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无养迟迟不开口,萧弋轻叹了一声,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了屋里,随后紧闭房门。
屋内的光线十分暗沉,萧弋的身周散发着低沉的气压,靠在门上,冷冷地注视着云无养身上的伤口。
她伤的很重,衣裳都被血水浸透了。
云无养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紧咬着下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声溢出,抬眸小心打量着萧弋的脸色。
察觉到她这副小心的模样,萧弋的心里像被揪了一下,他粗糙的大手轻抚过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温柔:“怎么每次来我这,都受着伤?”
“你是知道受了伤就不会被我制成傀儡,所以故意的吗。”
“我没有”
听到萧弋略带怪罪的声音,云无养露出委屈的表情,撇了撇嘴,眼里的泪水随时都要流出来了的样子。
泪珠浅浅挂在眼角,她擦了下脸上的血迹,“我这都是为了来找主人才受的伤。”
“嗯?”听到云无养的话,萧弋来了些兴趣。
“主人宵禁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里待着,自然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但主人应该也知道宵禁之后的储秀宫是什么样子吧?”
“我还能活着来找主人,真是幸运中的幸运了没想到来了这里,还要被主人怪罪。”
“我还不如就死在外面。”
她一边说着,脸上的泪珠刚好掉了下来,滴在萧弋的手背上。
他微微蹙眉,心里思索着云无养的话,似乎有些愧疚的情绪。
他当然知道储秀宫的夜晚是什么样。
听着云无养这一声声的主人,萧弋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重了。
“抱歉,是本宫猜忌你了。”他将云无养抱起,将她带进了里屋,“本宫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你先别哭了。”
萧弋将云无养轻轻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她的伤口上。
那药粉接触肌肤的瞬间,疼痛如刀割,云无养忍不住颤抖,弯下腰紧紧抱住萧弋的脖颈。
蚊子:【叮!大皇子萧弋好感度上升一点,当前好感度:20黑化值:6。】
“疼”
“忍着。”
刚才被萧弋搂着,云无养身上的衣物也被沾湿了,储秀宫的夜晚像冰窖一样寒冷,她身上湿冷的寒意不断传来,冷的打颤。
又冷又疼,简直想死。
察觉到云无养的身体正不住的颤抖,萧弋刚想推开她的手顿住了,随后又放下,任由她抱着。
他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听到云无养过来。
身上那层薄薄的白色外衫早就湿透了,手上小心的帮她处理着伤口,闻着伤口处一阵又一阵溢出的香甜气息,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云无养也发现了萧弋的变化,刚才开门的时候萧弋嘴角还没有尖牙,但在近距离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时,萧弋嘴角的尖牙就藏不住了。
他帮云无养处理好腿上的伤,抬眸注视着云无养,眼中的猩红湿润,夹杂着些许渴望。
对鲜血的渴望。
他双手顺着云无养的手臂一路攀升,触及到她的脖颈时,听到她呼痛,才发现她脖子上也有一道伤口。
还在隐隐的往外渗血。
萧弋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峻,他紧紧盯着云无养脖子上的伤口,声音低沉而严肃:“谁做的。”
“为什么是脖子。”他的眼神深邃而湿润,仿佛要将云无养看穿。
云无养感受到他的目光,假装有些不自在地将头扭向一边,轻声回答:“不小心被划到的。”
听到这个回答,萧弋皱了下眉,语气中透露出不满:“这种地方留下疤痕,制成的傀儡就不够完美。”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双手轻轻抚摸着云无养的脖子,仿佛在试图抚平那处伤痕,将嘴唇贴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你不说,本宫会去查。”
他掐着云无养脖颈的手轻轻收紧,敢破坏他的艺术品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连他都舍不得弄伤,却被别人在最关键的位置划了一道口子。
简直是糟蹋他的心血。
云无养感到一阵凉意传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轻轻松开手,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换成别人,本宫已经杀了她们了。”
他小心的帮云无养舔舐着伤口,一阵酸麻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
“这样就不会留疤了。”
他摸着云无养的脖颈,满意的看着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舔了下唇,眼中对鲜血的渴望再次浮现上来。
他捧着云无养的脸颊,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还冷吗?”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开口,带着像是询问的语气。
云无养也十分配合的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不断的贴近他,“冷,很冷。”
“殿下可不可以再抱紧一点?”
云无养每次这样,萧弋都觉得难以抗拒,他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上去,他的唇瓣柔软而热烈,仿佛带着无尽的情感。
这个吻,让她感受到了萧弋的温柔和占有欲。
萧弋的气息轻轻萦绕在两人之间,与她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唔”嘴唇上传来异样的痛楚,是萧弋的尖牙,在交缠中刺破了她的嘴唇。
她痛得皱眉,轻轻去推萧弋的胸膛,一瞬间接触到了柔软的触感,但却推不开。
萧弋终于感受到这股新鲜的血液味道,眼下溢着血红,瞳孔迅速扩散,像一只野猫似的,露出满足的表情。
他松开云无养,笑着看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的指腹轻轻划过云无养的脸颊,“本宫记得上次在风月楼里时,你好像说本宫一入夜就对你死缠烂打,还说若本宫杀了你,入夜后一定会哭得涕泗横流。”
“额不是吗?我还以为还以为主人已经喜欢我到这种地步了呢,才敢那么说。”
“别装了,你应该已经发现本宫和白天不一样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