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馋虫出洞,品味正当时!这徐凡心中知道这血毒花千锅是剧毒之物,只是表面不显而已。但是徐凡是什么人?他本身精通灵植,又善于配药炼丹之术,对于药物和毒物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虽然血童子尤忠旺造的这血毒花千锅表相美丽,但是在徐凡的眼中,这个区区毒锅怎么能瞒住徐凡的眼睛呢?徐凡也是百毒不侵之身,如何会害怕这血毒花千锅呢?徐凡坦荡荡跟着这小人血童子尤中旺走向石台。
徐凡本非百毒不侵之体,但是多年来的机缘和修炼,早已改变了徐凡的体制,而稍许的炼血经中的修炼之道,徐凡的法体早已进化到超越宝物的境地。当年化海百年,彼岸花的相生相融,使得徐凡对于天下各种毒物有着完全的免疫能力。但是这一切,对于血童子来说,根本就是未知的。他天真地认为,自己的血毒花千锅完全能灭杀徐凡。这种手段,他血童子也不知道除去多少自己的对手。血童子是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人,他对于自己争渡之路上的所有绊脚石都是要想尽办法除去的,毕竟对于他这种枭雄来说,怎么会留下自己的对手来威胁自己呢。能够灭杀就灭杀,能够诱杀就诱杀。这就是血童子的道。
当年这血童子为了上位,不知道用各种手段害死了多少修者同门,那些修者都被炼制成为血晶,供应他修炼使用。那些本是他认为的绊脚石,都已经被他变成了自己进阶的台阶。修者的争渡带有这样的血腥和杀戮,丝毫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
血童子尤中旺皮笑肉不笑地骗徐凡道:“道友好机缘,这血炼之法,一般人有修炼个百年,也不一定有所进益,没有想到道友居然可以在一个月之间就能进步到这样的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啊!这是我特配的花千锅,还望道友喜欢。”血童子隐藏自己内心中的阴暗,为的就是欺骗徐凡,请君入瓮,待机而杀。这就是血童子的心机。但是这些心机如何瞒得过徐凡,而且徐凡同样是要灭杀血童子的。
徐凡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道:“这花千锅真是特别啊!搞的这么炫,不是里面有什么特殊的料吧!”徐凡这一问,当时就把这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给问的有些发怵,毕竟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血童子在长坂亭一战,将自己的同门宿老灭杀不少,虽然表面上这血童子尤忠旺不是太表现出什么,但是他的内心之中还是有着愧疚的影子,有时常常会有所恐惧。今天听到徐凡如此一说,他的心中认为,这徐凡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了!
血童子尤忠旺正在疑神疑鬼地。徐凡已经落座,伸出筷子夹起一条吊龙,在这锅中一烫,短短几秒,就夹起放入口中,极有滋味地咀嚼起来。这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微笑,他们认为这徐凡吃了这剧毒的牛肉,必定不出七步的时间就会中毒。要知道,就是这样的毒锅,连血童子自己也不敢尝试,虽然自己有解药在手中,谁又希望自己用上呢?哪怕已经试验过多次,血童子还是不希望自己用上这血毒锅的解药的。但是这位徐凡却大咧咧地吃肉喝汤,丝毫没有被这毒所影响,这已经让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看的是目瞪口呆,惊心动魄。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端上的一锅血毒花千锅,还是这毒药放得时间太长,已经过期无效了。他们的心中仿佛有一面小鼓,鼓槌在上面翻飞敲打,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甚至想要自己试试,这锅汤是不是真的没有毒。本来是剧毒的花千锅,这徐凡前面也说了一些闲话,但是现在,他居然抱着这些牛肉,不停地涮吃,一边吃还一边涮,仿佛这牛肉的味道不错,符合他的个人口味。
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完全没有搞明白什么情况。他们哪里知道,这毒在其他的修者眼前,就是极其难搞定的麻烦,但是在徐凡深上,这剧毒就是营养,因为毒是彼岸花的营养。本已经为徐凡收服的彼岸花,本来这些年,因为没有机缘再有什么变化了,但是这时诸多的毒素进入,这彼岸花就像是复活了一般,拼命地吸收这些毒素,为自己所用。彼岸花,开在阴阳交替处的剧毒之花,诅咒之花,是天下剧毒之主,天下各种毒都是彼岸花的养料,本来中了彼岸花之毒的人连超生都不能,更何况被彼岸花所寄生,那是更无半分的生机。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徐凡居然将彼岸花化为己用,成为自己的一部风,而彼岸花的神识早已抹去,这彼岸花仿佛伴生,又像是寄生,更像是宝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存在于徐凡的法体中,徐凡占有绝对的主导,彼岸花只能为徐凡所用,而不能控制徐凡半分。这些对于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来讲,根本就是完全不理解的。不仅仅贫穷会局限想象力,在修为的等级上的差距也会局限想象力,对于血童子尤忠旺和血罗煞陆槿来说,彼岸花就是个传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这种奇物,更加不清楚这种奇物会将自己的血毒花千锅化作养料吸收,这种事情,他们想都没有想过。想象力被局限是多大的悲哀啊。关于彼岸花的传说他们是知道的,但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见识到真正的彼岸花,用他们也不想见到真正的彼岸花,因为见到这彼岸花,就是身处彼岸的时候到了。谁也不想死一回的。
而就在这时的血童子尤忠旺,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因为他隐隐见到徐凡的身后,有一颗奇异美丽鲜花正在绽放,这时一株奇异的灵花,仿佛已经开启了万年,又仿佛是今天初次绽放,这时一株传说中的鲜花,是生长在阴阳两界交汇之处的传说之花,关于这花的传说很多,但是其中最恐怖的就是,见到这花的人必将是来生彼岸了,虽然血童子尤忠旺是在赤坂亭是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但是他毕竟是根基肤浅,不是正经踏实地修炼有成,仅仅是机缘巧合,恰逢运气才成就了这些修为。他成为血练门的高手,仅仅是一点点机缘而起,但是他平日里面过于骄傲,眼高于顶,一副看不起人的鬼样,但是今天见到这彼岸花开,早已将他震慑,他的灵魂深处出现无尽的惊悚和战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了悲惨的未来,血童子这时的身体不禁不停颤抖起来,他明白,自己的血毒花千锅已经引发了这徐凡的最恐怖的一面,他本来想要毒翻徐凡的,但是这毒素却成为徐凡的营养。他最没有想到了是这位徐凡,居然身怀彼岸花而不死,还更加精神了,这身后显现出来的彼岸花就是不得了的一个神物,这种生长在阴阳交泰之界的彼岸花居然由这个青年带到了这里,难道这个修炼过练血经的青年还有其他的奇遇,居然带有彼岸花,特变的地方在与,这个青年拥有彼岸花居然身不死,这时什么情况?难道关于彼岸花的传说不对吗?
一锅剧毒的血毒花千锅,本来是毒倒仙家的毒锅,现在却成为万毒之祖披岸花的养料。这血毒花千锅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徐凡身上彼岸花的养料了。徐凡这时吃的的不亦乐乎,这一毒锅居然成为了大补的养料。徐凡这时根本不惧这毒锅,他已经用彼岸花吸收了这血毒花千锅的毒性,完全将这血毒花千锅给吸收了。徐凡这时转态极好,因为这彼岸花的精气神成为了徐凡的养料,这种反哺之法,对于徐凡来说更本就是小菜一碟。本是天地造化的剧毒之物,现在反倒成为了徐凡的灵药补药!
本来彼岸花相融于徐凡体内,也没有什么建树,没有想到这剧毒之物,居然成为彼岸花的养料,让彼岸花变得更加的娇艳。
血毒童子尤忠旺这时早已是心胆俱寒,就算是自己当年在赤坂亭研究出这血毒花千锅,自己也抵挡不住这血毒花千锅的毒素,这样的一锅毒汤,自己有信心毒害世间的所有人,但是今天他却毒不倒徐凡。血毒童子尤忠旺现在恨啊,恨自己下手太早了,没有想到徐凡还有这样的彼岸花护体,这样的人就是百毒不侵的人啊!自己用毒来想毒翻掉徐凡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万幸这徐凡的修为未有自己高,要不灭杀自己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但是这血毒童子尤忠旺哪里会知道,徐凡就是在修为上面也是远远超越自己的。
夜郎自大,讲的就是这血童子尤忠旺,虽然坐拥赤坂亭,不过也仅仅是千百万修炼派系的其中一支而已,生死存亡还不未有定数,就开始自觉良好,骄傲自大,眼过于顶,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各种陋习早已显现出来,就算是遭受到挫败,逃到这浮屠界,但是依然还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还是保留着恶毒的本性,和小肚鸡肠的个性。对于得罪自己或者高过自己的人是极度的嫉妒,并一心想要除去他人。但是今天,当血童子看到这彼岸花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世间的绝对毒物,是天下的不可战胜的毒物。
徐凡这时斜着眼睛看着这血毒童子尤忠旺,那朵彼岸花好像也在看着血毒童子尤忠旺。徐凡摸了摸鼻子,对着这个尤忠旺呵呵一笑,这彼岸花也好像对着血童子尤忠旺微微一笑,摇曳舞动,似乎想要给予血童子尤忠旺什么一般。
对于修者来说,关于彼岸花的传说在合体期里面还是有一些的,但是终究见过彼岸花的修者没有几个,就算见到,能活下来记录彼岸花存在的就更少了。对于彼岸花的了解,修者们知道的不多。但是关于怎么死在彼岸花下的传说却是很多,各式各样,这些以前都是笑谈,仅仅是满足修者的猎奇心理杜撰出来的种种,但是这是,灵光一闪之下,纷纷涌上了血童子尤忠旺的心头。
这血童子这时已经是吓的魂不附体,毕竟自己以前是听说过彼岸花的故事的,今天自己用毒在徐凡身上,而徐凡身上的彼岸花却反毒倒自己的身上,就算血童子自己是血练门中的名宿,自己可以力敌诸多高手,但是依然对付不了彼岸花啊!这彼岸花,就是仙家也逃不出他的毒手的。彼岸花连真仙都可以放到,自己本是合体期,根本不是这彼岸花的对手。
作为合体期的修者,业仅仅是听说彼岸花而已,有机缘见到的除非是真仙金仙级别的大能,他们合体期要是遇到彼岸花,最终免不了飞灰湮灭的。
血童子尤忠旺这时是后背冷汗直冒,而血罗煞陆槿更是害怕啊!这种恐惧是来自于灵魂的深处,这时彼岸花在风中摇曳,一阵暗香飘来,轻轻掠过血罗煞陆槿的鼻尖,这时陆槿感觉到无比的美好,自己仿佛进入到了天界,在最美的传说中的缥缈园中跳舞,各种的灵花异草飘过,血罗煞陆槿面带微笑之中美酒这样气绝身亡了,而同时,这血罗煞陆槿的法身已经变为能量飞向了彼岸花,而在这地上空留这一具白骨。这具白骨,日后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成为白骨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而血童子尤忠旺,这是看到自己的手下血罗煞陆槿就这样化作了一具白骨,他也是不寒而栗啊!虽然自己辣手,但是和这彼岸花比较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完败啊!自己血炼功法就算是特别厉害,但是在彼岸花的这种攻击之下,自己根本就是井底之蛙。
血童子尤忠旺这时眼中显现出恐惧之色,他看着徐凡身后的彼岸花,他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两个血童子同时说道:“道友,饶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