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你急急忙忙的要去做甚?”
“唉,别提了。”长孙无忌一副想起来就恶心要命的模样。
“高阳公主和她驸马又作妖了,说他们禁足的时间够长。也该让他们出来。”
“高阳公主还联合公主府的守军,想要强冲公主府。被人拦了下来。这不是我得去给太子送信去。”
魏征听到长孙无忌的说的,嘴角也是不由得在抽抽。高阳公主脑子被驴踢了?与李泰一起造反不成,不在府邸好好的呆着。现在又被谁蛊惑当炮灰出头鸟。
还在国丧期间,太子心里不痛快。现如今有两个出气筒,可就痛快了。
“这……倒是不好评价。”
“谁说不是呢。玄成兄,这不是纯属的难为人。”
长孙无忌嘴上说着为难人,眼睛里可是闪烁着光。现如今长孙无忌没什么劲搭理,两个毛头小子配不上他出手。如果经过在件事,在整合一番房家剩余的势力,给自己所用。
房家势力从房玄龄死后便一直开始缩水,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暗中投靠长孙无忌。现如今朝中太子说的政令不已经能施行下去,但长孙无忌同意过的政令,必定上下统一执行。
长孙无忌算了一下时间,连忙说道:“玄成兄,先不跟你叙旧了。我先去找太子殿下。免得耽误了军情。”
“长孙大人请。”
叙旧。
魏征压根就没想同长孙无忌叙旧,不过此番事情也是提醒了魏征。长孙家的势力
有些过于庞大,在继续不止收敛下去,长孙无忌的官怕也是要到头了。
魏征清楚太子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但也仅针对活着的人一样。长孙皇后已经离世,如果长孙无忌在继续不止收敛,怕长孙皇后最后的话也护不住他。
魏征摸着自己的胡须,慢慢走在出行宫的路上,魏征得了太子的同意先一步回京调用文书,京都当中稍微有些地位人都在昭陵陪着陛下他们,先一步回京调查也方便一些。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该调查出来的都已经调查出来。
李承乾高楼之上望着长孙无忌等待的模样,“刘柒,舅父什么时候入的行宫。”
“回太子,大约是在一刻钟前。”
李承乾歪歪扭扭的斜躺在软塌之上,旁边放着一盏美酒。
就这么躺在软塌之上看着下面在太阳下面的长孙无忌,算着时间差不多对刘柒吩咐道:“你,派人将舅父请来。”
刘柒带着人走到长孙无忌的面前,恭敬的说道:“长孙大人,太子在望月楼等着你。”
长孙无忌在外面晒了一刻钟的太阳,被晒的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太子没事去望月楼做什么,不好好处理政务。跟谁学的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长孙无忌心里望月楼就是一个消磨意志的地方,终归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应该呆的地方。这望月楼中若是还有其他的女子在,太子更是玩物丧志。
刘柒低着头:“国舅,还
请谨言些。”
“老夫是太子的亲舅舅,怎么还教育不了太子了。”
“太子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刘柒说完这话低着头不敢在说话。
背后议论太子殿下,他有这个嘴说怕也是没有那个命承担后果。“国舅,请。”
李承乾负手背对着长孙无忌:“舅父,你来了?”
“臣参见太子殿下。”长孙无忌没等李承乾说话,直接开始批评道:“太子,古人言君子正衣冠,你瞧瞧你这幅样子,发冠不戴,腰带不系。活像一个疯子。”
李承乾没搭理长孙无忌说的话,拿起放在一旁的信件,反手仍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
“舅父,孤想要问一问你,在你心里孤究竟是什么地位?”
“舅父,这就是你给孤守好的京都?京都乱成一锅粥,你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见?”长孙无忌还想再说话,李承乾直接说道:“天气渐热,舅父身子不适。孤体贴舅父,让户部给你批了一个月的假期。”
“舅父,好好的在家中休养吧。”长孙无忌据着唇,不再说话。
长孙无忌被李承乾的话语激怒,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臣谢太子体恤。”说完,直接甩袖离去。
荒九在长孙无忌走后,略微有些担心:“太子,您突然下了国舅爷的权。是不是有些太……”
“觉得突然?”
“还是觉得什么?”
荒九低着头,不敢说话,李承乾见荒九这幅模样,轻笑道:“说就是,孤恕你无
罪。”
“太子,属下是担心朝中的人会说您动不了老世家,才将刀对准了长孙家。”
李承乾不由的点头称赞道:“这是谁说的?挺会说的。让他明日来见孤。”
“太子此话并非是出自一人之言。到是有许多的人都在说这些的事情。”
“孤不说,你就不知道查吗?”
“什么事情都需要让孤去给你安排?”
荒九听着李承乾的语气已经变得不耐烦,立即跪在了地下向李承乾告罪。
“起来吧。孤知道你也是为了孤好,但荒九你要知道,京都当中掌权的不光孤一个人?”
李承乾说完这话,就不在说话了。
长安,明面上是天子脚下。
但事实上真是如此?京都势力繁杂,光是新崛起的世家都不知道有多少的人。
毫不夸张的说,从城楼上扔一块砖头下去,十有八九都能砸中一个高官子弟。
“太子,如今在国丧期间。您夺了长孙大人的权,怕是不好交代。”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京都有人叛乱,孤将京都安危交到了长孙无忌的手上,他就是这么给孤看家的不成?”
荒九见太子如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低着头也就不在说些什么话了。
不说别的,长孙大人从一力推着太子坐稳储君的位置的。现在太子还没有登上皇位,就想着卸磨杀驴。怎么能不让百官寒心。
“荒十呢?”
“这,属下不知。”
“让人去将荒十召回来。”
荒九从江南回来后
,日日的为那些世家说话,都快忘记他是谁的奴才。
谁是他的主子了。
“下去吧。”
李承乾在望月楼一呆便是一下去,在夜晚十分荒十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太子,已经办妥。粮坊原有的老人见自己手中的权利被降,开始闹了起来。不仅如此苏角还联合着掌柜、跑堂、采购等人回宗人府进行找事呢。”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结果呢?”
“粮坊的那十几个人看似团结,其实已经分裂了不少块。其中还有人前去通风报信的。”
李承乾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通风报信给谁通风报信。
荒十嘴角带笑,像是给讲八卦一样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太子讲了出来:“十几个人他们商议着是明天,一同前往宗人府要一个说法。其中有一个叫杜霍的人还带领者众人,隐隐有让他做头的意思。”
“孤到是知道杜霍这个人,他的祖父是宗人府掌管粮食的一把手。杜霍这人能算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家中也算是小有势力的人。
可惜,他家老爷子不行喽。”
“你去跟宗人府的人透露一声,让他们先安抚一番粮坊的人,不要让他们打草惊蛇。”
“另外荒十你在去跟其他的人传令,断绝粮坊所能够动用的人脉。”
“并且他们还有后手的时候,你在他们推上一把,人走到绝路上会让人有想不到的惊喜。”
“这一
出鹬蚌相争以小博大,想一想就觉得会很精彩。”
李承乾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让荒十在一旁听的瘆得慌,太子这幅模样活像疯子,看着吓人的很:“另外,放出消息,就说皇家近期要给原来宗人府的七品以上的官员升官。”
荒十听到太子说的这话,嘴角不由的在抽搐,太子纯属不当人。
以京都作局,用人命作棋子。
“太子……”
被李承乾抬手打断:“不,不要劝孤。这一番天下为局的棋局,不兴奋吗。”
李承乾走到荒十的面前,呵呵的大笑着。
有这么一瞬间,荒十都认为太子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住了。
“听着,孤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宗人府同长孙家的矛盾挑起来。”
荒十低着头,起伏的胸膛昭显着荒十的内心有多不平静。
太子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他那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呢?
现在这个人是什么东西,一脸疯魔的模样,还要京都的百姓为棋子。他那英明神武的太子怎么会做出这件事情?
等出宫之后得找国师看一看,太子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李承乾见荒十长时间没说话道:“荒十,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吭声?”
“太子是被脏东西缠着了?”
荒十说完这话,自己顿时也瞪大了双眼望向李承乾。看着太子的眼,荒十的两个膝盖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下:“属下,属下妄言。还请太子恕罪。”
“呵,孤被脏东西缠住
了?”
“荒十,好啊。你心里就是这么想孤的。”李承乾上脚踹了荒十一脚:“孤乃天子之子,自有龙气庇护。还脏东西缠住孤了。”
“没事你那个话本子少看吧。整日看些神鬼,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
荒十跪在地下冷汗直流,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缝上。好好的自己那是说的什么话?荒十见太子说他那话本子,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爱看话本子的事情也只有太子知道。
看来太子没被脏东西缠住。
“太子……”
“滚滚滚,孤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
荒十听到李承乾说的这话撇了撇嘴圆润的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