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些的蝇头小利刘柒自然是不敢挑战太子的底线。
要说李承乾不知道刘柒背着自己收好处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在李承乾看来只要是不太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清则无鱼的道理李承乾还是明白的。自己给的再多,想要手下的人不贪,那是不可能的。到不如放宽些,让他们有利可图也不会触及自己的底线。
想要找到自己的踪迹,在自己沿途买通些宫女太监就够了。
至于他身边的,不是李承乾自信他们都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子吩咐了自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长孙大人来过东宫,因此刘柒专门让人在晚上的时候把长孙大人给带进来,一整个斗篷罩下来让人看不出斗篷之下的人是谁。
有人好奇,那就只能好奇。刘柒亲自带队的谁敢去查?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能让刘柒亲自领进来的,必然是太子的授意。
他们这群巡逻的可不想死,惹太子的不痛快他们也就别想要痛快了:“大人,奴才就将您带到这里了。您等着太子,太子一会也就来了。”
长孙无忌轻轻的低着头,给刘柒一个动作后便没有在说话。进了房间也没有将自己头上的帷帽给摘了下来,自己这一副打扮来的,别再有不长眼的看到自己进宫来。
长孙无忌这么想着,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太子这次叫自己前来怕不仅仅有粮坊的事情这么的简单。如果真是粮
坊的事情上门的就是大理寺卿他们,而不是太子让自己带着帷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悄悄入宫。话是这么说,但是长孙无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底。
早在什么时候自己都看不出太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前几次自己自作聪明猜测太子的心,呵。
长孙无忌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自己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会来,自己总不能在太子来的时候坐的松松垮垮的落人口实。
等了接近半个时辰,李承乾才从外面姗姗来迟。李承乾见到长孙无忌的第一句话便是:“舅父,可会怪外甥来的晚了?”
长孙无忌见状立即从凳子上起身,向李承乾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长孙无忌行礼的便已经说明了一切,太子是君他是臣,太子说什么自己听就好。
李承乾虚虚的将长孙无忌扶起来道:“舅父快快请起。”
长孙无忌并没有凑着李承乾的力道起身,反倒是以头抢地道:“太子将粮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臣,自从臣接管以来频频出错,还请太子责罚。”
李承乾并没有回答长孙无忌这话,长孙无忌说的是实话,自从他接手之后,自己给粮坊处理了多少的烂摊子?
别的不说,上次外加这次的事情,那一个都不是好收拾的。
李承乾将长孙无忌扶起来略微感叹道:“不管舅父的事情,孤也没有想到刘林他们能做的这么狠。”
长孙无忌听此话也默不作声,是
啊,做的怎么不狠?
上次去宗人府找人没什么用,这一次他们的学习聪明了。
不去宗人府府找宗令哭诉自己的困难,此番是联合万民一同递交的状纸。就算是官官相护,如今这么多的百姓共同联名上书。在像上次一样高高的轻轻的放下,估计是已经不可能了。
“舅父,你认为该怎么去做?”
李承乾将这个问题抛给长孙无忌,虽然说长孙无忌给的提议李承乾不会采用,但也不代表李承乾不会不听长孙无忌的意见。
“这……”长孙无忌也是无语,处罚自己还得让自己想怎么处罚。这不纯属的有病。
长孙无忌牵强的大家扯起自己的嘴角道:“太子,臣认为这一次可以加大处罚。”
“嗯,舅父想要怎么处置?”李承乾略微含笑的看着长孙无忌,心里一点负重都没有,此番就是长孙家惹出来的祸事,现如今让长孙家自己讲出自己该怎么样的处罚也是冤有头债有主。
长孙无忌咽了咽口水道:“不如长孙家出二十万两的白银作为处罚的银子。”
听到这话的李承乾差点笑出来声音,李承乾盯着长孙无忌一字一句道:“舅父以为孤缺的是这20万两银子吗?现如今国库丰盈,铜钱的绳子都断了不知几许。孤想要问的是舅父怎么样向长安的百姓解释?”
“这……”
长孙无忌眼见自己糊弄不过去,于是咬着牙说道:“微臣愿意携长孙家之人在
长安城郊外搭建粥朋十……”长孙无忌说着的时候看着太子一直在笑着看着自己,于是狠下心说道:“长孙家搭建粥棚二十日以弥补长安城的百姓。”
李承乾听到自己想要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下摆站起身道:“既然舅父心中都已经有成算了,那孤就不多少是了。明日朝会上,舅父您说出来就行。”
“微臣恭送太子。”长孙无忌心疼的不是那二十万两的银子,而是那二十日的布施。更要命的粥要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粥不能渗出水,光是做到这一点就得费多少的粮食。
何况还要连续布施二十天。
长孙无忌知道太子就是变着法子让自己把粮仓掏空的粮食给补上。自己这一次不听话,绝对还有别的事情在后面等着自己。事情早点结束也好,也免得太子在后面使绊子。长孙家不能倒,朝中其他的人事假都想着从长孙家身上咬下一块肉,长孙家从北魏开始积累至今,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努力下成为了新一流世家。
长孙无忌不舍得,也不会将刚刚成长起来的长孙家投入逆境当中去。长孙无忌现在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儿子娶了长乐公主,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是胳膊肘往外拐,被长乐公主迷得不行。
连自己这个爹都不认了。
这话心里再怎么吐槽都行,就是不能说出来。陛下的嫡长女,大唐的嫡长公主。自己家娶到长乐公主其中一点是因
为自己是皇后的亲哥哥,他们的亲舅舅。
陛下与皇后当初也有亲上加亲之意。
那曾想自己的那个逆子会这么的不争气,没让长乐喜欢也就罢了。如今还不受太子的待见,长孙冲在怎么样也没有想着让长孙逸成为国公世子继承家业。长孙逸只是自己年少时期犯下的错误。他的血脉还不够看的。
第二日
长孙无忌顶着两个黑圆圈去了大朝会。长孙无忌昨日从东宫回去之后一晚上都没有合眼,长孙无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想如果在大朝会上,走向并非像自己想的一样,到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听从太子说的还是在静观其变。
“辅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的难看?”
程咬金见长孙无忌的这幅样子,心里知道怎么一回事。但绝对不妨碍自己想要奚落长孙无忌的心。
长孙无忌见程咬金这个煞星来了,牵强的扬起一个笑脸:“无事,昨日没有睡好。”
“辅机,咱们兄弟两个你还瞒着干什么?不就是粮坊的事情吗?看着我今日为你两肋插刀。”
“咱们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我程咬金一会绝对帮你。”
长孙无忌笑了笑,敷衍的给程咬金道谢。自己同程咬金共事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样子自己能不知道吗?有机会就会奚落自己。现如今相信他帮忙两肋插刀不如认为程咬金他回火上浇油。
“没事啊,不用担心昂。”程咬金拍着长孙无忌的肩膀,
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长孙无忌看着就一脸的厌恶烦躁。
几名相熟的官员在长孙无忌步入大门的时候,相互的交流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全部都充满了戏谑。
谁会想到盛极一时的长孙大人,会出事?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做到了这个位子上,长孙家想要再进一步机会是不可能的。偏偏长孙无忌认不清这个现实,总想着自己要压过房玄龄和杜如晦一头。他们两个都成为死人了,还跟他们比什么。甚至可以说有什么好比的,房玄龄两个人的功绩已经到头,只要长孙无忌不犯浑,史书上记载他的事情自然会比房玄龄他们的要多。
想不开能怎么办?
侯君集见众人纷纷的走开,以长孙无忌为中心,方圆五米都没有人,不由的担心道:“辅机,无事吧?”
长孙无忌并未说话,到是给侯君集摇了摇头。这些官员说的话长孙无忌压根没将他们这些人放在心上,人走茶凉,见风使舵,不都是他们这群人的强项。
其余的官员现在还不知道陛下与太子是怎么想的,如果有机会能好好的奚落国舅爷一番,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毕竟人生难遇一会不是吗。
当朝国舅爷坐空粮坊的粮食,啧,让他们想都不敢想。他们的国舅爷居然还做出来了,果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太子来了,快快快。”不知道是谁说太子来的话
,所有的人朝臣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等待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