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跑出去转了一圈都没有人管。
而且她还发现了,在树林里面不远的小道里,还藏着几个摆摊的。
卖的都是宫里没有的东西,还有一个小摊吸引了她的注意,什么都没往外摆,就单单一个人坐在那里。
云无养好奇的问了问身边的一个宫人,“大哥,你知道那个小摊是干什么的吗?”
“那个啊,害,就是把你在宫里‘淘’到的值钱的小玩意,像金银首饰之类的给摊主,摊主可以帮你换成这个”这宫人边说,边搓搓手指。
意思就是可以拿宫里值钱的物什在这个小摊上换成铜钱一类的。
云无养确实缺钱,但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金银首饰能和摊主换。
为了防止她逃跑,进宫之前,萧骜连个像样的好看衣裳都没给她,更别说什么金银首饰了。
不过将来她说不定能换上钱。
想到祁慎言还在养心殿等她,她只简单的在常清门外随便转了转就回宫了。
沐浴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感觉身上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
走到养心殿后面,远远就看见祁慎言坐在凉亭里等她,桌上的食盒都还没打开。
她似乎注意到,祁慎言面前的桌上似乎放着一小盒像膏药的东西,他正一点点的往脸上和手上涂抹。
是美容养颜用的护肤品?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太监也会涂这些的,有些稀奇。
见到云无养来,祁慎言也没有收起那盒膏药,他笑着朝云无养招招手。
“你来了,快坐。”祁慎言帮她打开了食盒,“我涂的是滋润养肤的药膏,要不也给你一盒?”
云无养摇摇头,注意力全在食盒上,里面的饭菜都比她这些天来的伙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昨晚那只大馒头,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不必了,多谢祁总管的好意。”云无养坐在石凳上,祁慎言桌上的那盒药膏一直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宫里的太监都会涂这个吗?这也是规矩吗?”
听到云无养的问题,祁慎言没忍住轻笑一声,“当然不是了,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因为我一直侍候在陛下左右,自然想呈现给陛下最好的一面。”
在陛下身边干活,还要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云无养总感觉祁慎言的话哪里怪怪的。
她抬头看向祁慎言,第一眼见到祁慎言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总感觉祁慎言的皮肤比女人的还要娇嫩,唇红齿白,肌肤白皙的不像话,身材也十分健硕。
看起来不太正“直”的样子。
“方才见到四殿下和二殿下都慌慌张张的,不知是发生什么了,四殿下那样倒是常见。”祁慎言递给她一副筷子,“二殿下那样可不常见,走得极快,像是在躲什么。”
听到祁慎言讲述萧骜的窘状,云无养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想到萧骜为了躲蚊子不得不到处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活该,谁让这狗男人这么不靠谱。
察觉到云无养嘴角的笑意,祁慎言又淡淡开口:“好像脸上还有好多包,听说是之前为了和某位殿下争你的时候打的?”
听到这句话,云无养差点将嘴里的饭喷出来,“什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我当然知道了,宫里的八卦都是互相流通的,储秀宫一年只举办一次选秀,大家当然都很关注了。”
“原来如此。”
云无养一时有些尴尬,没想到她们在储秀宫里的一言一行,不是完全没人知道的。
她扒拉着碗里的饭,忽然想起来刚才祁慎言说过的话,便开口询问:“对了,祁总管,我姐姐现在在哪里呢?”
“你姐姐没和你说过吗?她在陛下身边做事。”祁慎言没有抬头,专心的吃饭。
在陛下身边?那也就是也在养心殿里做事。
她记得早上听李姑姑念名字的时候,除了她,只有一个人也去了养心殿。
那就是云是玉。
云是玉为什么要突然关心她?
“对了,安排你到养心殿做事也是你姐姐托我交代李姑姑的,你们姐妹二人的感情还真要好,她和我说你是云家一直寄养在乡下的养女,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所以没有对外声张你入宫的事。”
“她还托我问你,过几日要不要和她一起回云府。”
听着祁慎言的话,云无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云是玉到底想做什么?
她还以为把她安排到养心殿掏粪是萧骜的意思,没想到居然是云是玉,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和云是玉正面打过交道。
也不知道云是玉到底是敌是友。
但从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云是玉的态度来看,大概率是站在她对立面的。
但她不懂,萧骜不是喜欢云是玉么,那云是玉为什么还要来关心她?有这个必要吗。
她现在不过是个被全世界遗忘的,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多谢,祁总管,还要麻烦你替我给姐姐转达了,我会回去的。”云无养用手帕擦了擦嘴,收好了食盒,“我吃饱了,就先告退了。”
“好,下午陛下会去御书房,你不用来养心殿了,可以到处转转,但是不要去贵人们的宫殿里。”
“好,多谢祁总管提醒。”
果然,在养心殿掏粪这事,也有别的地方比不上的好。
虽然一早上她都累得要死,但是下午只要陛下不来养心殿,她就没活干了,别的秀女还在其它宫殿里忙活。
她已经回到储秀宫躺下了。
不过她也不能白白躺着浪费时间,她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出去寻找第七个攻略对象。
还有,她要去把萧骜臭骂一通。
她刚起身,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把她给按回去了。
一扭头,她就对上了萧骜那双氤氲缱绻的眸子,一股浓浓的白烟吹到她的脸上。
“咳咳咳咳咳!!!你有病吗?”
“哟,会骂人了。”
云无养伸手挥了挥,想把眼前的浓烟给挥散,萧骜又吹了一口过来。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来的刚好,她早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没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