手上的朱红印记，不论是谁，都可以清楚的认出面前的少女。
京都四大家族之一，语家的小凤凰——语双儿。
不论是赛场上，还是家族中。
一生风华绝代被媒体与世界称之为“绝代天骄”“最美天才”“耀明之星”等。
是当今世界上最有可能在25岁之前成为七星异能者的人。
秦川也是见过她几次，总是与店长聊得很开。
“嗯？”
“猫咪？”
她一时间犯了兴致，妥妥的猫奴。
那嘴巴如同贪婪的累赘，就像是要将黑猫一口吞下去一样。
她蹲了下来，刚是伸出手，黑猫却如同炸毛一般，迅速从门口跑了出去。
“诶……”
她看起来有些失落。
在秦川看来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在秋熙和店长在的时候，他连黑猫的影子都见不到。
除了窜裤兜的那次……
话说有钱人都不养猫吗？
按理来说都会养一个猫家狗家之类的。
秦川虽是疑惑，但没有出口询问。
他将剩有牛奶的盘子拿了起来，放到了高温清洁柜中。
“店长这几天不在，所以关店的时候都比较早，要是找店长的话，还是要等上几天的。”
“这样吗？有说要去哪里吗？”
“说是家族中的聚会，会屏蔽终端，所以暂时联系不上。”
语双儿若有所思。
“那等他回来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他。”
说完，递给了秦川一个黑色的密码盒子。
刚准备离开的她，却是注意到黑猫躲在角落，警惕的看着她。
似乎在告示着：快点离开！！喵喵喵！！
转头，他看向了还在核对账单的秦川。
“对了，我也是看到你在这里工作两年了，你是裴枫的什么人？亲戚吗？还是……别的什么？”
秦川一愣，他也不是很明白。
“店长是我的救命恩人，并不是亲戚，他帮助了我很多，我也时常帮他照顾这家咖啡店。”
救命恩人？
组织会允许救人吗？
看来裴枫还瞒着我干了不少事情。
“那他有和你说过关于动物园的话题吗？”
可以清楚的看到秦川一头雾水。
他只听过兔子，乌龟，老虎……
说起来确实和动物园有些关联。
而语双儿眉头更低了。
看来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那为什么在这里？
找个机会问问裴枫吧。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认为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一成不变的？”
这个问题很难，任谁都会思考一番。
但秦川没有，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绝对？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那样？”
简单的回答。
语双儿眉头一挑，思考一番。
“嗯，值得参考。”
语双儿点了点头，就径直离开了。
……
阁楼。
秦川坐在床上，看着远际天边的两轮月盘。
他有着一个问题，一个极大的问题。
昨天也存在的问题！
“睡不着。”
他无法感到困意。
是的，连续活动了三十小时的他完全无法感到困意。
并且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不论是疲惫还是虚弱，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终端，进行身体扫描。”
【……】
【您的身体十分健康！】
“哎……”
转头，看向了被丢在桌子上的虚拟游戏卡带，秦川想起了那只愚蠢的精灵。
“那个世界，只记得是坐在火堆前，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思索起了前往那个世界的方法。
他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
“是火焰吗？”
“还是需要在睡梦中？”
“睡不着，也不能拿砖块砸自己。”
“在阁楼点火的话……消防警报，缺氧窒息，屋内明火，意识不明，疑似自杀……”
“今日早道：一名男性青年在施恩者店铺纵火，致使施恩者多年积蓄一夜烧尽！”
一系列的想象让秦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呼……
他有些茫然。
“那么怎么才能过去呢？”
想到这里，秦川又猜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说去那边的时候，这里的世界依旧在进行的话。”
“我会不会在这个世界呢？”
“还是说，存在着两个我？”
他再度思索，拳掌一拍！
“去看看吧！”
于是乎，他坐上了通往老家的悬空列车，前往爷爷的房子。
之后，秦川如之前一样，在森林里捡了一些柴火，坐在了那块开裂的大石头上，点起了篝火。
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捡来的木棍，用来印证穿越的是身体还是灵魂。
同时，还在腿上压了一块石板。
火焰如同欲望的茫然，在寂静的夜里，燃烧起了聒噪。
祂的目光吸引着秦川，那双青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摇曳的蓝色幽冥。
很快，世界宛如清静，一切都化作尘埃。
……
然而，在这段沉寂的时间里。
秦川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
一个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另一位是少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您愿意成为曦的王吗？】
【……】
什么是王？
【王是一种自发性的认可，形式上主导者】
【以人类的角度观测，并不具有一定性】
【是坐落于老旧王位上的骑士】
【是率领众帅征战四方的统领】
【是纷纷乱世残暴奢靡的王权】
【是寂寥辉夜璀璨生机的曙光】
什么是认可？
【一种发自肺腑的赞扬】
你认可我吗？
【我并不认可您，也不会认同您】
【您太过渺小，太过愚昧】
【您并不适合成为曦的拥有者】
你为何选我为王？
【您的未来，无法构建】
【您的基因，与众不同】
【您的灵魂，来自深渊】
【……】
【我对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不是王，也不会成为王。
我会让你认可，也会让你臣服。
【……】
【我们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