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陵的沈雪娇,制止了苏家为她举行的接风洗尘宴。
沈雪娇摆了摆手,挥退了苏海峰等人,只留自己的亲儿子苏昊在场。
“昊儿,妈妈累了,身体状态也出了点问题,安排一家妇科医院给我疗养一段时间,关于妈妈的一切行踪,就不要给其他人透露了。”
就连苏昊也知道,他妈是在金陵郊外的山里,由于迷路和大家走散,而且,自己的舅舅沈四海和那些社会成员,至今还都没有音讯。
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人在最狠的时候,连自己都骗。
沈雪娇被安排到一家知名度不小的妇科医院后,苏昊又送来一只外壳镶钻的崭新手机给沈雪娇。
沈雪娇把玩着市面上最贵的这款手机,淡淡说道:“妈妈走着走着,可能性是雾气太浓的缘故,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见了,喊了半天你舅舅的名字,居然无一人应答,等我走了很远,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偏僻闭塞的山村里,那个地方电都没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几天?更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那里的人方言根本无法交流,我的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丢了,要不是走到有人烟的那个村子,说不定妈妈早都被饿死了。”
听得懵懵懂懂的苏昊,低声向沈雪娇说道:“妈妈,您就别老想那些事了,能回来就好,这段时间把我都急坏了,就差疯掉了,您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要是不想回我爸那边,咱住外边的房子,反正咱又不缺房子住。”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沈雪娇从苏海峰的嘴里了解到,那次出动的人里面,只有苏昊一人回来,而且,苏昊根本不记得自己去了哪里?金陵世家大酒店周围的路段,监控摄像头更是坏的,也查不到有关那次行动的任何记录。
所以,这些非正常现象,反而让沈雪娇完全放下心来,给自己的儿子苏昊,也编造了一段离奇的故事。
讲完故事的沈雪娇,忽然又说道:“昊儿,妈妈是回来了,你得马上组织人手,去金陵城外的栖霞岭一带,多方查找一下你舅舅的下落,好歹他是我的弟弟,说不定迷路了也流落到周围的什么地方?”
苏昊闻言,站在沈雪娇面前木讷地点点头,他对那次的行动,记忆断片后整理不出个头绪,只要努力地去想从饭局结束后发生的事,脑袋就疼得要爆炸一样。
他根本不知道,是苏晨采用灵识手段,从他的神识中,刻意抹去了那一段经历。
这也是苏晨自修习《万神灵塔录》以来,第一次来尝试,对自己已掌握的灵气的使用。
“好的妈妈,我尽快组织人手,在栖霞岭四周大范围撒网,一定会找到舅舅他们的。”
苏昊机械式地点点头,一口就答应了沈雪娇的这个要求。
在苏昊就要离开沈雪娇房间的时候,沈雪娇又叮嘱道:“尽最大可能,发动集团公司上下的力量,广集信息,多听取大家的意见。”
“知道了妈妈,您就安心修养吧!”
苏昊终于离开了,沈雪娇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她心里很清楚,这些措施都是徒劳的,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些人说不定下场比自己的经历还要糟糕。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把众人的视线和推测,引入一个相反的方向,从而起到遮掩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从精神到肉体,沈雪娇在那种摧残下能活着回来,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智谋和运气。
准备安心调养身体的沈雪娇,刚刚安排好一切,却又被检查出了多种性病,这一结论,直接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身体遭受的机械性创伤不说,多次导致她大小便都失禁,这又被检查出已经感染了多种性病,她对苏晨的恨,又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现在能做的,只有安下心来,配合医生的治疗……
只有苏海峰心里明白,沈雪娇对苏昊的交代,目的就是大造声势,去寻找那些失踪了的人,其目的不言而明。
苏昊当然把这个任务,直接交给苏海峰去执行。
苏海峰揣摩了一会沈雪娇的心思,冷哼了一声就去布置下去。
之前,苏家都是派人秘密打探,从来没有这么高调地去寻找那些失踪的人。
当然,这些动静都瞒不过苏海山,他慢悠悠地品着茶,向管家叶文炳说道:“这么说大夫人被找回来了?”
管家点点头,说道:“是的老爷,好像是苏海峰从五百里外,一个叫米阳的小城把大夫人接回来的。”
“怎么跑那么远?”
苏海山一怔,表示不可思议。
管家又说道:“据说大夫人那帮人,没有直接去金陵世家大酒店,而是半途改变主意,去郊外的栖霞岭围堵萧可凡,不料浓雾遮山,加上山路复杂最后迷了路,这就越走越远,而且和同行的人都失散了,最后流落在米阳一带。”
“荒唐,荒唐,荒唐至极!山里有雾,走出山区,打听打听不会绕道回来?居然在外面流落近一个月,不知道她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苏海山摇摇头,对此表示出极大的不解。
管家也知道这个说法漏洞百出,也明白这只是个沈雪娇自己的说法,其中的隐情可能不便透露出来,既然这样,暂且就当它是个真的。
“老爷,外面情况复杂,何况又是偏远地区,信息闭塞,交通不便,加上各种环境因素,一个女人家能找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面对管家的说法,苏海山点点头表示只有这样了,只要人安全回来,其他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抽空去探望一下,如果她想回家休养,就接回来吧!”
苏海山还是想让沈雪娇住在家里,毕竟是自己的发妻,他还是不想让沈雪娇再到外面招摇生事,留在苏家别墅静养,总比成天计算这个计算那个的要好一些。
他也清楚,苏家的那些人,不会就这么消停下来的,很容易再撺掇起来,又会生出不少的事来。
苏海山的心里,照样有很多的疑点,只是没有向管家说出来而已。
他已经参与不了集团公司的事务,就一些家事,也是脱出自己的管控之中,自己着实成了一个宅家养老的寓公,对苏家里外的事情,目前只是听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