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知道没毒,也没几个像他那样乱舔的,我看‘老幺’纯粹是馋虫作祟。”
这理由太强悍,苏晨一时语塞。
萧剑文继续道:“‘老幺’舔完后,说味道怪怪的,一点不好吃。我们几个等了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加上在实验室憋了一天没吃饭,肚子都咕咕叫了,就溜出去找吃的。”
“一路上平安无事,可等我们吃完饭回到宿舍,怪事来了。先是‘老大’发现‘老幺’不对劲,手老揣在裤兜里不肯拿出来,走路还一扭一扭的,仔细一看,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们赶紧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却支支吾吾,说没事。没事就没事呗,大伙儿准备睡觉。”
苏晨憋着笑追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萧剑文瞪了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后来的事,别提了,倒霉催的,我正好睡‘老幺’下铺,这小子折腾了一整夜,早晨起床,嘿,那满床的卫生纸,还有那味道,简直了。”
苏晨这下真绷不住了,捧着肚子狂笑,笑得眼泪哗哗的。
萧剑文也笑得前俯后仰,回忆起那一幕,乐得不行,边笑边说:“这下‘老幺’糗大了,这事儿成了把柄,这辈子在我们哥几个面前可抬不起头了!”
两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萧剑文问苏晨:“现在可以坦白了吧?你是不是早知道这副作用?”
苏晨点头笑道:“对啊,不然我为什么特别提醒你。”
萧剑文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才问:“所以,你所说的副作用就是亮点?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用?”
苏晨一本正经地说:“你这小伙子真是太天真了,对你这种年轻气盛的单身狗当然没用,但是,对于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那天突然想浪漫一把却发现力不从心,这时候有个东西能帮一把,你说他会有多高兴?
他愿意花多少钱买这个?我听说,老外还专门给这情况取了个病名,叫什么‘功能障碍’,告诉你,这玩意儿的市场潜力,简直了!”
萧剑文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犹豫着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找家药厂合作生产?”
苏晨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拿着个配方就让药厂给你生产,别说你,就是你们震旦生命科学院的院长谈家桢老先生也办不到。
再说,这玩意儿现在只是实验室成果,离大规模生产还早着呢。真正要工业化,你得考虑产出率、成本、是否有其他副作用,还得做一大堆临床试验,没个年搞不定,所以,这东西制出来,你就锁抽屉里当宝贝藏着吧。”
萧剑文顿时没了劲:“那你急着让我制出来干嘛,就是为了锁抽屉?”
苏晨一本正经地说:“我哪知道我哥这么厉害,才几天功夫就捣鼓出来了?我还以为至少得十年八年呢!”
这话萧剑文听着舒坦,挺胸抬头:“那是,也不看看你哥是谁。”
苏晨的承认,论脸皮厚度,这世上还真有人能跟他一较高下。
他又想起一件事,严肃地说:“哥,还有一事儿,你得跟宿舍那帮哥们儿说说,这事儿得保密,半点风声都不能透。
我想等我出国站稳脚跟,这事儿就能启动,到时候,大伙儿都有好处,说不定一辈子的饭碗就靠它了,可别坏了我的大事。”
萧剑文见他认真,也意识到事情重大,点头答应。两兄弟开始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正聊得起劲,房门开了,徐芸探出半个脑袋,见哥俩正扯闲篇,笑着说:“别聊了,吃饭再说,先去洗手。”
哥俩笑嘻嘻地勾肩搭背去水房洗手,准备开饭。
今天的晚饭特别丰盛,一条大青鱼变着花样做了三道菜:鱼头配豆腐炖成奶白色的汤,中段熏鱼,尾部红烧划水;一只三黄鸡做了甬港传统名菜——白斩鸡;一大盆大白菜烧蛋饺,一碟炒青菜,还有一道下饭菜——腌雪里蕻炒肉丝。
苏晨坐在桌边才想起来,今天是除夕。
看着餐桌上袅袅升起的热气,他突然想起一句经典电影台词:
“年走了,我挺怀念它的。”
年夜饭一结束,苏晨就钻回房间,拿起电话开始四处拜年。不管他在外头多能“指点江山”,回到家里,他还是个晚辈,给长辈拜年是必须的。
趁着除夕夜,他厚着脸皮,甜言蜜语往外倒,“叔叔伯伯大哥大嫂老师爷爷”叫得那叫一个顺溜。
至于那些“来我家玩,给你红包压岁钱”的邀请,他只当耳边风,笑话,他谭大老板还需要别人发红包?
萧剑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趁着苏晨打电话的空档,惊叹道:“我去,你都认识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多?而且听起来个个都挺牛的。”
苏晨握着话筒,心想还真是,最近结交的这帮人,个个都是响当当的角色,没一个是无名小卒,不然家里也不会装得起电话这稀罕玩意。他朝着萧剑文得意一笑:“羡慕吧?我这叫谈笑间皆是鸿儒,往来无白丁。”
萧剑文撇撇嘴:“切,稀罕。”
苏晨哈哈大笑,又拨通了谢启东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鲍语燕,一听是苏晨,她没客套,直接来了一句:“空霖那边搞定了,阿岩已经出发。”
今天是华夏农历除夕,哪怕是在这个随时可能面临生死考验的军营里,过年也是件大事,尤其是对谢岩这个清一色华人组成的团而言。
然而,此刻的团队内部,弥漫着一种临战前的紧张与肃杀氛围。
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可以说关乎整支队伍的未来与命运,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因此,他从全团中精挑细选了三十名精锐战士,临时组建了一支远征行动队,并分为三个战斗小组。他最信赖的李大明、雷波、雷涛分别担任各组组长,各自率领一支人马。
而功夫了得的林双喜,自然成了他的贴身警卫。
新婚不久的陆建钢和张小花夫妇则留下来协助副团长看守家园,这安排让那对小夫妻颇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