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眼见魏王都已经押送到京都当中,他们上奏处置魏王的折子还一直留中。李承乾做的住,其余太子党的人坐不住了。
处置了魏王,这天下没有人在能够阻挡太子登基的步伐。他们听说陛下身子大不如从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登直接升天。
李承乾在朝中依旧将折子留中不发,等下了朝之后,李承乾将长孙无忌叫了过去:“舅父,你查的怎么样?”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魏王的嘴很严,就是不说他的同党是谁。”
李承乾抿了抿嘴唇,无奈的说道:“舅父,你也不用太过的着急。青雀不承认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麻烦一些罢了。”
长孙无忌接过这个任务,也是想着能借助这个机会铲除异己。长孙无忌想要铲除异己,李承乾一遍想让要自己的名声,一边又想让人将魏王按死在谋逆的罪名之上。“太子,秦怀道曾经秘密见过魏王,怕是他们两个已经结成了同谋。”
“舅父,孤要的不是你的应该。我要的的准确,确定的事实。”
“太子您教训的是,您给臣一个月的时间,微臣一定能给你查的水落石出。”长孙无忌立即表明自己的决心。想着让自己通过这件事情权利更上一层。
李承乾道:“如果秦怀道招揽不过来,便按照计划行事。”
长孙无忌心中虽有些不忍心,秦怀道是秦叔宝的儿子偏偏秦叔宝没有
教会自己的儿子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偏偏挡了他长孙无忌的路,就莫要怪他长孙无忌不顾及手足同胞之情了。
“嗯,房遗爱招了没有?”李承乾说了抬头又继续问道。
“房遗爱他并没有招,到是他哥哥房遗直说高阳公主有不轨之心。”长孙无忌说着还看着李承乾的脸色。房遗爱是谁的人,长孙无忌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
没有太子的命令,长孙无忌自然也不敢随意的处置房遗直。
李承乾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舅父,你不是说房遗爱嘴上没有把门的,最容易从他嘴里翘出来东西吗?”
“这,臣也没有想到房遗爱的嘴会这么的严。”
李承乾拨动着手里的玉珠,说了句:“孤知道了,房遗爱这里你就先不用审问了。孤亲自去问,孤到要看一看房遗爱的嘴到底有多严。”
“另外,高阳那边的人也换一换。这么长时间了。让他们从高阳口中套出来点什么东西都没有套出来。”
长孙无忌望着李承乾的样子,有些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小题大做,想要让他们吐真话还不容易,上一遍刑法,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就受不住先说了出来。太子能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听说太子手下专门有掌握刑法的地方,太子没有想在他们身上用刑,自己也不想要引火烧身。
“舅父,江南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长孙无忌回答道:“这魏王虽然已经押送
到了京城中来,可江南毕竟是魏王起兵的根基。在魏王附近的藩王仍旧在观望当中。”
李承乾抿了抿唇,略微思考了一番之后随即说道:“不用管他们,他们也只是一小藩王,亲近魏王也不过是想明哲保身,现在魏王败了。那不是他们请罪的折子自己都已经递交了上来。”李承乾指了指一旁摞着一摞的奏折。长孙无忌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这还是要仰仗太子,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将魏王拿下来。叫旁人也没有这个能耐。”
长孙无忌的“溜须拍马”没有拍到李承乾的心上,到是让李承乾听得一阵的烦躁。
“舅父没有什么事情就先退下吧。”李承乾摆了摆手,长孙无忌见此躬身后静悄悄的退下。李承乾闭着眼,手中的玉珠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着。
秦怀道、房遗爱、高阳、魏王
这四个人无论与魏王有没有联系,都不能留。秦怀道嚣张的原因不仅仅是手中有兵权,更是因为秦怀道家中还供奉着太祖皇帝赐予的免死金牌。李承乾迟迟不肯处置魏王,长孙皇后在其一,另一个便是,魏王被自己处置之后。陛下会不会还要扶持另一个亲王与自己抗衡?
陛下怠政不代表能放心的将天下交到太子的手中。
“十二——”
“属下在。”
“你去放出消息,说秦家的小姐彻夜未归。算了,你去让秦家的老太君进宫。说皇后娘娘要见他。”
“
是。”荒十二虽然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突然让秦家的老太君进宫,不过太子说了他就这么去做。
李承乾想要利用秦家小姐的事情大做文章,可转念一想秦小姐他本人也做不了什么文章。无非就是以后择婿难上一些,还真的为难不到秦怀道。
一个女儿罢了,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到了那个地步就不是要拉拢秦怀道,反倒是得罪秦怀道他了。秦怀道本人并不可怕,李承乾怕的是秦怀道身后的势力,秦叔宝从战场上给他打下来的人脉关系。不然就秦怀道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坐上元帅的位置。
“十二,荒九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回太子,荒九在最近一次传书是在半个月前,说是各地的藩王惴惴不安。”李承乾嗯了一声季不在说什么话了,这半个月的空档期足够发生什么事情。半个月过去,荒九的折子没有送来,到是藩王请罪的折子堆了一桌子了。
“你去给荒九说,让他尽快的稳定江南暗处。查一查魏王在暗地还有没有其他的势力。”
“是。”
李承乾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荒十二继续说道:“你去让皇后宫中的人前往,不然按照秦怀道那个多疑的性子不一定会让秦老夫人前来的。”
李承乾忘记了,自己刚刚与秦怀道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就算不让长孙皇后宫中的宫人前去传
信,秦怀道也不一定让秦老夫人入宫。
秦家的老夫人接到皇宫传来的话,也是一头的雾水,“怀道,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阿娘,不然儿子替你回绝了。就说您身子不好,没有办法面圣。这点面子,陛下还是会给儿子的。”
“糊涂。怀道,你这是要欺君不成?你刚刚从边疆回来,多少的人指着抓你的小辫子?你就非得在多事之秋找不痛快吗?”
秦怀道坐在老夫人的下首,叹着气才将事情给他母亲从头到尾的说清楚:“阿娘,您可知道珠儿前段时间一夜未回是因为什么?”
“那那里是珠儿贪玩,分明就是让谯国公他们给扣了下来。您敢说谯国公与太子没有关系吗?他们已经让儿子交了数次的兵权,儿子并没有上缴。怕是他们要从您这里入手了。”
知子莫若母。
秦老夫人从看秦怀道的眼神就能知道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给自己说是话。
“怀道,你给娘说实话。你为什么不上缴兵权?”
“阿娘,咱们能上缴兵权吗?咱们上缴兵权之后,朝堂上哪里还有咱们秦家立足之地。不说别的,就那小太子,他才多大?把持着朝政,儿子不说别的,上次儿子在外面见他,儿子发脾气他都不敢吭声。”
秦怀道的声音的越来越激烈。
听得秦老夫人的心也越加的悲凉,秦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下:“怀道,你当着储君的面居
然敢不敬,是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给你的脸面。”
“阿娘,太子他近些年没有作为不说,下面的皇子也不服气。陛下如今不理朝政,说是让太子监国,可是真正处理朝政的人不过是长孙无忌与魏征他们两个人。”
“太子做了什么?充盈后宫还是镇不住手下的兄弟?不说别的,单单太子软弱优柔寡断就不如魏王。儿子上次都那个样子,太子居然还一声不吭。您说太子是不是软弱?”
秦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略微陷入了癫狂的模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你去给为娘备马车,无论是不是皇后让为娘前去的,这趟皇宫阿娘是必走不可了。”
“阿娘,你怎么还不明白。您去皇宫就是给他们增加筹码的。”
“我让你给我去备车。”秦老夫人的声音猛然的拔高,吓了秦怀道一跳。
秦怀道还想要在劝劝,直接被秦老夫人打断:“阿娘。”
“快去备车。老身就是死在皇宫当中,也不需要你去问。”说完这话,秦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秦老夫人坐在马车上面,瞧着自己的牌匾。从秦叔宝走后,自家的这个牌匾啊就有些名不副实了。魏王已成阶下囚,还有什么机会能够助力魏王翻盘?
唯有自己自己的这个傻儿子还看不清局势,傻傻的认为魏王还有翻盘的机会。
秦老夫人轻轻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轻轻的说道:“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
还有用处。夫君,你等一等我,等我处理好咱们家的事情,我差不多就能去找你了。”
秦老夫人放下手中的帘子就像是放下心中活着的希望一样。